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细微声刺激着未完全放松的神经,对于无知的恐惧源于无限的幻想,静下心,高度紧张只会徒增烦恼,几天下来不断打破我的认知观,一点风吹草动便会产生幻象。
我太紧张了,休息好明天还有事呢,分散注意力,坐在床上,床便响起“吱吱吱……”的声音,每一根神经承受不了同一恐惧的连续折磨,慢慢让床归于静止。
“咯—吱—咯—吱”
一唱一合无限挑战漰溃边缘的神经,福尔摩思信号?还是鬼信号?
琴音有悲君不知,君伤琴瑟盼归迟。
白宅透着神秘诡异,小白急匆匆锁门离开,取出罗盘,并无任何异常,不行,承受折磨不如寻找原由,门紧锁无法打开,窗户紧闭,用力一拉,轻松取掉,看来有不少同道中人借此夜访白宅,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破了白宅的怪声,我倒要看看,何方神圣装神弄鬼吸引同道中人去查探。
小心翼翼贴在略潮湿的木式墙壁,若有若无的泣声刺激着紧张的神经,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双幽绿的目光直直望着我,心中一惊,何方鬼怪,吓你小爷,顺手一挥,只听一阵扑腾声黑物腾空飞去,原来是夜猫子,差点把小爷吓尿了,小爷也没走背八字,净招不干净的东西。
费尽力气寻到低泣声的窗户,微弱的油灯旁坐着长发齐腰,白衣女子手僵硬的抹一下,泣一声,一阵香甜迎面扑来,顿时想到聊斋上鬼怪幻做美女烹调美味勾引汉子前来食用继而吃了汉子,我蹑手蹑脚的从窗户进到房间。
白衣女子手僵硬的往身前不知摆放的什么上面抹一下,抽泣道,“爷爷,你知道吗,爹让我三天后出嫁,我不想去那山洞,不想,爷爷,你最疼我了,你和爹爹说下好吗?孙女怕……好怕……”
是小白?她在做什么,整个房间弥漫着香甜,靠墙排放身着道衣的塑像,约摸有几十具,真是另类的爱好,喜欢收藏道士服,这味道,是蜂蜜,蜜制塑像,越闻越饿,忍不住用手抹下塑像放在嘴里品味,味涩苦有些过期的蜂蜜。
“好吃吗?”
“还可以,就是蜂蜜有点过期,要是……”
“咯咯咯,多吃些,一会你就会和他们一样……”
“他们一样?”我惊讶道,也不觉得其中有何不妥,虽蜂蜜有点过期,但心中仍想多吃几口,有些上瘾,就一个念头,再尝一口。
小白起身浅笑介绍道,“这都是我的艺术品,你也将成为他们一员,你和他们一样,应该有一样的下场。”
“他们!他们是谁?”我不敢相信这几十具竞……竞是人尸制成的,我终于看见刚才小白在涂抹什么了,躺在藤椅上的也是一具尸体,泛着黄色,散发浓郁的甜香,涂抹过多的蜂蜜滴在地上扯成了线,这……这……不敢想像,柔弱女子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小白看了一眼我,眼中仿佛看一件艺术品,只是,眼神中隐藏了极深的恨,她己经孤寂了太久,迫不急待的介绍这些艺术品,娓娓道来,“这是丁天师,他说过,道可灭,人伦不可灭,我曾乞求过他,他答应过我帮我,可爹爹许诺了他什么,我不知,我只知道,他看我的眼神象看到稀世珍宝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想进那古老的墓,就要牺牲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答应的事反悔了,他成为我的第一件艺术品,万蚁噬心,我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你呢,有没有心?”
我无法欣赏的艺术,这些同道中人果真如小白所说,死尸无法开口辩解,我只有听下去,不能言语触碰小白的底线。
小白摸着两具腊尸,讲道,“这两位天师,曾救过我,他们说过,惩恶扬善,我信以为真,毕竟救过我,我告诉他们一个关于长生的秘密……”
“长生!”一开口,发现失言,我来这里之前天象中隐晦暗藏逆天之举,来到这里始终无法探知逆天原由,看来村长隐瞒不少秘密。
“他们和你的反应一样让人生厌,不过,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他们和你一样,被这奇怪的声音吸引过来,发现了这里的秘密,蜜制腊尸,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一个人的,他们却贪图这尸体,他们成为第二件艺术品,你会和他们一样吗?”
我还是不说话的好,不过,隐隐的有种危险的感觉,毛孔倍增,全身发冷,这……
今夜月黑风高,但愿我多想了。
小白似乎要介绍完她的每一件艺术品,为什么全是道门中人,她是怎么做到的,小屋摆着众多蜜制腊尸显得拥挤,我很好奇,那藤椅上躺着会是谁,满屋的郁香仿佛全从藤椅上扩散出来,微弱的油灯光似乎开始变成幽绿,透着邪气,尸变!
“咯—吱—咯—吱”
藤椅自己动起来,声音打破静的寂,蔓延到神经,我敢确定,小白在养尸!
小白并无任何举动,继续介绍那一具具尸体背后的故事,委婉动听,优伤含其中,她划过那具我进来时误食的尸体,讲道,“他是我表哥,一生之中,第一位男子为我去学道驱除这千年无法弥散的规矩,可他学道有多执着,对长生就有多执着,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让我心甘情愿的去开启那厄运的墓,他激怒了沉睡中的爷爷,他死了,他把我唯一的希望带走了,表哥死时说过,他一生清苦,无法解开厄难,他会把希望留下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至到你的出现,冥冥中表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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