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没想到登州军内腐败到如此程度,真是所料不及啊!速速传令下去,所有官员大堂集合,命令刘布将新军紧急收拢,派出探马到全州各地,从现在开始,所有兵员调动非有我的亲手谕令,任何人的指令都是违逆作乱!”
王君廓长舒一口气,钦佩地看着“主心骨”,大声应道:“末将遵命!”说罢,急匆匆扭头而去。
徐茂功皱着眉头寻思良久,疑惑道:“这可就奇怪了,我们刚刚准备围剿这些乱贼,计划还没有确定,他们怎么就先发制人了呢?”
我心中登时一动,脸上却依旧神色不变,摸着鼻子冷笑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腻歪啦!”
牛鼻子不由得一阵寒颤,暗暗心惊不已:看来免不了又要大开杀戒啦!
就在这时,王君廓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颤声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黄县和牟平县已然失守啦!”
“啊呀――”
马有财死活不明白,自己刚才还在书房里喝着小酒,现在却成了阶下囚,而且更窝囊的是这些歹人竟是一伙衣衫不整的海盗。
“你们这些乱民真是活够了,连朝廷命官都敢冒犯,难道就不怕朝廷惩罚?”
除了几声嚣张的喊叫,马有财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正当他沮丧之际,一个老熟人出现在牢狱中,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齐整的军官。
“啊,周师爷,你你你,他们,怎么……”
一脸得意的周师爷先是冲老东家鞠了一躬,瘦哈着脸奸笑道:“老爷,您受苦了,嘿嘿!”
平时经常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军官们阴沉着脸,幸灾乐祸的眼神让马有财浑身发抖,感觉好像陷进了冰窖里。
“诸位,诸位,马某人平日里可没有亏待你们啊,做人可要讲究良心呀,你们,你们…...”
“我们试来恭送大人您上路的,头前已经有不少人给您打前站了,嘿嘿嘿!”
马有财顿时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在梦中,对,肯定是在梦中……”
周师爷捋着小山羊胡须,咯咯笑道:“大人,说实话您的确对咱们兄弟不错,尤其是在下,受您的好处还是不少的,嘿嘿,可这是各为其主的事情,咱们也不敢违抗,只告诉您一句,免得糊里糊涂地上路,这次文登县是被成山‘海擎天’海爷攻破的,咱们是伏牛山瓢把子韦大爷的手下,蒙您不弃,还让小的混了几年官差,唉,说实话,要是小的作主,决不会把您送上断头台,可是没办法,韦爷的命令谁也违逆不得呀,来人啊,给马太爷奉上酒菜,咱们陪太爷喝一杯!”
马有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瞪着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着这位自己平素最为信任的心腹师爷,满脑子就是一个词――不可能。
这个时候的文登县城已然成了强盗的天下,所有的店铺都被劫掠一空,穿着杂七杂八的响马海盗兴高采烈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平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城头上更是插满了种类繁多的各色旗帜,五颜六色不说,好多旗子都是破烂不堪,乍一看连块抹布都不如。
满城都是火焰,尽管是在白天,几十里地外还是清晰可见冲天的烟柱,黑冲冲往天上窜。
杜季满脸都是血,身上的铠甲全是刀砍剑扎的口子,鲜血正从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往外冒着,随着他踉踉跄跄的脚步,身后留下了一条红色的痕迹。
后面传来了追兵的叫喊声,愈来愈近,作为一名正规的军人,杜季没有回过头去显示英雄气概,自己和部下们坚守城池一天一夜,已经完成了使命,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去亲自完成――将敌人的详细情况报告总管大人。
“该死的黄伯星,竟敢临阵投敌,操你个祖宗的,老子不扒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眼下之际是赶紧找一个藏身避难之处,杜季虽然心急如焚,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质迫使他仍旧保持着几分冷静――战场上,冷静就是生存,就是胜利。
“水井!”
时间已经容不得他有分毫的犹豫了,杜季挣扎着来到井边,看着离地一丈深的水面,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脱下沉重的铠甲,远远抛在一边,见身后的敌兵已经紧随而至,甚至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庞了,于是自己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猛然跳了下去。
“扑嗵!”
“快看啊,那家伙跳井自杀啦!”
“八爷,那个军官跳井自裁了,兄弟们白追了半天!”
“他奶奶的,来人啊,往下扔石头,这个鸟厮,真是败八爷的兴头,本以为能抓个大家伙向大哥请赏,看来是不行了,呸!”
“八爷,听说五爷和七爷的人砍了不少当官的脑袋,晚上分红大会咱们又要被他们嘲笑了!”
“妈的,那两个废物走了狗屎运啦!把那件破铠甲带上,回去就说这家伙被咱们砍成了肉泥,没法带脑袋,估计能换几两银子,咱们赶紧回城,说不定还有官军躲在哪个地方藏着呢,兄弟们,赶伙子扯风啊!”
“扯风走喽,回城抓人换银子啊!”
人声渐渐远远去,水井边上犹自洒落着片片水迹。
整个荒野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条狗都不见,更没有丁点的声响,良久良久……
“哗啦!”
水井里传出一声巨响,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手猛得从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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