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的年纪与庆王相差并不大,毕竟,他是皇六子,与皇长子的庆王相差的年纪应该在十岁之内,此刻,庆王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薨了,这怎能不给他一种震撼的感觉。
他与庆王都是一母所生,关系是比较亲近的,同父同母的大哥死了,做二弟的当然要伤心了。
“长兄薨了?”
仪王的表现与荣王差不多,他同样也是刘华妃所生,与庆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在得知长兄薨了之后,自然也是颇为悲伤,这种悲伤是装不出来的,只有真正伤心的人,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该啊!长兄虽然身子骨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薨了,查清楚是什么原因了吗?”
颖王李璬眉头微皱,一脸的怀疑,眼神之中略微有些愤怒,似乎他的长兄是被别人谋害了一样,而这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永王只是呆呆的发愣,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表情都看不到,这是他得知庆王薨了之后的表现。
“知道了,来人,更衣。”
寿王的表现比较积极,大概是要在第一时间赶往庆王的身边,表达一个弟弟的哀思。
“你再说一遍,谁薨了?”
延王李玢似乎耳朵不太好,又或者不敢相信,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震惊。
“庆王薨了,果然……果然是天妒英才啊!我的长兄啊!”
丰王李珙得知庆王去世,显得很是夸张,虽然看着好像是在哭泣,可实际上一滴眼泪都没有,眼睛也只是被自己搓红了而已。
“死就是生,生就是死,长兄操劳一生,已经去长乐世界好好休养了。”
恒王李瑱听了这个消息,闭着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双腿盘膝而坐,就像一位法力深厚的道士一样,似乎别人的生死都是无关紧要的,生死都是一样的。
盛王李琦,济王李环,信王李瑝,义王李玼,陈王李珪,凉王李璿全都是略微震惊的表情,看不出有其它的情绪变化。
不论他们是什么心理感受,既然大哥薨了,他们自然要过去看一眼的,这是最基本的礼数,要不然就违反了兄友弟恭的最基本原则。
大明宫医术最好的御医都来了,他全都聚在庆王的遗体旁,一边诊治一边商量如何向上面汇报,也就是如何给皇帝和皇子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是病死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在汇报的时候可不能就说一句病死这么简单,皇子可不是小人物,就算是病死的,那也一定要非常具体才行,具体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平常是谁给庆王瞧病的,该当何罪。
在御医进行诊治的时候,除了几名心腹宫女之外,其余的人都在外面,以免打扰这些御医。
一名年老的御医,眉头紧锁的看着其余几名御医,他是宫里最权威的御医,但从未给庆王瞧过病,这是第一次过来给庆王看诊,还是在庆王已经薨了的情况下,虽然之前没给庆王瞧过,但就算庆王已经薨了,他也能看出庆王早就已经患病,而且患病的时间还不短,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不被别的医师发现。
只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疾病是无法治愈的,病重之前几乎没有什么迹象,就算早一步开始治疗也没啥效果,说不定还会让庆王死的更早,发现的医师只怕也不敢乱说,免得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就一直装作不知道,而此刻,当庆王发现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挂掉了。
虽然庆王突然薨了的缘故找到了,可作为首席御医,他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如实汇报会害死不少人,眼前的几位同僚就有给庆王看过病的,如实汇报会害了他们,大家都是医师,都是在宫里混饭吃的,深知宫中斗争的残酷,也明白同僚的难处,岂能自相残杀,只有互相帮助,他们才能活的更长久一些。
“刘医佐,你怎么看?”
年老御医是尚药局的两位奉御之一,平时是不给人看病的,只负责管理和给皇帝看病,他看向曾经给庆王瞧过病的刘医佐,开口问道。
此刻,庆王身边的心腹宫女都还在,他自然不能把事情摊出来,与大家商议对策,只能用名言互相试探。
刘医佐自然能读懂上司的眼神,知道上司要帮他,连忙说道:“张奉御,以属下之见,庆王是操劳过度,身体本就虚弱,又遇到了这百年难遇的倒春寒,染上风寒了,这才……”
几名司医自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们见张奉御是想大事化小,以免给尚药局惹麻烦,所以,也都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刘医佐说的对,庆王常年操劳过度,又遇到了这百年难遇的倒春寒,所以,这才薨了。”
“对对对,我们也是这个意见。”
所有人都统一了意见和口径。
既然所有尚药局的大佬都统一意见了,下面自然就要向皇帝汇报了,只有得到皇帝的认可,这个事情才能盖棺定论,然后才能以官方的名义传播出去,否则,谁要是敢乱说,那是要杀头的。
张奉御带着几名司医和医佐,前往大明宫面见皇帝。
此刻的皇帝一脸的悲伤,不论如何,那都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他的长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薨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怎能不让他伤心难过,尽管他一直在防备和监视自己的儿子,但这些也仍然是爱,就好比后世的很多父母,强迫自己的孩子去学各种技能,还不让他们打游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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