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相处,他对女子没有了敌意,甚至相处的很有,犹如姐弟。可这时光没有维持多久,在男孩娘亲二十生辰,他拿着女子送的匕首下山去北苍最北端的北海,打捞能使容颜永驻不老的黑珍珠,那时想要讨娘亲开心的他,那曾想到深海黑珍珠岂是他五岁孩子能打捞得到?在两位暗卫的保护下,他坐上的船只,可运气不好,遇上暴风雨,掀翻了船只,他死死的抱着木板飘荡,幸而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府的女子,一路随着他过来,坐着大帆船把他救上船,甚至把她的黑珍珠给了男孩。”
“男海欣喜,迫不及待的赶回府给娘亲过生,连日的奔波,病倒了,男孩脸上始终挂着笑,献宝一般把黑珍珠递给娘亲,可他的娘亲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怒的扔掉了珍珠,命人把他扔进暗室…”说到这,百里玉脸上逐渐苍白,身子几不可见的颤抖。
南宫浅妆听的出神,察觉到百里玉的异样,侧身紧紧的抱着他。
“没过多久,来了几位府上马圈挑粪的马夫,混身褴褛邋遢,散发着恶臭味,黝黑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随后他们吃了药丸,塞了一颗给男孩,男孩身上火烧火燎,看着那几个人扑过来,心里害怕,慌乱的想向人求救,透过缓缓关上的门的缝隙看到他娘亲阴毒报复的笑…”
百里玉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眼底露出近乎要毁灭一切的恨,紧紧的抱着南宫浅妆,继续说道:“马夫撕掉自己的衣服,按住男孩,把他的衣服全部都撕碎,男孩看着马夫的身体作呕,他想要逃,可被马夫压在身下,男孩拼命的挣扎,都推不动分毫,就在最后的关头,男孩摸到地上的匕首,奋力的朝马夫的后心刺下去,抽出匕首,鲜血喷洒男孩一脸,眼底弥漫着血色,他忘了害怕,也忘了如何把另外几个杀了,醒过来,小小的暗室,全都是刺目的血,很长一段时间,男孩看东西,都是漫天的红。”
“别说了。”南宫浅妆知道他口中的男孩是他自己,被割裂的心放在盐罐里一般痛。
“马夫死后,门被打开,男孩药力发作,被泡在臭气熏天,绿得发黑的水里整整一夜,每日被关在铺满死尸的暗室里,他不敢闭眼,脑海里全都是马夫狰狞的朝他扑来,如洪水汹涌的血水喷满他一脸的画面,短短的一两日,他被折磨的如一个痴傻的孩子。以为噩梦即将结束,却想不到是开始。”
“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被关进来,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形形色色,结果都一样,被男孩都杀了,由最初的害怕,变成麻木,直到最后一日,送来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被灌下了一大碗的烈药,疯了一样朝男孩抓去,男孩举着匕首,却下不了手,死死的盯着那鼓起的肚子,男孩躲开了,孕妇撞在墙壁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一瞬的清明,她抓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塞进男孩的手里,微笑着抓着男孩的手,对着肚子插了进去…”百里玉痛苦的闭上眼,双手紧紧的捧着头,随后,身子一僵,手上仿佛有脏东西般,到处的摩擦。
“门开了,男孩娘亲进来了,让人划开了孕妇的肚子,取出了血淋淋的死婴,阴冷的大笑着提醒着男孩杀了一个无辜的婴孩,男孩终于崩溃了,自我封闭,男孩的娘亲好似很满意,继续被关在堆积腐尸,充满腥臭味的密室,自生自灭,直到,危及到她的地位,才慌张的把奄奄一息的男孩接出去,寻找各国神医救治,仍旧没有任何起效,最后送到男孩师傅身边。”
百里玉空洞没有焦距的眸子,看着南宫浅妆,举着双手说道:“浅浅,我是不是很脏,早就不该苟容于世,却还把你捆在身边,不肯放手,那段不堪的记忆,以为封存起来遗忘,就不会有人知道,可它还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不断的提醒着我不配拥有如此美好的你,可来不及了…我已经放不开手,即使是黑暗的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沉沦!”
南宫浅妆眼底的泪珠滑落,他说的听在耳里心很痛,但是她知道,当初发生事情的状况肯定不止他说的这么轻松,恐怕还要痛苦百倍。
未曾料到他的过往那般的黑暗,一个五岁的孩子如何承受那阴暗丑陋的一切?
“不会,我没有你想的这般好,我也做过很多恶事,很相配。”南宫浅妆握着他冰冷的双手,死命的摇着头。
难怪当初她说从死尸身上捡来一块金子,放在嘴里咬了,他脸色惨白,吐得昏天地暗,泡在浴桶一夜,不是他有这么变态的洁癖,而是他心里有严重的阴影。
心里对那从未见过的安翎恨极,难以相信世上有这么恶毒变态的母亲,眼底闪过寒冰,询问道:“为何不杀了她?”
百里玉心绪已经渐渐稳定,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苍白的微笑:“目前不能杀了她,父王当年觉得亏欠她,属于暗帝的军队虎符掌握在她的手中,留下我,只不过是奠定她的地位,免得被北苍明帝吞噬暗帝势力,否则早就容不下我。”
如今,她有了新的继承人,而他这‘傀儡’日益壮大,不受她掌控,才会想要夺去他培育的权势,围剿他?
“你不能杀,我为何不能杀?”南宫浅妆嘴角勾勒出毫无温度的笑,眼底略带深意,百里玉与安翎属于互相制衡,暂时谁都不能动,可不代表她不能动?
“以你的恶人谷,对付她还差得远。”百里玉摇头,安翎并不像表现的那么无能,南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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