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正是丘翳风,他练气小成,踏步向左只不过是气机牵引下做出的无意之举,仅是为了让自己站得更轻松而已,却恰好堵死了华服公子的起势之基,正所谓瞎猫碰着死耗子不过如此。而华服公子虽内气颇有根基毕竟功力尚浅,能凝立气势已属不易,而且只能对于前方有少许威压,其它地方若有若无,不可有稍许扰动,否则气势顷刻立散。
华服公子凝立的气势被丘翳风硬生生堵了回去,脸色微微一变,迅即如常,似笑非笑的扫了丘翳风一眼,背转过身去似要离开,刘立全和丘翳风松了一口气。但丘翳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一时想不出问题在哪。
“啪”清脆的鞭声响起,果然事出所料,华服公子将手中的短鞭迅疾抖出直接抽在丘翳风的左脸和右肩上。
面部浮肿,传来阵阵火辣辣疼痛的丘翳风暴怒,只想将眼前之人撕了,双眼圆睁便要前冲,却被刘立全死死拉住,不停的轻声告诫:“小风,冷静,冷静……”,随即又转向华服公子,低声恳求道:“小风少不更事,如有得罪二公子之处,还望公子爷您多多包涵,不要跟这孩子一般见识,刘家班即刻就赶往府上,二公子且管放心,”说着还不住作揖。
“哼”了一声,华服公子冷然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在吴府静候,刘班主还是尽早前往才是,否则颖昌府六县之地恐怕再难有你立足之地”,随即对身边侍从道:“大狗,你留下随刘班主一起回吴府”。旁边大汉低头应是,退到一边。华服公子施施然上马离去。
华服公子姓吴,名平瑞,是郾城豪门吴家少子,其兄吴平远是颖昌防御使兼权知郾城,六县之地尽在其辖下。吴平远父子原是大金官吏,钧州三峰山一战后,见大金势微投降了蒙古。为笼络人心,蒙古人用官位厚禄坚定吴平远等降臣的叛心兼以作为榜样。
闲话少提,且说三日时间转瞬即到,吴府门前张灯结彩,车水马龙,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吴家兄弟候立门前,迎接各方来客。而刘家班亦整肃行头,准备午后演出。
待得宾客尽到,宴席开始,已是午时。待小厮唱完各方宾客进献寿礼,老太爷就席入座,众人祝寿讫,数个时辰又悄然而过。刘家班左等右等将近末牌时分才被传去登台献艺,众人怨愤稍平,直往戏台而去开始演出。
虽多是老曲目,但老太爷却不曾见得,加之刘家班众人演艺精湛,一堂节目精彩纷呈竟博得老太爷阵阵叫好,众人亦附和。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又过去了,刘家班演出结束,谢幕致谢。刘老太爷起身相赞,捻须微笑道:“好,好,好”。众宾客见时候不早,纷纷起身告辞,宴席遂散。
灯火通明的老太爷房内,父子三人正聚于桌前闲话家常,时而也说些国家大事,却是一幅和乐融融的样子。
吴平远道:“爹,远儿不日即将赴任信阳军节度,恐怕不能再侍奉在您老跟前,我…”
“诶,远儿不必这样,我吴家能富贵如此,皆因能审时度势,当断而断。且莫再做小儿女之态,明日收拾停当赴任去就是”,吴老太爷挥手打断吴平远道。
“爹爹所言甚是,不过大哥,你答应小弟的事……”,吴平瑞以手抚杯,慢吞吞对吴平远道。
吴平远一听,愕然一愣随即恍然笑道:“哦,哈哈,原来是此事,二弟,你不必多虑,为兄本想给你个惊喜,既然你在此相问,便告诉你罢,你的保举文书王珍大人已于月前送入京中,任命文书相信下月就能到达,你且少安毋躁。事成之后,我兄弟二人当重谢王大人才是,才不辜负他的一番提携之恩。”说完拍了拍吴平瑞肩头,后者显然不适应,强做欢笑。
看到二子相和,老太爷老怀大慰,言道:“好,好,你兄弟二人就当相互扶持,保我吴家长盛不衰,老夫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随后话锋一转道:“瑞儿,你请来的刘家班演艺出众,老夫心中甚慰,自不能亏待他们,且将他们叫入客厅,老夫要好好打赏他们”。
“好,既然爹爹有此兴致,他们又得您老夸赞,我去派人通传他们,二弟你扶爹去客厅便是”,吴平远道。
刘家班众人接到传见,自然不敢怠慢,急往客厅敬候,只丘翳风不愿见吴平瑞死活赖在房间不肯去。
片刻老太爷偕二子并至,刘家班众人急忙施礼,而后垂立两侧静候老爷子发话。
老太爷性子亦高,正抬手欲言,变故突生,只见几只弩箭迅疾飞至,幸得二子相护,将射向他的箭矢剥落,否则有死无生。但两旁的丫鬟却没有这般运气,“啊”、“啊”两声惨叫扑倒与地,原来一个面部插箭,一个胸前中镖,登时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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