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味道清新,不同于别的地方,叶阖欢一时欢喜得紧,也忘了问原因,两日来的身心疲惫让她刚碰到毯子就感到眩晕。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叶阖欢醒来便不见了昨日的那个羞涩的巡逻,喊了两声,见没有人答应,自顾自梳洗了,便大着胆子揭开帐子。忽然,被坚硬的东西撞到了额头,叶阖欢捂着头,喊痛的退了回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来人。
原来是昨日的羞涩巡逻,正一脸紧张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撞到铠甲上了,应该很痛吧。”
他紧张的时候倒是没有昨天那般结巴了,叶阖欢也不是计较的人,先笑了出来,“也没有多大关系的。倒是你,没有被撞到那里吧?”
叶阖欢的话问的暧昧不明,话头转的又快,那巡逻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好啦。我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叶阖欢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胸,笑的明朗,却是不怀好。那巡逻脸颊一红,双手立即护住了胸,向后边退边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叶阖欢昨晚并没有在意这些的,但是等到今早清醒之后,就开始思考了。陈地宝把她当菩萨,别管是不是真的,到底是救过他一命的,也不会随便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处置了。再加上这个营帐味道清新,哪里是那些大老爷们的气味,想来也只有少女身上的体香了。
这样大胆的思维,过去的人自然不会有,可叶阖欢也是学木兰从军长大的,就算是来一排的娘子军,她也只当是杨家女将复制黏贴。
“你,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少女问的小心翼翼。
“哈哈,放心,我也不是什么正规军,咱俩啊,都是冒牌水货,半斤八两。我怎么会举报你呢?”
那少女见叶阖欢两句一笑,态度温和,虽说举止怪异,语言陌生,倒也难得的生出些亲近之情。“那就好。昨日,若不是陈叔向我托你,我自也不会留你在这儿的。现在不方便,等到晚上,我们一起去谢过陈叔。”
叶阖欢欢喜的答应,又说了自己的名字,问起了少女的姓名。
“我姓宁,单名一个玉字。”
豪气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叶阖欢对宁玉又添了几分的喜欢。便问了她怎么会女扮男装。宁玉一字一句,也是朗利,“我有一弱弟,唤作宁泽,自打出生便是病魔缠身。去年征兵,便有他的名字。我俩一母同胎,我实在不忍他拖病身上战场,也不忍家中香火中灭,才瞒了他们,替他来的。”
看着宁玉一脸的决绝,叶阖欢微微震撼,忍不住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后来,外面的锣响了几遍,叶阖欢才知道自己耽误了宁玉吃饭的时间,连连道歉。宁玉也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叮嘱了几句安全的话,才匆匆离去。
到了晚间。竟是罗宾掀开了帐帘。
叶阖欢看着罗宾紧皱的长眉便知道出了事情。立即跟着罗宾去了伤兵营,却在那里看到了受伤趴在担架上的宁玉。
“怎么了?”叶阖欢好容易见着亲近的人了,怎么转眼伤成了这副模样?!宁玉全身尽是鞭痕,到处都是淤青,甚至连手臂都断了。
叶阖欢看了一眼伤口,拿出听诊器斟酌了一阵,喊着罗宾出去拿几块木板。
罗宾看了一眼便唉声叹气的退了出去。一旁只有陈地宝在,他说道:“还不是那群西人干的好事。”随口骂了一句,又在地上吐了口痰,陈地宝脸上恨恨的。
“西人?”
是了。和陈大哥他们相处惯了,叶阖欢差点就忘了,酉沐是关外打进,发源西项人。西项一族早期便于汉族通婚,愈加壮大,成为现在的酉沐。可是一些顽固的西项酋长并不愿意和汉族人通婚,而汉族涌入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陈地宝代表的汉族人瞧不起西项人,也不敢说出来,就说他们是西人。而那些西项人因为自恃血统高贵,便在酉沐国内的汉族人面前作威作福。
这支打入点峰关的军队是大皇子拓跋维恭旗下的左龄大将军的直系军马。
陈地宝反手打碎了桌子上的药碗。咬着牙说道,“对。因为大皇子是汉族和西项的血统,而且左龄是西项人的走狗,被赐了什么西人的身份,封做了什么亲王,这几年才会作威作福呢!呸!还不是个只会叫唤的狗。
”那些人,最近打了胜仗,就会喝酒。一喝多了,酒劲一上来,蛮子的性子全出来啦,就开始挥着鞭子到处打人,他们那些没眼睛的东西,只会打我们汉人。“
这时候,罗宾拿着木板走了进来,听见陈地宝的话,急忙呵斥着。
叶阖欢看着瞬间哑了火的陈地宝,满脸还是通红,忽的觉得,陈地宝若是带军打仗,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接过罗宾的木板,便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叶阖欢知道宁玉虽有一身英豪气,可毕竟还是个女孩,所以,每包扎一处,就低声安慰着,解释着下一步要怎么做。像是哄孩子一般,起初宁玉还不太愿意说话,可是越到后面私密的地方,还听到那样轻柔入骨的安慰,忽然就哭出了声。
这时候,叶阖欢就不说话了,只是手上更加仔细了。
烛台几乎燃尽的时候,叶阖欢才算是结束。冷不丁的,宁玉却说道:”陈叔说你是菩萨,我们谁都不相信,可是,我现在却是信了。“
”哈哈,为什么啊?“叶阖欢拧干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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