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极向禀性完全不同的气流相互杂乱交集,翻天覆地般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通体大汗淋漓只觉体脉之内,或炙胀或寒缩……或刺扎或翻绞……个中痛苦难以名状,是以不到片刻工夫,神志复又丧失,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这时,其他的几位影子太监,见古容影子太监收手,十分的奇怪震惊,因为能让净念禅宗的第一高手难办,肯定非同小可。
这些影子太监在禅宗里是何等身份,武功何等厉害?”他们巳超过百岁,武功禅法,均与禅主在伯仲之间,否则亦不能作为皇室的保镖屡屡杀退蒙古高手的行刺。
古容影子太监把刚才遭遇告诉其他几位后众人大吃一惊。
“佛祖,保佑……..”
古容影子太监一见我的情况情况紧急,已不容自己多想,于是低宣一声佛号,左掌挽起右臂衣袍,右手拈花三指集数十年内元真劲运转如飞,合着脚下八卦方位寸步插花,疾封了我周身经脉七十二处要穴。其他的影子太监见此,纷纷配合。
影子太监合计的内元真气将近400年,果然见效,我体内翻腾的气机立时静息下来,我缓缓睁开眼睛,气力难继地望向此刻环列身侧的影子太监,苦于穴道被封,根本吱不出半点声来。
房间里,古容影子太监拨动掌中念珠来回踱了几步,眉头紧锁陷入深思,他明白如此将周身经脉气血启合运流的极点尽数封住,只能应付一时之急,若是拖累时间过长,轻者经瘫脉枯将一生卧床不起,重者更有身家性命之忧。
一声长叹,古容影子太监目光炯然,望定我说道:
“你思绪混乱意乱而贸然行功,以致阴阳不调走火出偏,周身经脉受寒热煎熬之苦……这原本并无大碍,但是因为现时在你体内窜行的寒气乃“魔种道胎”之气,而那股阳极气流显然又非你体脉修持所得,兼之你的本身的真气更是大异于常理,所以贫僧如今亦是有些束手无策……”
我闻言一呆,脑中恍然一空,思及往日种种难解心绪,更是想到了未来时空的师傅,怔怔地差些落下泪来,心忖:难道……这便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宿命吗……
古容影子太监见到我眼中绝望的神情,与其他影子太监对视一眼,澄空净明的禅心顿生慈悲一念,于是拿定主意,说道:“……既然你与我等结缘于如此,生死攸关之际,由此看来,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的契机所在,故而你也不用灰心失望,贫僧即便打破我中原数百年来‘决不放过一个魔宫弟子’的密律戒规,也是会助你脱离苦海的。不过……”
“……我等此次行功凶险异常,稍有差池恐有经脉尽废之恶果……阿弥陀佛,贫僧问你,可否愿意行此险途?”
我已隐约再次感受到体内企图冲破限制的几股气流在蠢蠢欲动,相比方才体验到的那些痛彻五脏难以名状的苦楚,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千古艰难唯一死呀,谁不怕呢。
我毅然地点了点头……
“一切因果缘法,都要看你的造化了……”
古容影子太监将掌心的青檀念珠收入怀中,与其他几位影子太监盘膝环列端坐在我身前身后尺余处,凝神聚气,缓缓将毕生功力归集于掌指之间,极为慎重地叮嘱道,
“我等首先会将你体内的三道气流逼合至一脉之内,不管这其间的痛苦是如何得难以忍受,你都必须万念归心,心存一脉意随气转,灵台神志则专注听我等的梵音经唱……知道了么?”
我连忙点点头闭上双眼,依言调整呼吸集中心神,摈弃身体诸般不适的感觉,慢慢静下心来,全心等待即将到来的生死攸关的考验。
古容影子太监等不断揣度着其中的过程,虽说菩提真气早已并蓄于十指之间,几欲出手却又有些犹豫不决,额间渐已沁出汗来,为难的神色显而易见。
尽管整个行功的过程已经明晰无误,但其中几个至为重要的成败关键之处,却是古容影子太监等完全凭猜测揣摩而来,毕竟道心种魔大法乃是玄玄之事,几百年来,只听说那庞斑练成,可谁又亲身经历呢——
比如就三气合流而言,如果我的体脉并不是好象古容影子太监等所估计的,受过“魔种道胎”之气洗髓易筋般的淬炼加强,我这如此幼弱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的了……
那么一旦同时汇入三道气流,后果根本是不堪设想的……
即便是我的体脉经受住了三气合流的冲击,当今天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纵使是庞斑和韩柏浪翻云亲至,恐怕也是毫无把握,如此三股极向迥异气流的合流究竟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古容影子太监禁不住将目光投向空洞的远方,仿佛清峻灵秀的净念禅宗所在的山峰依旧矗立如常,巍然所指的,是那一片晨光乍泄恍若混沌初开的浩然虚空……
“日月双连,白山黑水,风花纵横,东海扬波,万世基业。”
“……即是宿缘,自然便是天意……”
暗自一叹,古容影子太监终于收回目光,注意到我身脉气机的异变,十指六合真气果断地鼓劲而击,依照气血运化子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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