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说文院十分看重这场赛事,中文系的李子公即文院学生俗称鲤鱼公的系主任已在文院长前立下了军令状。青青道:“若不是非赢不可,我哪能连课也不用上?又哪有时间陪你在医院里下棋?看你说投敌惨兮兮的好象委屈了你。”
“不能说委屈。我是自动来降的。”我当然知文院非赢不可的理由。这类口舌之争的赛事本就是学文的占优,上次半路杀出个老yín_chóng已令文院有死不瞑目之感。
“你干嘛来降?”青青长个心眼,忽的打量我。
“你魅力够,陈凡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笑着说。总不能说那边有个老yín_chóng怕你自投罗网吧。
“油腔滑调。”青青道:“早听腻了。”
我忍住笑挨骂。青青又道:“焉知你不是苦肉计?最怕到头你来个釜底抽薪,将我们的底细全端给老虫……。哼,这还能瞒得了我?”她笑指我:“你是细作。”
“这话不能乱说。”我两手急摆,知她对我末完全信任。“你不相信我即是对自己毫无信心。”
“哪有这道理?”
“很快你就不会怀疑……,说说你们的作战计划好吗?”
“降将不能参与核心机密。”
“我不指导你们你们准输。你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谁的一番苦心?”青青强道:“你的吧。”
我轻笑:“谁的也好吧。”
至此心里已清楚得不得了。老虫上回找我也纯是为着这场赛事,他本欲讨我好,欲借青青参赛的机会由我决定赛果,却不料会被我打记耳光而返。老虫对于赛果早不在乎了,凭他的名声也无需再在校内出这种风头。可既已破脸,老虫定会全力以赴的。他毕竟是个诗人,输了也不好看。他应想到我会帮忙的,我不能不小心提防。
青青好无辜,无来由的就变了我们较劲的工具。文院也算糊涂了,今年还叫江英出赛。青青你是否感孤立无援呢?不用怕,有我呢。
“……,我们都是晚上聚头交流的。”青青终于告诉我:“若真的卖国就晚上到中文楼来吧。”
“好,就这样定了,我到图书馆找些资料给你,看这书没用的!”我再次斥责《实用口才学》一书。
曾在宿舍里闲谈时说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时我持肯定态度。泰来说陈凡你错了,黄金屋在银行,颜如玉在女生区。林翊矫正道现下的小说多的是金和肉呢。文龙赞成我道:“阿凡的意见最有实际意义,整个学校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了。
我大笑:“文龙,图书馆我三两天才去一次,厕所我就一天去两三次。”
可在迷宫般的书橱前我还是犹豫了,要找啥书才真能帮青青心里也没多大的底。三年的接触我太了解老虫的本领。若然愿意,他也完全能写一本在这里供学生阅读。
我终于拿了本托夫勒著的《权力的变移》,想想又拿本《卡耐基成功之道》,再对李宗吾的《厚黑学》发阵呆后还是拿在手里。
我还取本《*的军事艺术》。这几本能起作用吧?
在另一书橱前却见到了林翊,他站于佛学典籍前翻看一书。我上前拍一下他:“看啥书?”
他抬头望我,道:“是你?”,合上封面让我瞧。是本《金刚经集注》。
“说啥的?”我平素没读佛典,却也知这书非同小可,便取过来翻开第一页念道:“如是我闻……。”看了几句不知甚解。
“印刷挺精美。”我发一句议论把书还他,看着封面千万个光闪闪的头知与我佛无缘。
林翊笑而不语,我便找我要的书去。
很快我找到,那书放于罗素、康德、黑格尔等人的名著旁。伟人在封面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连书名写得都是苍拙遒劲。林翊来到我旁,把一群秃驴封皮的书夹于腋下。
“你又看啥书?”他问。
看了书名后他道:“你还是看这类书……,为着这次大赛?”
我道“是”。林翊又道:“唔……,那这次比赛是文院赢了,不!赢的是你!”
我微微一笑,倒觉我们在打着玄机,林翊可是真的了解我。他道:“走吧。”从书架处又抽出本《南华经》。
我们往外走,到了馆底也不说话。
我觉得很不舒服,但千言万语该如何说起?此刻是否便应提这场赛事?或静待林翊看罢我如何令老虫在赛事上大出其丑后再提老虫呢?
林翊却道:“阿凡,你看谁来了?”
我抬眼望去,来的竟是忧郁的老虫!
老虫还是老样子,于长长的一件黑白条纹相间衫衣外套一件灰黑夹克,口里吹着一首低低的怀人旋律,他还是这幅全世界对他不起的老样子!我猛的恨起来:老yín_chóng!难为他还能这般的苍桑老练,幸好他在额头处斜贴了块胶布,想来那次他伤得不轻。老虫在想着什么,全不见林翊大踏步的迎上前去。
不是揍他吧,我为林翊担心,可已来不及阻拦了。这时分随时有人上图书馆的,宣扬开去让学校知道了林翊准逃不掉一个处分。再说打架林翊便不一定是老虫的对手。哪象我?我在刚下课时打老虫也没人见到,全是工多手熟及干净利索之故。
林翊却哈哈笑着,远远就向老虫伸手道:“老虫,很久不见了……。”
老虫猛抬头,林翊已走到他面前:“怎么?才短时不见就忘了小弟?……贵人善忘哟。!”
老虫顿时显得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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