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功差点没从驴背上摔下来,两眼充满恐怖的目光,结结巴巴问道:“主公,你你你难道,难道让他们光,光着,在在在登州生活,生活吧?”
一脸平静地望着牛鼻子,我可爱的表情真有如上帝的使徒一般和蔼善良,只不过某些人看来更显惊心动魄罢了。
“为什么不呢?当然了,如果长史想自己贴钱给那些可怜的倭奴每人做上一两套衣服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徐茂功顿时脑袋瓜子摇成拨浪鼓,心下暗道:“穿不穿衣服管我屁事,就是有些伤风化罢了,想让我出银子?开玩笑,就那么点月俸,平时喝点小酒还不够呢!再说了,那些倭人习惯了光溜溜,恐怕穿上衣服后会不适应呀,这个,还是得尊重人家的习俗啊!”
感觉到理由已经十分充分之后,牛鼻子变得坦然自若起来,转移话题道:“主公,听说耿询这段时间正在研制一些新玩意儿,此人遇到您后就弃文从匠,现在看来他还真是选对门路了。”
“是呀,前几日听世民和文鸯回来说过了,这小子在工匠作业上悟性极高,很多高手都被他掏空了,呵呵,岚子的茶坊毕竟产力有限,山东又不产茶,从南方运茶路费又昂贵,这几日我正琢磨是不是可以派人到江南制茶,没有想到耿小子竟然在制作琉璃上有了突破,估计再过些时日咱们就能有新的财路了,到时候双剑合璧,就不信银子不滚滚而来,哎呀呀,本座可是很喜欢银子哦,哈哈哈!”
王君廓笑嘻嘻着插嘴凑趣道:“要不将军您就打造一把纯银的椅子,平时坐着既威风又舒服,嘿嘿!”
徐茂功立马大声反对:“不可,不可,钱虽然容易赚,但也要用在刀刃上,现在百废待兴,怎能随意浪费?”
我还未来得及调侃几句,徐茂功已经冲着王君廓骂上了:“混帐东西,痞子习气还不改,这种话是你能随口就来的吗?枉费主公赏识你,竟如此不知好歹,看一会儿到了即墨县城停下我怎么收拾你,哼!”
俩人一个骂得气愤填膺,一个听得脸红耳赤,我见状忙劝道:“徐长史莫要生气了,君廓是开玩笑呢!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徐茂功转而正色道:“主公此言差矣,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君子远而不近庖厨,主公虽不会当真,但此子乃是亲近之人,传到别人耳中却会被认为是主公心意,届时人人讨好,难免官场糜烂,事虽小却不可等闲视之,还请主公明鉴!”
我顿时心下骇然不已,深以为然。
“长史莫要再说了,成都真的受教了!”我在马背上冲徐茂功深深一躬,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君廓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却自己身上所肩负的使命与责任,你要牢牢记住今天的谈话,作为上位者,,有些消磨人意志的东西和习惯本身并没有作标记,需要我们用心去体会、去揣摩。你以后独当一面的时候一定要时时鞭策警醒自己才是啊,不然一旦犯了大错就悔之晚矣!”
王君廓似是明白,似是糊涂,迷迷瞪瞪地看着我:“将军,有些话卑职还是听不懂,您能不能再明示一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对徐茂功道:“长史,今后多教教君廓吧,本座可等着大用他呢!”
过了几个了无人烟的村镇之后,眼见就要到即墨县城了,天气骤然突变,一阵狂风裹挟着黑压压的云团汹汹而来,转眼间,天地间一片漆黑,方才还能远远望见的即墨城墙一下子隐藏在了黑暗里,几步外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席卷着沙石黄土迎面而来,所有的人和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措手不及。
徐茂功的小毛驴被吓得“吭吭”直叫唤,要不是几个亲兵拉住,早就四蹄撒开,不见踪影了。
“将军,风太大了,咱们还是下马吧!”
刚说到这儿,就见天边一道红色的电光闪过,随即头顶一声震天雷响,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从黑幕里猛然冲出,疾驰而下,重重地砸在干旱的地面上,仿佛在敲击着大地的心脏。“噼哩啪啦”的雨点子撞击着人和战马,软皮甲瞬间就被淋得精透,冰冷的寒意顿时侵入骨髓,令人难受之极。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迎着风雨而立,遥望远处若有若无的几点灯光,丝毫没有理会冰冷的瓢泼雨水,脸上满是喜色,伸出双臂,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久旱逢甘霖,果是一场及时雨,老天不亡我登州百姓哇!”
与此同时,东莱州全境普降大雨,而毗邻的其他两个州却让人难以置信地滴水未降,那边阴天下雨,这边依旧艳阳高照,没有一点要凉爽点的感觉。
吐万绪矜持地扇着扇子,尽管脸上淌满汗水,但是这位都督大人还是一脸的平静,没人知道他心里头想着什么。
“难道真是天意不成,整个山东,就他东莱下了雨,过了这个地界儿竟然连个雨星点子都不见落下来,不可思议啊,难以置信,莫非那些民间传言……”
济南府历城县郊外的一座庄院,环绕在院墙外的垂杨柳树耷拉着枝条,一动也不动地好像在昏昏沉睡。
“大哥,登州传来消息啦!最近往来港埠的陌生船只大量增加,而且都是晚上到达,连夜卸货,很是神秘。老六曾经想派人潜进去查探,可根本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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