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水卿衣话音戛然而止,猛然拉着他抓着面皮的手,果然,上面一道口子,血珠如雨水般滴滴滚落在地上,没入尘土。
“你做什么?”水卿衣眼底有着怒火,随即,心头升腾着淡淡的哀伤,为了不和她相认,竟然自残,她…有这么惹人生厌么?“师傅曾经说过,不管去哪里,都不会扔下娣儿。”
水逸看了眼手心的伤口,清幽的目光闪过一道伤痛,极力的压抑着某种情绪,“姑娘,本王来此拾起这面皮,是因为不想让人捡去威胁本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想有丝毫差池。”说罢,便把手中的面皮塞到水卿衣手中,走了几步,驻足道:“物非人非,往事不可追,不管本王是不是姑娘故人,都莫要纠缠,你是知轻重之人,该把心思放在当朝局势,不要连累身边人。”
水卿衣看着渐渐融入夜色中的人,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睨了眼手中的面皮,伸手撕碎几片,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水卿衣身影消失,本该离开的水逸复又折回,怔怔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尾随着离开,清亮的眸子黯淡,一块一块的拾起碎裂的面皮,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
三王得召归京,大多都会摆洗尘宴,因着太后薨,便没有设宴,上朝觐见皇上,着素衣上香叩拜。
回京几日,便有些许不安份的大臣,暗中分别与几王接触,其中要数傅成,早在晋王入住行宫,当天夜里,便悄悄的从后门入,第二日,去了玲珑阁与辽王会面,而因南苑别庄有水卿衣安排的侍卫把手,没有近一步的接触。
水卿衣听着冷雾的汇报,抚摸着小腹道:“盯紧点。”
“主子,前几日傅浅荷进宫秘密的探望太妃,被太妃打了出来。回去后,暗中打探着三王的消息,遣人盯着辽王的行踪,今日得知辽王去了玲珑阁,盛装打扮着去了。”冷雾眼底有着鄙夷,怕是知道辽王宣淫好色,便去攀高枝了,以为这样就能把她对付主子么?
水卿衣笑了,这可是好消息呀,傅浅荷是皇家的儿媳妇,她若是与辽王在一起厮混,扣上私通的罪名,也够她吃一壶。
“走,我们去看看。”水卿衣起身,随即看向身边的男人,挑眉说道:“去么?”
百里玉抿唇不语,跟着起了身。
“主子,太妃怎么办?”冷雾决定三王进京,手上人手不够,光是守着太妃殿就有好些人,若是挪出来,也不会这么手忙脚乱。
“太后下葬,太妃念主仆情份,自愿殉葬。”话落,水卿衣挽着百里玉的手臂去了玲珑阁。
推开五楼的门扉,床铺都收拾整洁,水卿衣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这个地方,让她想到狂野的一晚,抵死缠绵,仿佛要将对方给燃烧。
回头,看着百里玉盯着那张对着门扉的床,眸子幽邃,只一眼,水卿衣便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霎时囧囧有神,不动声色的挪开步子,离他远点。
赶明儿要叫绿依把床给弄走,看着就想到凌乱的一夜。
“莫问,把它搬走。”正想着,便听闻百里玉开口,指使莫问把床给搬走,翻了翻白眼,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
“主子,搬放到哪里?”莫问看着这张大床,眼底有着疑惑,这东西碍眼了不成?暧昧的目光在水卿衣肚子上打转,同情的看了眼主子,看得见、摸得着,可吃不到。
“幽冥殿主屋里。”百里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水卿衣,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搬到那里做什么?”水卿衣不解,不该扔了么?
“这么意义非凡,自然要好好保存。”
“……”水卿衣心里发毛,心里默默的发誓,她绝对绝对不要踏入幽冥殿一步。
叩叩——
房门被敲响,绿依推门而入,端着糕点茶水进来,一一摆好后,把一叠资料交给水卿衣。
“这是三王的资料。”
水卿衣第一手翻开水逸的资料,看到年龄惊诧了,居然是个‘老男人’,有二十八岁了!
看着上面记载着他出生到如今的资料,没有什么特别的,因着生病,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般,舞刀弄枪,他格外喜爱看书、下棋、弹古筝,在十四岁时误食大补之物,引诱病发,陷入了昏睡,直至前两年才苏醒过来。
百里玉看着水卿衣一字一句看的认真,心里翻江倒海的醋意无处宣泄,冷沉着脸走开,不去看水卿衣,那晚的话犹言在耳,他怎么会不信她呢?信是一回事,在不在乎、什么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无法忍受她对除他之外的男人上心!
城门外那一幕,心里笃定周王定然是认识浅浅,为何不肯相认他不明白,很多时候他期望周王并不是她的师傅,见到她失落,忍不住希望他是,心里极为矛盾。
“百里玉,你能让莫晴替周王去看一下么?”水卿衣看完资料后,心里震惊,她不知道为何周王醒来后,不断的偷食大补之物,以至于掏空了身子,难道他真的是师傅?为的是想要回去?
嘴角微苦,回去…岂是那么容易?
百里玉骤然收紧了手中的玉佩,神色淡淡的颔首:“随你。”
心,却像有细细密密的丝线包裹,不断的收紧,勒的他几乎要窒息。
心里涌出一股无名的慌乱,以水卿衣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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