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汉见这势如破竹的一掌已按至对方胸前,心中微悔,暗道:“本已是以大欺小,又人多势众,实不该对这小姑娘出手如此之重”,可也收势不及,他的功夫还没有到达运控随心的境界,强力回收只会空伤己身,现也只能将错就错地拍将下去。
便在此时,猛然间一个身影突现,拦腰抱住小姑娘向斜后一侧横掠三尺,一掌若轻若重的拍来,“砰”一声轻响,三掌相交,猛汉双掌竟被牢牢黏住,只见那人手臂一缩一推,猛汉劲力被卸去,登时倒飞出去,狼狈异常。
小姑娘、垢面少年以及余下两人无不骇然失色。猛汉敏捷地爬起来,看似并未受伤,众人料他要发怒,却见他抱拳道:“多谢尊驾手下留情,可否赐告名号,容孟震威来日再还报此恩”。
那人正是牛朋,他放下满脸羞红的小姑娘道:“原来是孟前辈,失敬,失敬。在下牛朋,刚才一时情急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三人一听他的名号顿时大惊,那道士更是双股颤颤,却见孟霆威态度恭敬地问道:“敢问尊驾可是‘忠义侠’阁下?”
牛朋连忙抱拳谦道:“都是江湖朋友缪赞,小子愧不敢当,前辈叫小子牛朋即可”。
孟震威和使花枪之人都是丐帮七袋长老,对他们而言‘忠义侠’之名当真如雷贯耳,丐帮亦多承其恩惠,亦有不少人曾追随此人,此时怎敢失礼,当即拜道:“见过牛大侠”。
那道士此时心头大苦,更是慌急地直接跪下道:“参见小师叔祖,徒孙,徒孙实是不知您老在此啊,否则借徒孙个胆也不敢来此生事,实在该死,该死啊,小师叔祖,求您老千万要原谅啊”,小朋扶起了三人,对丐帮二人道:“不必如此,折杀小子了,只是两位前辈可否看在小子的面上对这位姑娘既往不咎”。
小姑娘怒道:“谁要他们既往不咎,要来算帐,本姑娘随时恭候”。
孟震威二人忙道:“不敢,不敢,既然姑娘是‘忠义侠’朋友,自是不敢得罪,以往之事就此一笔勾销,老丐这里向姑娘陪不是了,姑娘大仁大量还请莫要计较才是”。
见他们如此放低姿态,小姑娘轻哼一声作答便不再言语。连他们都不再追究,小道士自是借个胆也不敢纠缠了。
送走三人后,小姑娘欣喜地跑到小朋跟前仰慕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忠义侠’啊,难怪,难怪功夫那么高强呢,对了刚才多谢你,我……”,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脸色绯红,怕是想到了刚才被大名鼎鼎的牛少侠所救之事。
“姑娘刚才事出突然,多有得罪”之言尚未出口,牛朋便听到,“大哥,真的是你吗?”,却是身侧一个哽咽的声音传来,抬眼一看正是那垢面少年,此刻他两眼泪水夺眶而出,在脸上直直冲开了两道白痕。
牛朋疑惑地道:“小兄弟,请问你是?”,那少年激动地道:“大哥,我是杨过,重阳宫的杨过啊”。
牛朋一听大喜,也不嫌他脏一把抱住他双肩,放开手又道:“兄弟,原来是你啊,大哥真高兴能见到你,这几年你在全真教过的可还好?大哥本是要上终南山看你的,可出了些事情,一直没去成”。
杨过收回泪水,黯然道:“大哥,兄弟我已经不在全真教了,现在拜古墓小龙女为师了”。
牛朋一听大惊,忙追问经过。
杨过便将原委一一道来,直听得小朋咬牙切齿,心里实是对赵、鹿二人恨极,又听到孙婆婆被郝大通打死了,一时惋惜异常,待杨过讲述自己,牛朋对自己这个兄弟不幸的遭遇心酸不已。
少年是杨过,那小姑娘便是陆无双了,那日李莫愁杀了她父母婢仆,将她掠去,本来也要杀害,但见到她颈中所系的锦帕,记起她伯父陆展元昔日之情,迟迟不忍下手。
陆无双聪明精乖,知道落在这女魔头手中,生死系于一线,这魔头来去如风,要逃是万万逃不走的,于是一起始便曲意迎合,处处讨好,竟奉承得那杀人不眨眼的赤练仙子加害之意日渐淡了。李莫愁有时记起当年恨事,就将她叫来折辱一常。陆无双故意装得蓬头垢面,一跷一拐。李莫愁见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胡乱打骂一番,出了心中之气,也就不为已甚。
陆无双如此委曲求全,也亏她一个小小女孩,居然在这大魔头门下挨了下来。她将父母之仇深藏心中,丝毫不露。李莫愁问起她的父母,她总是假装想不起来。当李莫愁与洪凌波练武之时,她就在旁递剑传巾、斟茶送果的侍候,十分殷勤。
她武学本有些根柢,看了二人练武,心中暗记,待李洪二人出门时便偷偷练习,平时更加意讨好洪凌波。后来洪凌波乘著师父心情甚佳之时代陆无双求情,也拜在她门下作了徒弟。
如是过了数年,陆无双武功日进,只是李莫愁对她总是心存疑忌,别说最上乘的武功,就是第二流的功夫也不肯传授。倒是洪凌波见她可怜,暗中常加点拨,因此她的功夫说高固然不高,说低却也不低。
这日李莫愁与洪凌波师待先后赴活死人墓盗“玉女心经”,陆无双见她们长久不归,决意就此逃离魔窟,回江南去探访父母的生死下落。她幼时虽见父母被李莫愁打得重伤,料想凶多吉少,究未亲见父母逝世,心中总存著一线指望,要去探个水落石出。临走之时,心想一不作,二不休,竟又盗走了李莫愁的一本“五毒秘传”,那是记载诸般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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