“唉,这条屠狗实在是个大麻烦啊!老徐,有什么法子没啊?”
这段时间,登州的一切都在预计中有条不紊地开展着,没有了匪患,没有了民怨,就连外地组织传来的消息都是报喜的居多,真应了那句顺风顺水的老话。
但是,美好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一匹从西边飞奔而来的驿马送来了一份噩耗。
“金矿乃皇家专用,不得私自盘踞,今派护军校尉来护儿带本部人马前去接收,蹲狗山方圆三十里内为都督府直辖管区,山东官员切切听令,不得擅自带兵闯入,违者杀无赦!”
我苦笑一声,对捧着吐万绪的手谕正一字一句认真阅读的徐茂功翻白眼道:“老徐,这次屠狗发飙啦!看来蹲狗山保不住了,丫丫个呸的,金山啊,真有点舍不得!”
燕燕挺着大肚子躺在凉亭中的藤椅上,双目含情温柔的看着我,脆声道:“徐先生,那个罗明海现在追捕得如何了?这等狡诈匪首若不早日铲除,早晚是个祸患呀!”
徐茂功长叹一声,放下手谕,捡起羽扇摇头道:“夫人,那条‘花狐狸’真的是狡猾之极,山东全境属下都搜了个遍,连济南的都督府都派人暗中察看了,咱就是不明白了,难不成他长了一双翅膀飞走了?”
岚子也是身怀身孕,虽然只有两个月,脸上却是娇媚愈盛,散发出迷人的光泽。此时,她正不紧不慢拨着一只金橘,小心翼翼剔掉上面得白筋,轻轻放到燕燕触手可及的小碟子里,那种认真的神情让我看得都呆了。
注意到我愣愣的样子,岚子娇嗔地瞟了我一眼,那种媚态简直能让人发疯:“牛鼻子,你就没有想过他根本没有走,仍旧在登州藏着?你可别忘记他是一条狐狸哟!”
徐茂功浑身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好像抓不住,怔怔坐在凳子上,连羽扇都停在了半空。
“哟,牛鼻子,你这是怎么了?别是傻了吧,咯咯!”岚子小手在徐茂功眼前晃了晃,见对方没有反应,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徐茂功仿佛从梦中惊醒似的,眼中满是严肃,正色道:“主公,事情看来还真的像如夫人所说,这个罗明海估摸着没有逃出咱们的辖境,说不定就在这登州附近潜藏,吸――”
老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冷气倒吸,脸色大变。
“难道那些‘无头案’……”
我不禁一怔,心道什么“无头案”,正待仔细询问,徐茂功已经在岚子的穷追猛打下“招供”了。
剿灭匪患不久,大约就在七月上旬,高密州诸城和琅琊两县频繁发生无头尸体案,当地官员震惊之余命捕快限期缉拿凶手,结果一个月过去了,除了无头案一如既往发生外,官府连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几十名捕快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说,高密州已经陷进了恐慌之中,百姓们谈头色变,一个个犹如在地狱中煎熬,一些乡下地主大户开始往城里搬家,生怕自己的脑袋在早晨醒来不见了。
登州总管府接到公文的时候还没有太在意,只是下文要求高密州尽快破案。徐茂功听书办文吏在闲谈的时候说起过这件事,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几天前一份加急公文从高密送来,称无头案件愈来愈多,已经累积到了三十多起,几乎每天一件,而且受害人也不仅限于普通百姓,五名调查这个案件的捕快也被杀害,吓得其余捕快不再敢继续查案下去。
徐茂功当时让手下书办写了一份措辞严厉的训令,以总管府的名义严令高密州官员在一个月内破案。
岚子无意中的话语让徐茂功顿然联想到了这个案件:诸城和琅琊两地多山,仅诸城境内就有彰日山、徐山和峰火山三座大山,而琅琊境内也有卢山与之连接。多山之处就有山贼响马,这两处也不例外。
“主公,属下觉得这些案件跟那罗明海失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符合这只‘花狐狸’的身份特点,说不定……”
我脱口奇道:“说不定什么?”
徐茂功不无担忧道:“说不定那里就是罗明海的另一处巢穴,说不定他们准备酝酿另一起事变,说不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这只狐狸呢……”
燕燕优雅地拿起一只金橘,微笑着递给徐茂功,道:“徐先生,成都为了捉拿这个罗明海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这次有了线索,若是能一举将其擒获,可谓是大功一件,先生可以将这个意思说与下面办事之人,相信会有些作用罢!”
趁着徐茂功一个劲儿点头称是,我插话道:“刘布做了文登守备后很是勤勉,听说每天都有快马来到登州,可我就奇了,怎么没见有什么文登的消息啊?”
燕燕和岚子忍不住窃笑不已,搞得我有些不知所以然。
“你呀,就知道公务、公务,别看刘布生的五大三粗,讨女孩子欢心的功夫却能当你师傅,哼!”
听了岚子莫名其妙这么一句话,我更加愣神了,连忙求助地看着燕燕。
燕燕停下笑,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才悠悠道:“你到是刘布给你送公文呀?咯咯,人家是给心上人送信、送画、送好物件呢,傻瓜!”
我疑惑地冲徐茂功望去,见他一脸尴尬,就知道这家伙肯定知道内情。
“老徐,这件事你好像没有和我说起嘛,嗯?”
“哎呀,啧啧,你瞧瞧,你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该吃中饭了,嘿嘿,属下告辞,告辞……”
我一把拽住了想开溜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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