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这一天,天色依旧没有亮,冰冷潮湿的雾霭还没有散去,昨夜的喧哗热闹痕迹残留,当已然鸡叫两遍,响彻全京城之际,刚刚从睡梦里苏醒的普通百姓们便开始准备为新的一天的生计而忙碌了。“吱扭吱扭”很多人刚一打开院门就被吓得缩回了头,随即就听“扑咚扑咚”的关门声不绝于耳。
“妈呀,怎么这许多当兵的?!”
“孩儿他爸,怎么还不去卖豆腐啊?”
“嘘----,你小声点吧,还豆腐呢,我要出门一准就成了‘肉豆腐’了!”
“............”
“孩儿他妈,快插上门,回去接着睡吧!”
......
京城的大街小巷,运河两侧,皇城四周,“锐健营”的官兵全副武装,四下来回巡视,不时有骑兵小队匆匆穿街而过。
运河上一艘艘的官船往来不绝,挎刀执枪的京兆府役卒在船上警惕的注视着岸上的动静,不时有几声吆喝叱骂传来,那是在搜查民船、花船以及达官贵人的水上庭榭。
九座城门一律设卡,锐健营的官兵和守城的官兵一起,盘查进城的百姓人等,凡是进城之人一律搜身盘问,一时间城门洞里聚集满了要进城的百姓,而城内一大帮着急出城的商贩平民则被轰到了一旁呆着。
“妈的,怎么还不让出城啊!我还等着交货呢!”
“俺的鲜鱼都快死光了,城郊刘员外家今天祝寿,正等着这些鱼呢!俺地娘睐,这可要俺命喽...”
“哎呀,我们几个文友要去城外会诗文,几天前就已经说好了的呀!这这这…”
“老张,你他娘的再不出去,这担豆腐脑就要变成石头了...”
“直娘贼的,你以为老子不急啊,俄都要急出尿了。”
几个商家模样的人商量了一会,笑嘻嘻的凑到板着脸的城门领身边,偷偷的递上几个小银锭,小声道:“管事大哥,您老买点茶叶喝,我们急着赶路,您老看是不是能让我们先......”
平日里收惯了小红包,见面都是称兄道弟,极好说话的城门领今天见到这些银锭却好似见到了烧红的焦炭一般,“呼啦”一把推开众人,后退几步,随即“嘡啷”一声,挎刀出鞘,刀锋外向指着众人,涨着大红脸厉声高叫道:“都给老子退后,上头有命令,最近几天全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有敢违令者,立杀无赦!”
顿时,等待出城的数百人一阵叫骂叹息,老实一点的见不能通融也就散去了,只剩下百十号心急如焚的商家百姓,仍纠缠着城门领等人。有几十个性子急得则干脆高声叫嚷着要冲出去。
城门领眼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地冲城楼上挥了挥手,霎时间,一排利箭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城墙垛口中,斜向下瞄着傻站在原地的一众人等。
“妈呀,快跑啊!”
百十人顿时一片惊呼,瞬间爬的爬,跑得跑,作鸟兽散。
“一群刁民!!!”
外城如此,内城更是戒备森严,赫连琮的部队站满了“御街”,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禁卫官兵钉子一般的披甲挎刀,对来往的官员个个虎视眈眈,搞得大家心里扑扑直跳。
玄武门今天加了双层岗哨,三十名大内侍卫和两百名禁军官兵把个城门堵得严严实实。
景阳钟敲了九九八十一响,在一众侍卫和禁军的护卫下,皇上的銮驾缓缓地行进到了平日里百官早朝,处理国事的大殿----彰德殿。
“皇上有旨,百官早朝啊!”
以邵溢直为首的一众文官,和以“观德王”杨雄为首的一众武将,排列四列,鱼贯而入彰德殿。
几乎与此同时的时间,皇城和宫城的十几座城门一齐关闭,这可是大隋朝建都大兴城以来的第一次。
“万岁临朝,百官朝拜!”
“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史侍郎薛道衡站在皇上身侧,双手捧着诏书,郑重宣读道:“太子之位,实为国本,苟非其人,不可虚立。自古储夫,或有步菜,长恶不悛,仍令守器,皆由情溺宠爱,失于至理,致使宗社倾亡,苍生涂地。由此言之,天下安危,系乎上嗣,大业传世,岂不重哉!皇太子勇,地则居长,情所钟爱,初登大位,即建chun宫,冀德业日新,隆兹负荷。而性识庸暗,仁孝无闻,昵近小人,委任奸佞,前后衍衅,难以具纪。但百姓者,天下之百姓,朕恭天命,属当安育,虽欲爱子,实畏上灵,岂敢以不孝之子,而乱天下。勇及其男女为王,公主者,并可废为庶人。顾惟兆庶,事不获己,兴言及此,良深愧叹!”
皇太子杨勇终于被废了,连同他的子女一并被废为庶人,成了地地道道的平民百姓。
杨勇面对父皇的诘责,跪伏在地上再三地磕头,道:“儿子罪大恶极,应该斩于闹市,以为后人鉴戒,陛下哀怜儿子,儿子及全家才得以保全性命,儿子不孝,叩谢皇恩浩荡!”说完,消瘦忠厚的脸上流满了泪水,打湿了衣襟。
皇上两眼之中满是哀伤,看着甲士将杨勇全家带下,满朝文武一片默然,有人怜悯,有人感叹,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惴惴不安。
“自古以来,朝危国乱,皆邪臣佞媚,凶党煽惑,致使祸及宗社,毒流兆庶。若不标明典宪,何以肃清天下!”
太子左庶子唐令则,太子家令邹文腾,太子左卫率司马夏侯福,前吏部侍郎萧子宝,前主玺下士何竦等人被皇上钦点为罪魁祸首,一并处斩,妻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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