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幸福?
这个问题罗兰没法回答。
又或者说,他相信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前世的自己,曾经看过一个叫做《走基层百姓心声》的节目,那里面的受访民众,都给出了自己最真诚的想法。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在接受采访时称: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
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他更是直白的表示:
“我要说不幸福,那也太装了吧?刚得诺贝尔奖能说不幸福吗?”
进城务工人员焦先生再被问及‘您幸福吗?’时,更是给出了自我保护的回应:
“我姓曾。”
而在火车站售票处购票的大学生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幸福”的同时,也遭遇到了最为不幸的事情,“接受你采访,队被人插了。”
如此回应,展现了人间百态,也体现了幸福的弥足珍贵。
毕竟,人的**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而在这种情况下,投入和产出,永远都无法平衡。
别人说你幸福,那只是因为他们得到了满足,而你自己嘛——
“给。”将小蛋糕端上桌的凯特用叉子挑起一只送到了罗兰嘴边,“放凉过了,不烫。”
咬进嘴里,夹杂着奶香的微甜,让罗兰点了点头,“可以。”
“我就知道你不吃烘焙的原因是嫌弃那些东西糖分太多了,所以我这回就放了一半的糖。”凯特自己也吃了一只,虽说她觉得自己做的很成功,但那没有多少味道的蛋糕还是让她蹙起了眉头,然而,等她捧起鸡汤喝了一小口后,熟悉的味道,这才让她笑了起来。
“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方才的大笑,已经传进了厨房。
“你爸在祝我们幸福。”罗兰实话实说,“但你妈,说我们现在就是幸福。”
“嗯哼?”凯特偏着脑袋,好奇地问,“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罗兰扭头望着对方,瞧着那秀发上沾着面粉的家伙,他指了指桌上的菜,道:“你口味的椰子鸡汤和我口味的蛋糕不就能说明一切吗?”
“嘿嘿嘿~”凯特痴痴地笑了一下,用手肘杵了下自家男人。
虽然二人没有明说,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
随着二人的抵达,闻风而动的宾客们也陆续上岛,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反正罗兰将整个岛屿都包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空着才是最大的浪费’。
对于这样的说法,罗兰还是挺认可的,而当他举双手赞同,热情的欢迎这些前来捧场的家伙时,得知消息的奥尔森一家也主动放弃了奥运会后半段赛程的门票,从澳大利亚赶了回来,大卫和加耐蒂的意思都很明确,他们觉得罗兰一个人忙不过来。
本来嘛,婚庆公司存在的意义就只是婚礼环节的设置,而在狂撒币的情况下,他们最多也就是做到事无巨细,但想要让他们迎接宾客?那就是痴人说梦。
像提前一周登岛,第一个带着家人赶来的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当他钻出私人飞机时,一个迎宾站在机场迎接算什么东西?
作为罗兰抱住的第一条大腿,小两口不出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但在小两口接待他们时,阿诺-施瓦辛格也带着自己的家人来了。
这怎么办?
让罗兰和凯特从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乘坐的车上跳下来赶回去?
还是让阿诺德-施瓦辛格他们自行乘车前往酒店?
甭管是哪个选择,都不合适。
而在这种情况下,甭说大卫和加耐蒂了,就连奥尔森姐妹都得上阵轮轴转。
不仅如此,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上学的詹姆斯也被拉了回来,帮衬左右。
当然了,光靠他们几个人,是肯定没法顾及所有人的。
于是乎,在瞧出症结的同时,先到一步的嘉宾也自告奋勇的帮忙,表示能接熟人。
在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包圆老伙计,阿诺-施瓦辛格吞下老朋友,大卫-奥尔森将商业上的伙伴一一迎入后,可爱岛上的凯瑞和喜来登酒店,就已经住的差不多了。
而等所有人都到齐时,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十月五日,婚礼当天。
和罗兰所说的一样,婚礼这种东西,真的很难弄出惊喜。
尤其是在经历了奥斯卡颁奖礼上的求婚后,除非坐航天飞机去空间站宣誓,不然的话,就算在搞什么直升飞机、游轮,那都没有多大的意思,顶多就是排场够足,让别人知道你有钱,但问题是,当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的家伙来了三十多个,现场嘉宾的身家就没一个低于一个亿的情况下,只追求排场而不追求内涵,那在大伙眼里就是个土老帽。
于是乎,当婚庆公司发现,罗兰邀请的家伙全都收了请柬后,心意,就成为了最重要的东西,而等他们搜索一圈后,两个方案,摆在了罗兰的面前。
第一,便是在纳帕利海岸举办婚礼。
纳帕利海岸是夏威夷群岛上最壮观的海岸线,拥有直插天际的碧绿悬崖和流下深邃狭窄山谷的层叠的瀑布,站在这儿,能够俯瞰太平洋的浩淼全景。
以天地为证,让海洋倾听,这已经是婚庆公司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方式了。
但罗兰和凯特,还是将它ss了。
因为举办难度太高。
前往达纳帕利海岸,只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是徒步穿过五个山谷,光是路上行程就要两天;
第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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