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不会这么狠吧?
他有这么大的胃口,不怕崩了牙?
“哼!一个毛头小子就想要我百里狂的全部家业,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有高人护佑?难道还能护一辈子?”
百里狂神色逐渐凶狠,狰狞,目光闪着幽幽寒光。
此刻,他动了跟周洪元一样的心思,都准备着此事过后,叫人干掉陆乾,出这口心头恶气。
一旁的黄衣僧人出声了:“陆乾此子年纪轻轻便是罡气境,正是春风得意,气焰嚣狂,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与他对着干,他便越针对你。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先给他一些钱财,堵住他的嘴吧。”
“吴大师所言极是!”
百里狂一听,立刻收敛脸上杀意,恭敬点头道。
“那送他多少钱财?这陆乾贪婪成性,恐怕少了还会惹他厌恶。”
“一千两黄金,应该够了。”
“这是不是多了点?”
“不多。一千两没了,过段时间便能赚回来。若是药铺的生意被抢了,那损失更多。”
“大师说得对!”
百里狂整个人瞬间清醒。
手下这会已经传来消息,他的大药铺和周洪元的渡头都被陆乾封了。
但谢安平的赌档,花楼,还有比武场的生意安然无恙,依旧风风火火,大赚特赚。
很显然,谢安平是给足了陆乾钱财!这个老狐狸!
百里狂眼珠转动,一挥手,喝道:“来人,准备一千两黄金送到镇抚司!”
“慢着。”
黄衣僧人摇摇头:“别现在送。明日再送。”
“为何?”
百里狂有些不解。迟一些,恐怕谢安平就会准备抢他的药材生意了!
“陆乾这次是拿大幽余孽作文章。这是大案要案,你这头送银子过去,陆乾那边就放人,岂不是容易被人抓住痛脚?陆乾此子没有这么蠢。”黄衣僧人掐着念珠,慢悠悠解释了一句。
“大师真是洞察人心世事!我真是被陆乾气晕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着实是陆乾此子太过可恶!”
百里狂一听,很是赞同,心头仍有一丝火气。
断人钱财,杀人父母。
大药铺这一封,不知少了多少的生意,甚至,对他的名声也大有影响。
那些药商万一觉得他不够实力,以后断绝合作,这岂不是又损失一大笔钱财?
“希望陆乾这一千两黄金能够让陆乾放人吧!”
百里狂狭长双目眯成一条缝,喃喃说道。
不过,为何心中还是有一些不安?
“大师,要不那边的生意先停一下?我总感觉陆乾这次大动作没这么简单?”
沉吟良久,百里狂眉头直皱道。
瞬间,黄衣僧人双目睁大,爆闪精光,如同猛虎炸醒,要扑出噬人。
“不行!这一批一定要运出去!尤其是那三个金猪,绝不能出半点意外,一定要送到高塘郡!”
这一句话,威严肃穆,犹如大将军下了生死令,不容许任何人置疑反驳。
“可水路不通,城门处又有镇抚司的人把守……”百里狂有些为难。
“那就买通守城将士!”
黄衣僧人不容分说就吩咐道。
“是。”
百里狂只能拱拱手,应了下来。
此时,沙水县通往郡城的官道上,刑老道领着周十一,周十二,周十三一字排开。
在他的身后,是上百个肉身境巅峰的捕快,个个手持弩箭,神色肃穆。
前后两边,都放着一排排的拒马铁架,将整条官道封禁起来。
踏踏踏,踏踏踏。
马蹄声响。
刑老道嘿嘿一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发现大力神鹰盘旋在九天之上,小若黑点。
“这下,恐怕连蚊子也逃不出沙水县了!周洪元那老匹夫想要通风报信?明年托梦吧。”
下一刻,他大手一挥,喝道:
“准备,一旦发现敌人,立刻射杀!”
“是!”
一众捕快齐声应是。
声落,远处一骑高头红马扬尘而来,马背之上,是一个身穿白色儒服的中年文士。
“射!”
大手一挥而下,万箭齐发,铺天盖地,在文士瞳孔中飞速放大。
……
镇抚司大牢中,一块块石板运过来,几十个人工匠正在当场烧炼铁水,准备浇铸粘合黑钢石板,修复大牢。
大牢前,抓来的一众囚犯,此时正被困在铁牢笼之中,一字排开。
左右各站着两队捕快,手持弓弩,对准铁笼。
陆乾搬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冷面扫视牢笼里的囚犯。
下一刻,他大手一挥,喝道:“上水炮!”
“是!”
一个捕快拖来一条牛皮编织而成的皮管,对准了一众囚犯。
皮管很长,一直延伸到水池里。
在水池旁是一个神火堂炼制出来的压水箱,只要罡气境武者以罡气快速转动机关,就能将水池里的水通过压水机强行压进牛皮管中。
最后,水狂喷出来,形成强有力的高射水炮。
如果换做是平时,这水炮当然对武者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但现在是寒冬腊月,北风如刀的季节。
池水冰冷刺骨,纵使肉身境巅峰武者血气如烘炉,也禁不住水炮长时间的冲刷。
这时候,看到水炮,一众囚犯都猜到了陆乾想做什么,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恐惧之色。
陆乾冷眼横扫,手指轻敲椅子扶手,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开始!”
轰!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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