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满口胡言!”张博都快喷血了,这什么情况,这黄胜往日里可不是这种人啊?怎么今日那嘴巴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啊?
这回朱松扭头看向了张博:“张博,你不是说可以当面对质吗?现在对质了,但是与你说得好像刚好相反啊?”
“谁知道是不是您韩王捏造的证据,或者教给他们说的?”张博狡辩道。
“王爷,小的担心张博日后翻脸不认人,特意留下了证据。”这个时候,黄胜给了朱松一个惊喜。
便见黄胜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绢,层层打开白绢,里头是一张明显被重新粘合过的宣纸。
“王爷,这便是张知府撕碎的张老伯爵的诉状。”黄胜将宣纸往前递出,立马有兵卒将宣纸呈送到朱松手上。
张博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无比。
“张博,张知府!”看完诉状,朱松一脸阴沉地瞧着张博,手中举着诉状,道:“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诉状不接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撕诉状,你将我朝廷的法度置于何地?”
在大明朝,诉状若是在苦主手中自然是随意撕扯了,可是当诉状一旦交到县官或者府官的手上之后,不管是否立案,这诉状都绝不可有损坏,否则的话,轻者罚俸,重者罢官免职!
张博脸色连变:“欲,欲加之罪……”
“还在狡辩!”朱松猛地一拍惊堂木,“来呀,将从他们的府宅之中搜出来的东西,全都搬到这里来。”
立马有兵卫们转身下了高台,没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有兵卒搬着一只只的大箱子,陆陆续续地回到了高台之上。
大箱子四四方方,足有三尺见方,随便挑了一只箱子打开,顿时银光闪闪,好家伙,竟然全都是成人拳头大小的银锭子,差点把众人的眼睛给闪瞎了。
“那,那是什么?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那一大箱子里头得有多少啊?”
“怕不是得五万两!你别忘了,那不过是一只箱子,还有许多呢!”
百姓们垫着脚瞧着高台上那银光闪闪的箱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感情这帮家伙还真是受贿了啊!
噔噔!
打箱子里拿出来两锭银子,朱松双手拿着碰了碰,发出的声音告诉朱松,这银子确实不掺假。
“打开其他的来瞧瞧。”朱松对兵士们说道。
一只只的箱子打开来,白灿灿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荧光烁烁的珍珠、红灿如火的珊瑚、璀璨夺目的红蓝宝石……
这一只只的箱子里,满满地都是金银珠宝,据朱松估算,总价值至少在一百六十万两左右。
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里的‘清’非是清朝,而是指得清廉的‘清’,这句话也很好理解:即使是不贪赃枉法的清廉知府,一任三年下来,仅例所应有的各项陋规收入也有十万两银子的进项。
这样来看的话,若是黑心贪黩的知府,那就不知要捞多少银钱了。
“这些可都是从你等的府上抄来的,你们又如何说?”指着这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道:“不要告诉本王,尔等的亲眷是商贾,本王在动尔等之前,就已经探查好了尔等的情况,不要试图骗本王!”
“这……”
一众官员们面色惨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完了,全完了!
当年,洪武爷在位的时候,曾有官员贪墨了十两银子,就因为这十两银子,洪武爷就砍了那官员的脑袋,挂在城墙上三日,以示文武百官。
眼下他们可不是贪了一点半点,而是数十万两,并且此事还牵涉道一条人命,不杀他们,杀谁?
“看来尔等也不打算否认了?”瞧着这帮家伙的脸色,朱松感觉心里头一阵莫名的舒爽,“那这些金银珠宝是谁送给你们的?本王希望尔等说实话,本王可以答应你等,祸不及家人!”
这些犯官们虽说自私了一些,但是他们还是挺在乎自家人的,现在可没有计划生.育,谁还没个子嗣啊?
“王爷,下官收加夫利德鲁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五万两,珍珠三斛,珊瑚两座。”这个时候,自从被抓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很沉默的嘉定府通判和苗,站了出来,面色淡然地对朱松拱手行礼。
有了领头的,下头的人也不再犹豫,除了张博和牛皋之外,其余文武官员全部和盘托出,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高台之上有书吏,书吏将这些犯官所说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
至于张赫以及牛皋,朱松没搭理他们,爱签不签吧,反正也没哪项大明律上说,不在罪行录上签字画押就可以不定罪的,有证据,一切都好说!
“好,尔等且等在一旁,去将加夫利德鲁带过来。”朱松大手一挥,算是审完了这些嘉定府的文武官员。
……
今日朱松等人是早有准备,加夫利德鲁就等在高台不远处的一处民居里,为防麻那惹加那乃将他的弟弟给救走,自然是层层戒严,重兵把守。
等到嘉定卫将加夫利德鲁带到高台上之后,百姓们全都向其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没办法,嘉定府这个地方以前可没来过番邦人,他们就是想要瞧瞧,这番邦究竟和自己有哪些个不一样。
来到高台之上,加夫利德鲁也不跪,只是一脸不服气地看着朱松,连句见礼的话都不带有的。
“堂下所站之人报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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