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你看照片,你是否认识?”一进办公室,陈启元指着电脑里死者面部照片。
“有点像我村上的汪朝水。有没有其它照片了?”
陈启元又把电脑里死者其它照片翻出来给陶勇看。
“是汪朝水。”
“能确认吗?”
“能!就是汪朝水,胸口还有个狼头。过年他回来了,他说2012年他收了几百万的工程款,把工资、材料款都结清了,手里还有纯利润30万回家过年。在村上赌了两天的钱,到初六就出了门。”
“你和他在一起赌的?”
“一起搞着玩,村上人过年没事就推牌九,我在边上看。我和他还讲话讲了半天。”
“小心哪天把你拎走。”陈启元又问:“他赌得大不大?”
“不大,真的,就是哄着玩。10元左右下注,他两天下来输赢不会超过1万。”
“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高血压之类的病?”
“没听说过。他还年轻,就是有也不会太严重。”
“他家里有哪些人?”
“有父母,在家种田;妻子俞甜以前是这一带出名的美女,在镇上一家企业上班,有一个小男孩,上小学;一个哥哥汪朝山,在吴陵中学教语文;还有个姐姐,已经嫁出去了,就嫁到在隔壁镇里,很少回家。汪朝山你肯定见过,他经常早上在学校门口的早点店里吃早餐。”
“他夫妻关系怎么样?”
“没看出什么问题,他平时在外很少回来,也没有听说关于俞甜的绯闻。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矛盾。”
“人长的漂亮,丈夫很少回家,是非不多?”
“还真没有听说什么事情。”
“他家和外面有没有什么矛盾?”
“没听说。前一段时间,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一趟,因为国道要拓宽,他家的田在红线里,要征收。我找他父亲谈过,老人家提了许多要求,我也答应不了,副镇长王长水还被老人家骂了一顿。我就打电话给汪朝水,请他回来谈,怎么人就没了!?”
“他的电话号码?”
“我发给你。”
“是临海市的号码,”陈启元又问:“汪朝水以前在哪里做工程,今年呢?”
“一直在临海市。工程做得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你打电话请他回来,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但他讲要把手头事情安排一下才能回来,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能肯定。怎么人就没了?还在家门口没了!”
“汪朝水家人的电话号码你有吗?”
“没有。他家就在我家附近。”
“明天你带个信让俞甜家里人来辨认一下,你看行不行?”
“行,明天我来叫他家来人看看。”
“好的,辛苦了!”
陶勇在回家的警车上,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祥预感,头晕乎晕乎的。
而陈启元在办公室里也一直靠在椅子上,真希望是一场梦,但他知道,故事才开始。这时陈平推门进来:“师傅,汪朝水是他杀吗?”
“不好说,真不希望是他杀,如果是他杀得话,他活动范围大,接触面广,要调查的面太广。”陈启元叹了口气说:“12点了,该睡觉了,明天骨头难啃得很,弄不好是要啃掉牙齿的。”
“师傅,法医说口鼻耳中有血,是什么意思?”
“这么晚不给人睡觉,你是要我命的节奏啊!”陈启元长叹一声说:“好吧,人如果出现口鼻耳出血,一般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过分进补造成,如果你小伙子现在搞几克鹿茸尝尝,保证你明天起床时七窍流血,当然只要吃得不太多,那死不掉,吃多了就不敢讲了;第二种情况是严重的恶性传染疾病,这时候我和尸体都要迅速隔离,但这个在我国没有发现,如果出现这样的疾病通报,那整个虎啸塘区域要考虑全部封锁;第三种是脑部受到巨大的外力冲击,颅内受损严重,颅压瞬间升高,而鼻窦和脑部之间因外力也出现裂缝,就会出现出血,但这种巨大的冲击,就是用铁锤猛得击打都很难造成,这样的情况我们在一些交通事故中可以看到,撞成这样,一般迅速死亡;第四种是中毒症状,有几种剧?毒物在人服用后会出现这种症状,那是必死无疑。我见过一种老鼠?药,中毒后就是口鼻耳出血,大概十年前,这种毒药作为灭鼠?药十分普遍,那时吴陵镇每年都有人被毒死,有妇女用其作案,后被禁止生产,公安机关进行了全国性的收缴行动。十年了,从收缴之后,吴陵镇有十年没有发生杀人案件了!”
“那如果是投毒杀人案,俞甜是不是嫌疑最大了?”
“算了,是不是案子,是什么案子都还不知道,你就敢说是谁干的?”
陈平是工作不久的新警,和陈启元在一起工作,既算是搭档,又算是师徒,虽然经过培训,但实践很少,有什么事都要和大自己十几岁的陈启元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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