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坊中头牌花魁,只卖艺不卖身的雪鸽,已经收起了原本那清冷的性子,哭成了一个泪人。
柳云飞坐在雪鸽的对面,满脸的享受之色,这个自视清高的妮子,平时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美,这哭起来,呵呵,更美!
柳云飞正自得意,门外却传来了不知是哪个青楼女子调笑的声音,说道:“这位小哥儿长的真俊啊,简直比姐姐我还俏呢,要不要到姐姐我房里坐坐?管饱让你快乐的不得了。”
柳云飞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扫兴,正想出言警告外面安静一些,没想到这雅间的房门,却是被人推开了。
一位青衫少年,毫不客气的闯进了柳云飞的房间,正是阎九。
之前与阎九搭话的那名青楼女子也赶忙跟了进来,他可知道这柳公子的脾气,稍有不慎得罪了柳公子,就算芝麻大的小事儿,也容易丢了性命,她可不想看着这么俊俏的一个小弟弟,就这么白白的妄送了性命,多让人心疼。
那青楼女子赶忙说道:“不好意思柳公子,这位新来的客人,不小心走错了房间,柳公子大人大量,千万莫要见怪。”
“没有,我找的正是这位柳公子。”阎九冲着那位青楼女子点了点头,自然也知道这姑娘乃是好意,很客气的说道。
柳云飞却是一惊,看着少年腰中挂刀,定是江湖人士,心想难道是仇家找上了门来了?立刻握住了桌上长剑。
但是柳云飞仔细一想,这小子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是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他可不觉得,这么小小年纪,会有何高明的手段,立刻又放下了心来。
柳云飞偷眼看了看依旧在一旁抹泪的雪鸽,在美人面前,怎么也要装装面子,江湖侠客,便对仇家上门,自然还是要洒脱些的。
于是柳云飞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故作淡定的说道:“你找我?不知所谓何事?”
可是,柳云飞得到的回答,却是刀光一闪,。
刀光一闪,便即入鞘,而一直血淋淋的耳朵,落在了桌面之上。
柳云飞呆住了,看着桌面上那只被齐根削下的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捂住那兀自在不断冒血的伤口,便是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不过,惨叫却只呼喊了一半,不知何时,阎九已经闪身到了柳云飞的身后,再次出手如电,手中单刀刀柄砸中柳云飞后脑穴道,柳云飞只觉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啊!杀人了!”之前与阎九搭话的青楼女子,哪见过这么样的场面,登时就吓傻在了原地,此时又见柳云飞倒在桌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已经一命呜呼,这才回过了神来,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声,转身要跑。
阎九身影再次闪动,还不等那女子踏出房间半步,便将其也击昏了过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幸而醉梦坊大厅散台喧闹一片,竟然盖过了女子的尖叫,无人注意。
“他死了么?”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坐在一旁以泪洗面的雪鸽却突然开口问道,虽然依旧梨花带雨,但是此时神色却是异常的冷静。
阎九看着这白衣女子,不禁有些好奇,寻常女子见到这种场面早就失魂落魄,可这女子偏偏不同,比之刚才哭哭啼啼,竟还清醒了几分,便开口答道:“没死,昏过去了而已。”
结果,雪鸽二话不说,提起方才用来舞剑的长剑,朝着柳云飞的脖子就砍了下去,虽然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但是出手异常的狠辣。
雪鸽自然没有得手,阎九探出手指,轻轻的掐住剑锋,任凭雪鸽如何用力,也再难砍下此剑了。
“你想让他死?”看着雪鸽眼中充满了怨恨,阎九问道。
“想!”雪鸽手中长剑砍不下去,也拔不出来,感觉像是镶嵌在了少年的两根手指缝中一般,干脆松开了剑柄,站起身来,挺着胸膛,毫无惧色的对着阎九说道。
阎九呵呵一笑,说道:“姑娘放心,我向你保证,这柳公子活不过三天,不过你需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俊俏少年,雪鸽说道:“只要能让他死,我什么都愿意做。”
“姑娘言重了。”阎九说道:“如若有人前来寻觅于他,麻烦你转告那人,就说我在城东十里外的树林等他,想与他切磋一翻,分个高下!”
说罢,阎九扛起昏迷不醒的柳云飞便破窗而出,几个腾挪之间,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的月色之中。
雪鸽望着窗外,拾起桌上柳云飞的那只耳朵攥在手里,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这神秘的少年又是什么人?偏偏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刀割下了那个恶人的耳朵,还把他给掳走了,如果柳云飞真的就此一命呜呼,那她的难出,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应给问问他的名字的……”雪鸽本对这世界上的男人早已绝望,可是此刻,心中却荡起了层层涟漪……
荆州城东十里外,白衣薛三靠在一棵老树干上,看着不远处,一匹纯白骏马与一匹干瘦老马一起啃着草。
“啧。”薛三撇了撇嘴,这个该死的阎九,竟然提议要到青楼里把那柳云飞给掳出来,那种地方,自己离得稍微近了,都会觉得脏了衣服。
不过薛三也是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根据那个姓林的古怪男子提供的情报,那六品宗境的江西快刀徐笑行,虽然作为柳云飞的仆从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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