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销的权利,只能掌握在自己,咳,咳,官府手中。
“啊?”
许勋听到这个话,瞠目结舌。
他实在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还有这等说法。
他有些看不明白。
“你不懂。”冯永摆摆手,“你只管去找你嫂子,她们会安排。”
以原料产地与产品倾销地作为诱饵,半强迫世家大族向外扩张,让他们产生统一的强烈念头。
这种概念,以许勋的智商,搞不明白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张星忆的政治天赋,在学过自己书箱里的东西后,可能会懂一些。
“哪个嫂子?”
许勋倒也没真想着能搞懂里头的道道。
因为虽然听得不太明白,但总觉得有些渗人。
兄长的阴毒,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兄长的深谋远虑,那是众所共睹的。
“还有哪个嫂子,自然是张,嗯,你们不是只有一位大嫂吗?”
许勋恍然,“懂,我懂!我都懂!”
“你懂个屁!”
看到许勋那暧昧的神色,冯君侯气极败坏地骂了一句。
这混蛋居然让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当真是罪不可赦。
“先去平襄找关大嫂说明白,然后再去南乡找李慕。”
冯君侯把“关”字咬得极重。
“平襄工坊所要用到的织工和那些杂工,现在都是南乡工坊负责供应。”
“谁家要是连个烂毛料都不卖给我们,那……李慕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许勋点头如小鸡啄米,“明白了明白了,关大嫂和李大嫂!”
冯永大怒,一脚踹过去。
许勋被踢了个跟斗,没事人般地重新凑回来,嘿嘿一笑。
只是说起那织工与杂工,许勋又想起一事。
“兄长,现在平襄工坊里的织工和杂工,当真是只能算是雇工了?还清了债务,真要放他们自由身?”
“丞相亲自发的政令,那还有假?”
站在工坊主的角度来说,自然是恨不得工坊里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包括织工杂工的人身自由,甚至心脏肝脾。
但站在行业的发展,甚至大汉的角度,这是一种短视行为。
冯永很庆幸,大汉因为情况特殊,非但没有被世家大族绑架,甚至还会主动削弱世家大族的束缚。
所以这种短视行为被国家力量阻止了。
“以后你们就会明白,这是为了大伙好。”
既然许勋谈到这个,冯永倒也不介意多谈一些。
他拿出匕首,割下一块羊肉,递给许勋,然后自己又切了一块烤得焦黄的外皮,放到嘴里。
待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以后,冯永这才说道,“南乡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变成自由身的织工有多少?”
“但哪个想着要离开了?别人都想尽方法往里面挤呢。”
“南乡收上来的赋税,一年比一年多,拿去年来说,仅屈于锦城之下。”
“官府没少收赋税,”冯永又指了指自己,“但南乡的那些产业,进项同样是一年比一年多。”
“为何?就是因为那些得了自由身的织工杂工等。他们得了自由身,就不需要吃饭了?”
“工坊每个月发给他们的钱粮,他们不还是得拿来买衣物,买煤球,买家具?”
“你又不是不知道,工坊里出来的人,嘴里吃的,身上穿的,家里住的,比乡下老财主还要好上一些。”
“这些东西从哪来?难道全是他们自己种的?自己做的?还不都是从我们手上买的?”
所谓自由身,那是连耕地都没有的自由身,除了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还能干嘛?
作为资本家,一手赚取剩余价值,一手卖给他们产品。
把先前发给他们的钱粮又以另一种方式收了回来。
这钱粮循环一圈,最后还能通过消费刺激生产,它不香吗?
听了冯永唠叨了好一阵,许勋却是越听越糊涂,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没算懂。
引得冯永一阵鄙视。
这是大屠龙术,你们这些古人懂个卵!
许勋倒也不是什么也不懂,至少他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钱粮,最后还是回归到自己手上,甚至自己还得了好名声。
“兄长,这等经世之术,当真是旷古绝学!”
许勋一拍大腿,满脸惊叹。
冯永呵呵一笑,也不接话。
旷古绝学那是肯定的,但他只说了上半部。
下半部“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的话,他压根只字没提。
这是社会形态的必然趋势,历史的必然,他就算提前说了也没用。
反正真要等到那一步,他的骨头都化成灰灰不知多少年了。
数百年后,就算有人要扒他的坟,最多也就是扒到个灰灰,冯君侯他无所畏惧!
凉州冬日的寒冷抵挡不了兄弟们的热情。
许勋离开后没几天,又有几个兄弟冒着严寒,不顾路途遥远,跑过来看望镇守令居的冯君侯。
“兄长!”
赵广一进屋,不顾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气,就欲扑上来。
“兄长,想煞我也!”
然后冯永摆出防卫姿势,把他推开。
“文轩,你怎么也来了?”
后头跟进来的李遗和李球两兄弟就有礼貌多了。
齐齐地对着冯永行礼:“见过兄长。”
“坐,皆坐。”冯永招呼道,“那边有热水,桌上有茶叶,想喝什么自己倒。”
“我不喜人服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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