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娘挂了,他还好好活着,怎么能甘心,你把他的狗头挂在我床头,那么他下地狱了,肯定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生前不能杀了他,死后还不许我折磨么?”南宫浅妆翻了翻白眼,若她想嫁给楚慕瑾,当初在与他成亲时,趁乱换了喜轿便可。
“当真?”百里玉有些怀疑的小眼神瞅着南宫浅妆,似要将她的内心看穿。
“当真!”南宫浅妆毋庸置疑的说道,随即想到还有一件大事忘了交代,一拍脑门,大刺刺的走到床边,紧挨着百里玉贼兮兮的说道:“差点忘了,水冥赫帮我开了一家小倌馆,听说生意不错,日进斗金,你可要从他那里把房契拿来,好好替我经营,等我走了,你每年烧六八十个美男小纸人给我。”说着,南宫浅妆有些美滋滋的,俨然忘了,她在交代遗嘱,是个多么忧伤的话题,却说的很喜庆,仿佛只是挪个地儿那么一回事儿。
百里玉修长如玉的手指使劲弹了南宫浅妆的脑门,冷厉的说道:“下面寂寞,要六八十个给你消遣?”
南宫浅妆舒展上扬的眉眼,霎时僵住,恍然忆起她抽风的说了什么,捂着嘴干笑的看着百里玉,想着怎么打圆场!
“嗯?”百里玉慵懒暗哑的嗓音拉长音调,拖的南宫浅妆心里发毛。
“那个不是造了太多的孽,下面很多仇人等我,肯定要多烧些年轻力壮的下去做我暗卫,剩下的帮我做点生意,免得没有银子花。”南宫浅妆说两句,呵呵的干笑几声,为了说的逼真,猥琐的搓着手心说道:“你知道的,我好这口。”
百里玉斜靠在床头,忽明忽暗的眸子盯着南宫浅妆,似笑非笑的说道:“南宫浅妆,你真能耐,我离开多久,你就与水冥赫有婚约,甚至都帮你开了小倌馆,说说,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百里玉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南宫浅妆,甚至觉察到他与她的关系拉远,她有些事宁愿告诉别的男人,也不愿告诉他。
他希望的是坦诚,是两人心意相通,而不是他像个糟老头、父亲一样的长辈管束她,让她对他害怕,再不愿分享她的喜好给他听!
南宫浅妆睁大眼眸,望着帷帐顶上,久久没有出声,她不知道为何交代遗言,变成质问了。
心里难受,堵得发慌,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口无遮拦的女人,百里玉心思细腻,占有欲强,她能理解那是对她的爱,所以容不下她眼底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可她已经尽量避免了,甚至变得神经兮兮,与别的男人只是朋友间,或是其他的事情必须交谈,也要谨小慎微,深怕逾越。
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生活的圈子,世界里除了黑白只有他。这样的日子,开始被他疼宠被他在乎,很美妙,很享受,久而久之,她会觉得窒息。
他身边围绕着各色各样的女人,甚至也有婚约在身,她嫉妒,可她始终不会多说一句,不是不爱,而是体谅他,那些女人不是他自己招惹的,她要做的只是除掉这些觊觎他的鸳鸳燕燕。
“百里玉,只有这两样我没有向你坦白,可你也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掌握着我的一举一动,在你面前,我就像个扒光的人,没有任何*,你是不是要我每次出去办事,都远离那些男人几米远走动,或是出门前叫你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莫问清道?”南宫浅妆说着说着,心里有些委屈,她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不好好陪陪他,甚至为这点事和她计较。
“你在责怪我?”百里玉面无表情,阴沉的看着眼角湿润的南宫浅妆,紧紧的攥住手心,控制住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
“百里玉,我哪里敢责怪你,见到你就像老鼠见到猫,再利的爪子也得收起来,只有偶尔抽风怂人胆,才敢在你面前造次!”南宫浅妆脸上漾着苍白的微笑,侧头,蓄着水光的凤眼望进百里玉的眸子里,平缓的说道:“你总在问我可有事瞒着你,你又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瞒着?除了知道你是娘亲的师弟,北苍暗帝,有个公主未婚妻,我几乎对你一无所知。”
百里玉见她这平静无波的模样,心里有些慌乱,还未开口,便听到她继续说道:“你当真以为我傻,好糊弄?每次欺骗我之后,被你打岔掉,那是因为我尊重你,每个人都有*,即使是最亲密的伴侣,也不是全透明的站在对方面前。我等着你主动解释,而你,哪一次真正的向我解释过?你可有想过,我为何会隐瞒你?”
南宫浅妆涨的慢慢的心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钝刀割伤,阵阵的抽痛,她不是不在乎,她不敢问,怕结果不是她能承受的,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疼爱她,就像即将渴死的人,遇到甘露,那么迫切的渴望着,哪怕是虚幻的泡影也好。
“浅浅…”百里玉平静无波的眼底荡起涟漪,手指在触碰到她的手臂时,见她轻微颤动不动声色的移开,僵滞在半空。
“百里玉,你这样活的累么?我很累,我怕迷失了自我,变成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一个人不是只有爱情,她要有亲情,友情,一生才能饱满。”南宫浅妆手指抓紧了床单,压下心里强烈的不舍,咬着唇继续说道:“你回北苍吧!”
百里玉难以置信,喉咙干涩的说道:“你说什么?”
南宫浅妆狠心的别开头,她是在倒数着生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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