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那边没传来消息之前,自己也就只能先干等着。
想了想,对着门外喊道:“阿梅,阿梅。”
阿梅进来,低头行了个礼。
“几位郎君今日都回来了,今日记得多准备一些吃食。”
吩咐完阿梅,又对着赵广说道:“去把子实和文轩叫来,就说我有事要相商。”
冯永在汉中刚念叨完皇后,皇后也一样在皇宫里念叨着冯永。
当刘禅得了关兴的密报后,简直是喜不自胜,如果不是要维持君主的威仪,就差点乐得把嘴咧到耳根。
不容易啊!
阿斗想想自己,这十几年来当真是不容易。
从小就差点命丧兵乱(长坂坡),然后差点被拐卖(孙夫人抱去东吴),长大了懂点事了,又得一直生活在先帝的阴影之下。
先帝去了以后,又轮到相父,连自己名下的诸冶监所得,都要入充国库,而宫中,却是连吃食都比不过那乡下老财(冯庄),简直是不胜凄惨。
如今,终于有人想起自己这个皇帝了!
老子终于,可以有一份可以作主的内帑了?
阿斗这般想着,又要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这个冯明文,很懂事嘛,很忠心嘛!
就连前来送口信的关兴都让他有一种突然看得很顺眼的感觉。
在关兴走后,阿斗这就兴冲冲地去后宫里找皇后。
可是当他看到正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行动都不算是太方便的张星彩时,一下子又犹豫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皇后应该是静心休养,尽量不要参与杂事才是。此时自己却又要拿这种事情来烦她,会不会不太好?
张星彩是何等人物,一看阿斗的模样,就知道这又是有事情。
“皇上这是有事找妾身?”
半躺在进贡的躺椅上,手抚着肚子,张星彩轻轻地问道。
她这副模样,已经不能行礼了,私下里,阿斗平日里都不敢让她乱动。
不过有了冯庄进献的这个躺椅,皇后平时半躺半坐,倒也算是舒服。
“是有些事情。”阿斗坐到皇后身边,看了看皇后的肚子,“不过现在没事了。”
“皇上的神色,可不是没事的样子。”皇后拉住阿斗的手,“自认识皇上那天起,皇上可从没能骗得过妾身。且说说吧,不然妾身亦会担心。”
阿斗嘿嘿一笑,没有一点皇帝的模样,倒是有些像普通人家里宠爱夫人的阿郎。
他倒是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过眼前这枕边人的心思聪慧,毕竟她可是连先帝都曾称赞过的。
往日里有了什么为难事,他总是习惯性地过来,问一下皇后的主意,皇后多半也不会让自己失望,总是会出一些让他觉得是好办法的主意来。
“也不是什么为难事。”
当下就把关兴所报之事说了。
皇后听了,却是淡然一笑:“皇上来之前,妾身阿母,亦派人来说了,那关姬曾去府上,给了四娘一份契约,正是与那汉中牧场有关。”
“给四娘?”阿斗惊讶地问道。
“是啊。那冯郎君给了四娘汉中牧场的一份份额。”皇后微笑道,“阿母虽没当场答应签下,但却是把契约留下了,然后派人进宫把这事报与妾身。”
“为何不答应?”阿斗一听,心里就有些着急,好不容易才有了点希望,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皇后一看阿斗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啊!”
做完这个后这才突然发觉有些不妥,看了看周围,发现宫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过来,这才放下心来,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阿斗却是浑不在意,待宫人身影消失后,把皇后收回去的手抓回来,嘻笑道:“细君知道我在想什么?”
皇后没好气地看了阿斗一眼,说道:“大郎那点心思,我若是不知,岂不是白当了这个皇后?”
“那细君说说,此事做不做得?”
两人的感情如今还是很好,没有旁人的情况下,仿那普通夫妇之间的称谓,别有一番情趣。
皇后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下。
阿斗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坐旁边,等待皇后的主意。
哪知过了好一会,皇后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阿斗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终是忍不住地试探问了一句:“细君觉得不妥?”
皇后眼睛悄悄地睁开一条缝,看到阿斗着急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地一笑:“阿郎何需着急?放心吧,此事只管应下来便是。莫要忘了,那汉中冶还是妾身给阿郎提议的,不就是为了让这宫中能有些进项?阿郎身为天下之主,自有内帑,乃是正理。”
阿斗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又握住皇后的手,“我此生有细君谋划,当真是有幸。”
同时心里感叹自家大人的眼光之准,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贤内助。
皇后一只手被阿斗拉住,另一只手却仍是抚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动,眼睛有些精光露出来:“那冯郎君有一俚话,虽是难听,但却是有理,叫没钱汉子难。皇上是万民之主,若是内府连一点进项都没有,那岂不是令人笑话?”
“是哩是哩!”阿斗兴奋道,“所以说,还是皇后知我心。那冯明文,也是忠心爱国呢!”
“那冯郎君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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