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牛道士目瞪口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莫不是南方姑娘搞错了?”石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浓浓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儿,挠了挠头皮,这是怎么回事,他与石风面面相觑。
转而看看他们爷的脸色。
上官流云定定地看着轩辕南方,眼神深邃,他转身走到窗边,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
“什么搞错了,”轩辕南方睁着清澈的大眼奇怪地望着他们,鼻间飘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她伸长了脖子左左右右地仔细嗅了嗅,道:“咦,什么味儿?”
“啥味儿啊?”牛道士一时间还没消化过来,“不是,蓝玲珑那女娃子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咋会……”
“心狠手辣?怎么会,蓝姑娘为人挺和善的,牛老前辈,你是不是对蓝姑娘有什么误会,咦,什么味儿呢,”轩辕南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小脸一红,窘迫道,“原来是多日未换洗衣服。”
石庄和石风听闻,忍不住在一旁偷偷闷笑。
“误会,”他和蓝玲珑那女娃娃咋可能是误会,明明就是结下梁子有深仇大怨了,牛道士怎么也想不通,低声自言自语,“咋的成了蓝玲珑那女女救的了,分明是流云救回来的阿……”
“娟儿,我回来,怎么没有给我换一件衣裳,梳洗一下?”
杜鹃一听,急的都快哭了:“小姐,爷吩咐说要小心伺候着,你回来一直昏睡不醒,我们都不敢大幅度挪动你,”说着,她声音越来越低,“……给你就着湿帕子擦了擦身子……”
轩辕南方悄悄瞧了一眼窗边上官流云的背影,脸红得更厉害了,“那,那我现在梳洗打扮一下。”
她掀开身上的被褥,杜鹃赶忙提着一双金丝绒绣着鸳鸯的绣花鞋规规矩矩地摆在她落脚的踩榻上。
杜鹃眉开眼笑:“好好好,待会给小姐梳个好看的发髻。小姐能平平安安地醒了,娟儿打心眼儿里欢喜得很!”
“贫嘴的丫头,”轩辕南方红着脸说她。
上官流云水墨一般的眼眸黑如深海,他面朝窗外,道:“让南儿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
“是!”石风石庄异口同声道。转身就跟着上官流云走。
“额,”刚出了门口,石风身形一顿。
“走昂,我们赶紧走昂。”石庄推了推他。
“等下,”他还忘了一件事,石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装着人血的壶,抬头问道:“对了,爷,这壶我是现在去丢吗?”
上官流云沉默了片刻,侧头道:“放我书房里。”
“啊?”石风抬头惊讶,转而道:“哦,是。”说完,他赶紧往爷的书房送去。
石庄奇怪道:“这石风,怎么一惊一乍的,爷说什么那便是什么。爷,那咱们现在回书房吗?”
上官流云望着石风走远的身影,道:“我们现在去一趟西郊城隍庙。石庄,你去召集一些人手,尽快,也要低调行事。”
毕竟蓝玲珑即便已经离开娑罗,到底是旁门左道的派系,很多门派是容不下的。
石庄抱拳头:“是。属下立刻去办。”
提起蓝玲珑,牛道士就恨得牙痒痒。
他一直以为,他跟蓝玲珑是结下梁子了,而且是大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对邪门歪道虽然不像大多数人那么咬牙切齿地恨,却也是排斥的。况且,蓝玲珑三番两次下狠手,害得他狼狈不堪,也没放过他的徒弟们,他确实是打心底里是恨死了蓝玲珑。
果然自古正邪不两立。
只是,他是万万没想到,南方徒媳居然会这么偏袒一个邪教之人。
莫不是蓝玲珑那女娃娃对南方徒媳使了什么mí_hún_yào?
要不要让郎中们再来瞧瞧病症?
屋里的牛道士越想越不对:“咋会这样呢……南方徒媳,你好生修养啊,待会我去告诉你君天师父,她不知道会高兴成啥样。”
轩辕南方道:“好。待我替师父说一声让她担忧了。”
“哎,多善良的孩子,咋吃这么多苦头呢。”牛道士叹着气走到门边,回头看了轩辕南方一眼,然后出去了。
结果出了门槛,抬头,牛道士三百五十六度转了个圈圈,眺望了一番,哪里还有上官流云的影子。
不行,他还有问题没想通,得问问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牛道士拔腿就往前追。
上官后花园。
“流云,你倒是等等我这个糟老头子啊……到底是年轻人,腿脚这么快!”
上官流云闻声,转身,“牛老前辈,何事?”
“流云,你倒是等等我啊。”牛道士风一般地刮到他面前稳住身形,道:“你说南方徒媳方才是不是说胡话了?说蓝玲珑那女娃娃会救人而不是害人,打死我也不能信。咋可能!”
“嗯。此事,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来再说。”
牛道士一愣:“咋了,你还要出门吗。去哪里?”
上官流云缓缓地咳嗽起来,半晌,道:“嗯。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事情有些麻烦。”
“啥?!我也去!昨晚我们一大群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就看见你抱着南方徒媳回来了,我还没问你到底去了哪里,君天娘子更是一宿没睡。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孤身一人出去了。”
听闻,上官流云望了一眼石庄消失的地方:“也好。石庄若是要聚集一些人手,也会大动干戈弄得人人皆晓。牛老前辈,你就同我一起前往罢。”
“啊?哦。还要聚集人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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