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围成一团窃窃私语了一阵子后,终于达成了共识。
他们几乎不敢于设想痛失爱子的费蒙男爵会怎么对他们,但是他们知道,如果他们认罪的话,那么他们就死定了。
于是四个少年互相对视一眼后,便齐心协力将似乎已经死去的少年合力抬了起来,向着不甚远的一个大坑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这个巨坑的上下方就如同之前萨克他们所见到的那个楼梯一样是直通上下数层的破损,就好像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生生的砸出来的一般,而这个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个洞要比之前的那一个更大更深,甚至还有一些细碎的声音在里面隐隐回荡。
他们普遍认为只要把人扔下这个坑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没人能想到这里面会有尸体存在。
但是随即他们又犯难了,因为他们想到有太多的人看到是他们追击伊安的,如果人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可想而知到时一定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就在他们激烈的讨论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远远倒在远处的渐渐出现了一些动静,不过就算他们看到了,多半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随着诺曼的手指抽动了几下,原本少年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他先微微支起身体用手揉着脑袋,但是随即就发现在远处争论不休的那些人。
然后他就看到,那四个人中好像闹翻了,其中一个人似乎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似地转身离开,但是其身后的三个人暴起发难,数把短剑向着其脑后砸去。
被砸得头部鲜血淋漓的那名少年二话不说就扑倒在地,身体抽动了几下之后明显就不活了,然后那三个人便抓起这人的头脚将之扔到了他们身边的深坑之中。
当诺曼看到这些人在扔下那个被他们打死的同伴后立即又将倒在不远处几乎看不清楚的有一个人抬起来时,惊恐不已的诺曼死死地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并一步步的后退。
就如同绝大多数的吟游诗人口中所描述的故事一般,往往发现了凶手犯案现场的人在逃离的时候总会遇到很多意外然后让凶手发现其的踪迹,这里也不例外。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老鼠正巧自诺曼的身后跑过,其后撤的一脚刚好踩中了老鼠的尾巴,高声尖叫的老鼠的声音顿时引来了那三个正准备再抛下一人的注意。
“那个该死的小子醒过来了,不能放过他!”
可能这三个人也不敢将男爵之子就这么抛进深坑,刚刚因为杀了一人而鼓起的勇气又随着这一声呼喝而顿时消散,于是伊安又被扔在了地上,三个人持剑向着逃跑的诺曼追去。
就在这一群人跑出七八来米外后,原本如死尸一般躺着的伊安随着剧烈的咳嗽声苏醒了过来,之前其仅仅只是过于悲愤而热血冲脑再加上刚巧被人踢中头部而闭过气去,其实人并没有死。
刚刚他们把伊安随手抛下,从上方摔落地面的震动刚好将伊安憋住的那口气撞松,于是他便这么苏醒了过来。
扶着脑袋坐起的少年几乎立即就看到了那三个追着诺曼的身影,他呆坐了一小会儿后,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那追逐过去的三人时不时的口吐危险言论,似乎一心想要致其于死地的样子。
依旧头部供血不足的伊安晃了两晃站起了身子,从不远处的地面上捡起之前掉落的短剑,走了几步后再捡了面盾牌,便向着已经快跑没影的几个人追了过去。
在前方一追一逃的四个人竟然及其偶然的发现了通往上一层的楼梯而接连跑了上去,跟在后面的伊安见状也只能追了过去。
三层又不同于二楼,是领主生活起居的地方,这里的房间往往很大,路线也并不复杂,不过地面因为破损出现了非常多的破洞,这些密布地面的破损让很多的地方都变成了行人止步的场所。
在这里一些身体轻盈而又动作灵活的人就占了便宜,比如说此刻的诺曼。
往往一些看起来比较宽的地面上的断坑诺曼竟能一跃而过,那些位于他后方的人却只能绕远路去追击,这就让原本数次被贴近和逼进死角的少年屡次逃脱。
跟在后面的伊安巧妙地运用阴影和建筑的阻隔隐藏着自己的贴近,他可不想成为对方三人的主攻对象,虽然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的不知去向,但是仅剩下的三个人也不是好收拾的。
数次陷入危机之中的诺曼让跟在后面的伊安随时捏了一把汗,但是其数次的侥幸逃脱又让随时准备扑出去的伊安又缩了回去。
此刻的伊安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无所畏惧的少年了,他已经发现自己久经训练的武技并没有他原本所想象的那样所向披靡,而当面对优势人数的时候笔直的往上冲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终于一个机会出现了,诺曼跳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地点,这里被数个大洞包围起来,那宽大的距离即使是诺曼这种人也不要想能够跳过去,而其他逃离的地方只有两条路,正好让在场的那三个人将其包围起来堵在里面。
既然敌人已经分散开来,一对一的话伊安还是有着很大获胜的自信的,于是暗暗为自己打气后,已经藏得够久的少年悄悄哈腰走了出去。
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站在原地的杜鲁门的身后,他的存在不可阻挡的被站在不远处的诺曼看到了,而诺曼那突然变得喜不自胜的神态又被杜鲁门毫无遗漏的察觉到,因此杜鲁门知道肯定有什么人欺近了自己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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