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俭魏自然见过阿姹,而且,见过多次。
阿姹对着段俭魏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段先生为了爨地安定,一次次的前来,真让我们母子过意不去啊!”
段俭魏咧嘴一笑,轻声道:“只要爨地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在下辛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段先生真是……哈哈……”
爨守隅有些不耐烦了,直截了当的问道:“段先生此来,又是为了何事。”
段俭魏收拢笑容,正色道:“回都督,在下上次前来劝和,是因为南诏太和城发生叛乱,不得不先稳住爨崇道,不料,爨崇道出尔发尔,竟然利用在下劝和的机会,假意同意与都督和好,却背地里捅刀子,害的都督麾下兵马损失惨重,在下得知此事后,是极为愤怒,并立即向诏主汇报,诏主闻之更是怒不可遏,并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教训爨崇道。”
阿姹笑了笑,问道:“诏主打算如何教训爨崇道。”
“诏主令大王子亲率精锐大军从太和城出发,前来与都督一同讨伐爨崇道,如今,我南诏大军距离昆州已经不远了,很快,就可以动手了。”
段俭魏回道。
爨守隅与自己的母亲阿姹对视一眼,笑问道:“段先生,您上次不是说过,五诏余孽极为嚣张,南诏无法抽调兵马吗?怎么这么快,叛乱就平定了?”
段俭魏尴尬的笑了笑,恭敬道:“叛军刚开始气势却是非常大,但没想到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乌合之众,诏主刚一发威,叛军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所以就抽出兵力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姹内心嘲笑,表面却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顿了顿,开口道:“既然诏主愿为我们做主,出兵讨伐爨崇道,我们母子自然是感激不尽,先生说个日期,我们一同发兵,攻打爨崇道。”
段俭魏大喜,正色道:“三日后,就三日后,如何?”
“好,就三日后,三日后,我军出兵,攻打南宁州。”
爨守隅答应道。
“好,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在下这就告辞了。”
段俭魏大大的松了口气,行礼要求告辞。
阿姹热情挽留道:“段先生一路辛苦,歇息一日再走不迟。”
段俭魏一脸苦笑,摆手道:“多谢夫人厚爱,在下还要回去向大王子复命,大战在即,马虎不得,夫人与都督也要做好准备。”
“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来人,送送段先生。”
爨守隅表情微笑,保持着该有的礼貌。
段俭魏再次行礼,转身快速离开。
“母亲,看来李安说的没错,我们与爨崇道停止厮杀,段俭魏果然坐不住了。”
阿姹轻轻点头:“没错,南诏的目的就是为了吞并两爨之地,而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已,在南诏看来,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对付爨崇道。”
“母亲,那我们该怎么办?三日后,真的要发兵攻打南宁州吗?”
爨守隅看向自己的母亲,大声问道。
阿姹沉思片刻,正色道:“爨崇道已经将南宁州的三成兵马都调往昆州了,若是得知我们与南诏合力进攻他,他会选择两线作战吗?”
“母亲觉得,爨崇道会放弃南宁州,以收缩兵力对付南诏。”
爨守隅惊诧的说道。
“昆州距离南宁州足有几百里,爨崇道等人不过三万兵马,如何能够应付两条战线,只要南诏攻势猛烈,爨崇道一定会选择放弃南宁州,以集中兵力防守昆州一带,而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收回南宁州。”
阿姹认真的说道。
“母亲的想法,未免也太轻率,南宁州易守难攻,爨崇道只需留下两三千人马,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阿姹说道:“南宁州是易守难攻,但我南宁州的粮草全部集中在我们这里,爨崇道当初虽然一举攻入南宁州,但却没有得到多少粮草,这几个月来,爨崇道麾下大军,完全依赖威州和昆州的粮草供应,一旦昆州发生惨烈的战事,粮草是肯定难以运过来的,而士兵饿着肚子又如何打仗,所以,爨崇道只能无奈的撤离南宁州,而我们也可以做做样子,以呼应南诏大军。”
“母亲高见,孩儿明白了。”
爨守隅大喜,顿了顿,问道:“母亲,我们是否需要将南诏进攻的时间告诉爨崇道,让他们打得激烈一些。”
阿姹摇头道:“不能,我们与爨崇道早已是死仇,我们说的话,爨崇道未必会相信,而且,让爨崇道突然遭受打击,损失惨重,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吗?”
“母亲想的总是比孩儿周到,孩儿这就去安排,准备三日后进驻南宁州。”
爨守隅高高兴兴的前去准备。
段俭魏离开爨守隅的大营之后,立即贴上眉毛,带上帽子,伪装成一名普通的商人,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策马奔回大营。
这一次前来,段俭魏并没有发现爨守隅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发现陌生势力进入爨地的迹象,而对于爨守隅爽快答应共同进攻爨崇道,段俭魏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爨崇道杀了爨守隅的亲生父亲爨归王,而且还夺了他的基业南宁州,如此深仇大恨,爨守隅又怎么可能不恨得咬牙切齿。
总之,精明的段俭魏太过于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而对于爨崇道突然发觉南诏隐藏的大军,他认为这只是个意外。
南宁州正北十五里,李安与昆雄、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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