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宇文无极又是如何得知他的玉指印鉴在我这里呢?白玉蝉是用信鸽寄回来的,如果宇文无极一早知道,一定会派人劫停信鸽,既然信鸽能安全回到我手里,就说明他是在最近才查到我身上的……
不对,不对!如果宇文无极的玉指印鉴遗失了,那这几个月来他是如何处理朝纲政事的?京城的朝堂上这些月来可是没有任何异样呀,我深吸了口气,让氧气渐渐充满肺部,竭力保持着头脑上的冷静,问楚玥,“若是这枚玉指印鉴丢失了,这几个月来,宇文无极是怎么处理朝纲政事的,他怎么可能瞒过皇上呢?难道……他找工匠又铸造了一枚玉指印鉴?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楚玥眼中闪过诧色,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此玉石乃取自天都国北部的极寒之地,玉质温凉,手感独特,带在身上,能以玉养人,是极难寻得的天然宝玉,当年王将军从北部打完胜仗归来,途径该地整军休息,在冰天雪地中意外开采到这块千年寒玉,于是归朝后将它进贡献给了先帝,先帝看中的就是这寒玉的与众不同,所以才命匠师铸造了玉指印鉴赐给三位大人。”
楚玥眉头蹙得紧紧的,眼神异常奇怪,有些想不明白的道,“这玉指印鉴非常独特,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便能仿制出来的,别说寒玉难寻,就连印章上的图腾和文字也是非常特别的,没有亲眼见过玉指印鉴的人,不可能清楚仿造出印章底部如此复杂的图文”。
她顿了顿,语气越来越奇怪,像是对着自己说话般轻声低喃,“照理说这玉指印鉴,只需皇上看一眼便能分辨出其真伪。可为何朝堂上宇文无极的印章盖印仍然还在,所有的奏折也全部都是经由他的印章所处理的?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我在心底暗自冷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别人有意伪造,那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得通,就是朝堂上用的假印章是宇文无极自己找人仿制的,此时此刻,我无比坚信白玉蝉偷来的这枚玉指印鉴是真的了,不然我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被人跟踪,甚至追杀了。
宇文无极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玉指印鉴被人偷走,会惹出大祸。又害怕皇上知道后,会降罪于他,干脆私底下找工匠铸造了枚一模一样的假印章。一方面。假印章能够让他鱼目混珠的欺瞒上一阵子,另一方面,他便着手派人暗中查询真的玉指印鉴去了哪里。
不过连皇上都辨不出真伪的玉指印鉴,究竟是何人所铸?此人手艺必定无比高明,这样的话。其实只需打听一下天都国有哪些能工巧匠,再逐一排除即可,应该不算大海捞针吧。思及此处,脑袋里突然冒出个人,就是当初帮我和白玉蝉仿造假神像的“巧手三爷”,我甩了甩脑袋。怎么又把三爷给扯进来了呢,不由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好笑。
王富死了,三爷被掳走后也是生死未卜。奇怪了,白玉蝉不是去查王富将假神像送给哪位京官了吗?怎么又突然跑去宇文无极那里偷玉指印鉴了呢?
“嘣”一下,我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中,浑身不禁轻颤起来,大胆的猜测在我脑中渐渐成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把两件事连在一起思考呢,我一直在原地绕圈。认为玉指印鉴被盗是一件事,王富的死与三爷的失踪是另一件事,可如果不是呢?如果这两件事根本就是一件事呢?白玉蝉把玉指印鉴寄到我这里来,或许就是为了提醒我些什么。
我开始进行假设,白玉蝉当初离开广陵,和我说要去京城查神像归属的事,他查到神像是送给宇文无极的,便打算回广陵,没想到出了意外,宇文无极居然发现了神像是假的,就派人杀死了王富,至于他如何知道神像是假的,我还没有想通,干脆先把想不通的扔到一边,继续思考。
王富死后,尸体被人连夜送回了广陵,宇文无极怀疑假神像是广陵城家喻户晓的侠盗所为,于是便派人将王府安排成了劫杀的场面,目的是想要嫁祸给我们,引出真神像。
白玉蝉在京城害怕宇文无极会对远在广陵的我下毒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偷了他办政事的玉指印鉴,让他无法在朝中处事,最好皇上知道后,能将他治罪。没想到宇文无极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竟然查到了铸造假神像的人是三爷,他查到三爷有一双巧手,便留下活口,让人将三爷劫走,好多加利用。
三爷迫于威胁,替他仿制了玉指印鉴,楚玥不是也说,没有亲眼见过玉指印鉴的人是绝不可能仿制出来的嘛,对于宇文无极而言,玉指印鉴是他的贴身饰物,再熟悉不过了,而且他手里还有玉指印鉴盖的印章,加上三爷那双巧夺天工的手,要铸造一枚假印章简直易如反掌。
或许起初宇文无极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不过他没料到三爷的技术会这么好,就连皇上也没看出印章是假的,这才让他安了心,可是真的玉指印鉴不能总是流落在外吧,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也不知道宇文无极做了些什么,得知了玉指印鉴在我这里,所以才会发生昨天傍晚的那一幕,不过若宇文无极真是杀死王富的幕后黑手,那他应该还有一个目的呀,为什么昨天他不让人从卓心苑拿走神像呢?
我竭力保持冷静的思考,不拿走神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还没有从三爷口中得知铸造假神像的人是我和白玉蝉,他现在知道的仅仅是玉指印鉴在我这里,如果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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