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本来早就到了泰安县城,在城中住了一宿,第二天起来突然莫名其妙地率领着一众家将赶到城外,爬到山上欣赏起泰山春景来,临近晌午时分才开始下山。
房家乃是青州有名的豪门大族,房玄龄又是房家长子,贴身护卫自是不能少的,这次到济南游玩访友,他就带了一百名“宗兵”(家将的实际称谓,即大户豪门私人招揽训练的护院家丁)随同左右。
家将首领名叫邬骞,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边警觉地观察着四周林木地形,一边招呼后面的人小心搀扶着房玄龄。
“邬叔,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用不着这么多人搀扶,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老态龙钟了呢!”
房玄龄虽是笑呵呵地调笑,但并不拒绝家将们纷纷伸过来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着石阶。
对于邬骞认真不苟的态度,他是无法拒绝的,毕竟这个前齐国羽林中郎将是父亲最亲信之人,二十几年来,自己一向当他是自己的叔辈,对他的能力更是从未有过任何的怀疑和不满,因此已经习惯了他的办事作风,要是自己拒绝按照他的话去做,这位首领叔叔一定会瞪着牛眼让家将们强行背起自己下山,与其那样出丑,还不如乖乖听话。
“少爷,前面是一座凉亭,咱们先歇会儿吧!”
邬骞也不多废话,自个儿说完话就命令家将搀着房玄龄进了凉亭,又让人到高处瞭望,以防万一。
房玄龄挑了块干净点的石板坐下,看着四周家将们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得又对邬骞笑言道:“邬叔,这台山上的土匪都已经被官军剿灭干净了,日头这么烈,你让他们到顶上站着,这可怎么受得了,再说了,这么景致优雅的地方站着一群舞刀弄枪的人,真是太煞风景了,哈哈,依我看咱们还是赶路吧!”
正在擦汗的邬骞闻听此言,慌忙跑进凉亭,恳声道:“少爷,您就尽管放心休息吧,这些家丁个个身体棒得很,再说要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要他们干吗?您就不用担心了。泰山的孙大疤虽然没有了,可是难免说不准有宵小之徒在暗处放冷箭,咱们不能不防啊,煞风景就煞风景吧,您可是咱大隋的进士,青州的大才子,老爷又是朝廷大臣,万一出事,我老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不起呀!”
房玄龄听着邬骞半是认真半是恭维,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远处的高山一声叹息。
“邬叔,你说我是青州才子,但你可曾听说过‘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号?可曾见识过他的风采?”
邬骞摘下腰间的佩刀,又从一个家将哪里取过羊皮水囊,拔开木塞递给房玄龄,满是敬意地看着他小口喝水,笑道:“咱是个武夫,哪里知道那多的事!可要我说,少爷的文采学识天下无人可比,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才子’,除了少爷你,还有谁敢厚着脸皮呜呜吹牛,哈哈哈!”
房玄龄畅快地舒了一口气,随手将水囊抛给家将,对邬骞的话不置可否地一笑了之,随后站起身踱步来到一颗粗大挺拔的虬松树前,手中的折扇一掂一掂,似乎真的在考虑什么。
邬骞也没有多想,对于他而言,只有少爷的安全才是他的责任所在,其他的事情大可少安毋躁、不管不顾。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房玄龄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转头正要招呼众人继续赶路,冷不防从旁边山石上跳下一个家将,神色诧异地跑到凉亭外,急声禀报道:“少爷、邬爷,山脚下西边的官道上有一伙人围住了一队官军,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啊!什么?”
两人同时大吃一惊,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竟然还有人敢在大白天堵截围攻官兵,而且还是在人马往来频繁的官道上,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奇闻。
邬骞迅速地抄起沉重的虎头腰刀,对周围的家将下令道:“保护好少爷,我去察看一下。”
房玄龄急忙拦住他,央求道:“邬叔,让我也上去看看吧!长长见识也好呀!”
邬骞犹豫片刻,正要劝阻,不料又一个家将匆忙跑来,大声道:“邬爷,官军似乎落了下风,有不少官兵从马上摔下来了!”
突然,房玄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抓住家将颤声道:“那队官军打的是什么旗号,你可曾看清楚?”
家将似乎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全、全是骑兵,还有、还有一辆大、大、大车,旗号没看见,下面全乱套了!”
“吸----”
房玄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嘴唇有些颤抖。
邬骞见状连忙又问家将道:“官军多少人?匪徒多少人?”
家将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官军不到两百人,对方人数太多,看不清有多少!”
“快快,快带我到顶上看看!”
见房玄龄满脸的焦急不安,邬骞也不敢怠慢阻拦,连忙指挥着家将先赶到高处警戒,自己则亲自扶着他小心急步上去。
“啊呀,果然是他!”
山下人马混战,在外边的大约一千多匪徒奇怪的围而不攻,只是静静观战,而在几辆大车的旁边,一群官军骑兵也是纹丝不动,其中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官兵好像是领头的,身穿铠甲,头顶戴着雁翎紫金冠,虽然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见其不动声色、稳如泰山的神态,就让人在心惊肉跳的同时又暗暗佩服不已。
而且更让大家弄不明白的是这人的怀里好
喜欢隋末我是帝王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