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人,连王上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将他们的命放在他们眼里,他们如此这般气势汹汹,难保不会将手中的长刀劈到他们身上。
“诸位勿慌,请随独空走就好。”独空依旧面容淡淡,只是高度惊慌中的众人没有瞧见他眼底深深的不屑、鄙夷以及嘲讽。
独空说着,扶着赤索里就要往大殿的偏门走,耳听殿外百姓的汹汹大喊声马上就要到达大殿,赤索里却猛然停下了脚步,极度不安地看向独空,“大巫师,我就这么逃了,岂不是有失苗王威严!?”
“王上,当此之时,您觉得是脸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独空第一次在赤索里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鄙夷与嘲讽,“若是王上不想离开,那独空便先带着众位大人离开,王上自行保重。”
“大巫师——”赤索里又连忙抓住了独空的手臂,心一横,决意道,“好,我暂且离开,不过可否请大巫师告诉我,我何时才能回到王都来?”
独空轻轻一笑,眼里鄙夷更甚,偏生赤索里未有看出。
“王上这个问题的答案,稍后有比独空更能卜得一手准卦的高人为王上解答,届时王上有何疑问皆可问他。”
赤索里还想再问什么,身后众臣已经将心提到嗓子眼催着快走,赤索里也生怕自己被那些狂暴的苗民给劈了,毕竟他们是冲着他来的,虽然他还未知道是何事使得他们这么冲进王都来,可现下还是听独空的话先走为好。
当苗民举着长刀冲进大殿里来之时,早已没了赤索里以及众臣的身影。
大殿里片刻的沉浸之后是粗重的喘息声,而后不知是谁先爆吼出一句,“我们不过是来向苗王讨个公道,如今他却逃了!证明他心中真的有愧于我们那些死去的家人弟兄!这样的孬种,不配做我们的王!”
“对!他不配做我们的王!”
“他不仅不配做我们的王,他更是该杀!该杀!该杀——!”不知是谁人凄厉地又喊了一句,痛心疾首声泪俱下,“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弟兄!要他偿命!要他偿命!”
“对!他该杀!他该为我们死去的弟兄偿命!”
“偿命!偿命!”
一瞬间,怨恨且愤怒的高呼声震耳欲聋,几乎将大殿的房顶震塌,已经往安全地方跑的赤索里听到身后大殿里传来动静,因着已跑远,对于苗民的怨恨高呼听得不甚清晰,却还是莫名心惊,在众臣的拥护中跟着独空逃命去了。
当一直养尊处优的赤索里跑得再也跑不动的时候,他索性不跑了,找了一块大石,顾不得冰冷便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大巫师,我跑不动了,不跑了。”赤索里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气喘吁吁道。
赤索里停,跟在他身旁的众臣也停,皆是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似乎再多一步也跑不去了,跑在前边的独空便也停了下来,喘气也已经有些粗重,眼神有些冰冷地看着东倒西歪了一片的众人,再看向赤索里,好意提醒道:“此处离王都还近的很,王上在此就停下歇息,不怕那些人一会就追上来吗?”
“追上来又如何?我是苗王,他们能耐我何?刚刚我就不该听你的话逃出来,像什么话!?”赤索里跑累了,不由大发雷霆,“况且大巫师不是为我卜算过,说我长命百岁!?我如今才是五十五岁,就算他们真的追上来,自有这些人保护我。”
独空听闻赤索里的一席话,沉默,众臣则是一脸的不安。
众人的态度惹得赤索里更怒了,一把揪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位臣员的衣襟,怒问道:“你,是不是在危难之时会拿命来保护我!?”
只是赤索里还未等到臣员的答案,便听到了独空嗤之以鼻的轻笑声,令他有些不可置信,“大巫师,你笑什么!?”
“笑王上无知,笑王上时至今日此刻,还太把自己当回事。”独空鄙夷地嘲讽,眼里的淡然慢慢被冰冷所取代。
赤索里从未见过一直对他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的独空有过如此态度,一时震惊得无法回过神来,“大巫师,你——”
然而独空却弯着嘴角看向了他们来时的方向,冷冷一笑,“王上不是想要知道您何时能再回到王都吗,您要的答案来了。”
与此同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惊恐叫声响起,伴随着映入眼帘的是离他们最远处的一名臣员圆睁着双眼,脖子上自右耳向左耳剌开一道弯弯的口子,血正如瀑布一般哗哗而下,他便这么瞪着眼张着嘴低着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血口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继而砰然倒地。
惊叫的,是他身旁的人。
一个面无表情的尸人,就站在倒地的那个臣员面前,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原本瘫软在地再也无法挪动一步的众人顿时如惊起的鸟兽,自地上弹起身就要逃,然而人人皆是堪堪站起身,脖子上便有冰冷之意覆上,有些吓得身体如同筛糠,有的竟是吓得湿了裤裆,不知何时,数十尸人皆站到了他们身后,以手中短刀抵在了他们喉间。
不待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尸人手中的短刀同时划开了他们的咽喉,顿时人人脖子鲜血如瀑。
赤索里已惊恐万状,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想要起身逃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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