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民众是国家的根本,那么庞大的官吏阶层则是介于百姓和国家之间,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而且这个作用可以是缓和、激化中的任何一种。
纵观历史上的那多次革命,虽然几乎每一次都是以农民起义的战争形式来建立新的政权机构,但是依旧可以在这汹涌澎湃的海洋中感受到“起于厮,止于斯”的尴尬和无奈。
上位者治理天下八方,即使日理万机,也无法事事亲历亲为,所以只能依靠自己的官吏队伍来具体行使自己的权利和意志。
当然,为了能够限制和约束这些实际的掌权者,尽力避免发生违抗上位者意愿、违反普遍认可的传统道德理念、违背事件本身的原有之意,从而产生危害社会,进而富集累加,逐渐侵蚀国家统治基础,甚至更深一步引起新的革命,未雨绸缪之际,上位者也同时为官吏们制定了一些准则----刑法律例。
民众百姓从事农工商,为这个社会生产最宝贵的民生资源和财富,供养着上位者和各级行政官吏,而后者则组织民间力量,完成上位者下达的各种徭役,并负责调和社会最底层的矛盾冲突。
这才是理想的国度。
然而,这只能是理想而已,这样的情形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何其短也!
无论是改朝换代,还是破坏式的反抗,革命的意义和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最终倒霉的还是百姓平民,屹立不到的仍旧是换汤不换药的官吏阶层。
因此,历朝历代的官吏相沿成习,为了追求最大的私利,罔顾国法,铤而走险。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天下不是自己的,即便倒了一个皇帝,已就会有另外的君主来任用他们,自己的利益没什么太多的损失。
“千里做官只为钱”、“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县官不如现管”等等,类似的官场流言无不表明同一个意思----人治国家,实乃吏治天下。
只有管理好了官吏阶层,国家才能大治,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没有精干有效的官吏队伍,任何的理想都只能是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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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功望着冷冷清清的码头,三三两两的零星船只还在装卸货物,偶尔有几声船工的号子响起,空气中弥散着炊烟的气息,似乎还有饭菜的香味夹杂在里面。
“道长在想什么呢?”我笑呵呵的走到他身旁,雪白的大氅在夕阳的晖映终愈发显出我的高大挺拔。
徐茂功这才从怔怔发愣中回过神来,转头见我看着他,连忙告罪道:“无量寿佛,贫道失礼了,主公莫怪!刚才贫道想到了国家朝廷的将来,所以有些走神。”
我点了点头,手指敲击着木栅栏,若有所思道:“是呀,朝廷目前虽然看似情形大好,不仅国内民众安分,这次杨素痛歼阿波可汗的西突厥主力,让其元气大伤不说,边境还向西北推进了数百里,可以说今后很长一段时期西北无战事可言了,只有高句丽国还是和倭国勾结,图谋称霸东北,估计上次杨俊惨败鸭绿江的教训皇上还是记得的,我估摸着朝廷必定会对高句丽用兵,时间不出三年,登州地处海滨,与高句丽国隔海相望,届时肯定要从那里派出水师,从背后夹击它的,到时候如果我们还待在哪里的话,肯定就要奉旨出征,说句难听的话,即便这三年时间离我们把登州建成人间天堂,战争一起也会变成一片萧条的废墟,田地荒芜,百姓躲避兵役,流离失所在所难免呀,道长可有良策教我?”
徐茂功在耿询被支走后,言语上便不再小心翼翼,随口答道:“三十六计走为上!”
说罢,突然又自失的一笑,见左右无人,凑到我耳边笑言道:“主公早就有应对之记在胸,又何必问贫道,呵呵,薛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海上了吧!”
我微笑着看了看徐老道,两个人突然间哈哈大笑,让在一旁警卫的王君廓等人纳闷不已,不时向这边张望。
我大笑了一阵,冲徐茂功朗声道:“知我者,徐茂功也!”
徐老道慌忙拜倒,同样的欢颜喜色,却从容道:“承蒙主公夸奖,贫道实在不敢当啊!敢问主公,这登州之地我们要如何对待,贫道心里也好有个底数。”
“该管的还是要管嘛!”
我指着那几条已经装卸完毕,正忙着做饭的货船,正色道:“我仍旧是打隋朝的官员,皇上的封疆大吏,青州东道还有无数的百姓等着我们,这为官一任便要想方设法造福一方,我可不想给后世之人留下一个‘天下第一才子’任上政绩糟糕的笑柄。登州乃是重要的港口,说白了就是我们捞钱的口袋,绝对要发展起来,而其富产渔盐的州县也要鼓励工商,道长的《登州新规》还是要加紧写,这次我们在舞阳‘请’了不少能工巧匠和饱学之士,他们都是带着满腔的怨气的人才,即使暂时不能为我所用,但是天长日久,我就不信感化不了这些人!”
徐茂功眼珠子转了几圈,左手在羽扇上轻轻拍着,似乎自言自语道:“听说琉球和倭国那里几乎还是蛮荒之地,要是有人能去那里从事生产,再加上一些人才辅助,哎呀,啧啧,真是的......”
我眼睛登时一亮,看着正在抱怨肚子饿的徐茂功,良久,才深深喘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鬼家伙,肚子里的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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