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建筑物并不是很隔音,陈雯跟孙沄只要喊叫声一大,傅易柒和计明在小阳台上就能听见。她俩的声音应该是影响到了邻居们的休息,公共厨房那边那两家有女人的邻居家里过不了多久,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而离小阳台最近的这一家传出了男人的呻.吟.声,夹在这家和计明家之间的邻居,好像是独居的男人,他出门上了几次厕所后,敲开了计明家的门。男人们对他有些防备,但是陈雯似乎很欢迎他,最后独居的男人加入了那群人的狂欢。
傅易柒在那男人进去后,看了一眼计明。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夜色中,傅易柒看不清计明的神情,计明嘴边的火光一明一暗,似乎跟之前的频率差不多。
忽然,傅易柒听见有细微的震动声从计明那边传过来,计明自己好像也听到了,他终于离开了栏杆,侧身,弯腰,从阳台角落里拿起来一个小布袋,他打开布袋看了一眼,之后从衬衫胸口位置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板。小木板从口袋拿出来后,震动声变得更加清晰,傅易柒还看见小木板的中心位置有米粒大小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计明把小木板抓在手心里许久,低头看着它,没有别的动作,直到它重新恢复了平静,傅易柒听见计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计明手里的小木板跟之前陈雯“打电话”用的小木板看上去差不多,傅易柒猜测,可能是谁给计明“打电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计明有些不愿意接。
小木板好一会儿都没再有动静,但是计明还是之前抓着它的模样,没动过。傅易柒感觉过了大概有一刻钟,计明终于有了动静,他把另一个手里一直提着的布袋拿高,似乎打算把手里的小木板放进去,但是他刚拿到布袋口又拿远了,似乎很犹豫。
忽然,小木板中心位置的米粒光芒又闪烁了起来,随之而来的震动惊得计明差点把手里的小木板给扔了出去,计明吓得把手里的布袋一丢,双手一起抓稳了手里的小木板。小木板安然无恙,计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没有接通来电,而是静静等着对方挂断。
光芒暗下去后,震动也随之停止了。计明静静站着,直到夹在手指中间的香烟烫到了手指,他才惊醒了过来。踩熄了烟头,计明重新把小木板放进了胸口的口袋,然后把掉在地上的布袋捡起来,放进阳台角落的一个深色的双肩包里(傅易柒注意力都在计明身上,没有仔细观察过小阳台),然后背着双肩包走向楼道口,踏上向上的楼梯,一直走到了楼顶天台。
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台落地灯孤零零地立在空地上,灯座周围围着几块大石头,昏暗的灯光只照亮了落地灯周围大约两米左右的空间。
计明走过去,把背包随手扔在石头旁边,自己则直接坐在了石头上,他拿出胸口衣兜里的小木板,紧紧抓在手心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傅易柒走到他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猜测着到底是谁在给计明打电话,看他那不敢接又想要接的纠结样子,傅易柒十分好奇。
不过他们等了许久,小木板却没有丝毫动静,计明的心里有些懊悔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有“接电话”,他刚懊悔完,小木板突然一下震动起来,计明一惊之下,直接就给接通了。
“喂?计明?”
因为离得近,傅易柒能听见小木板里传出来的声音,嗯?这声音听上去怎么好像是容悦的?
计明的应答证实了傅易柒的想法:“……傅小姐,是我。”他的声音听上去客气又疏远,小木板那头的傅容悦半天没说话。
半天没听见傅容悦的声音,计明有些急了,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又闭上了嘴,计明瞪着小木板,眼神很凶。
“我、我没打扰到你吧……”傅容悦有些小心翼翼的。
终于在听见傅容悦的声音,计明眼神瞬间变得温和起来,不过他说出口的话还是很客气:“没有,傅小姐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我没事……”话说完,傅容悦好久都没有再出声。
要装作冷漠疏远样子的计明半天听不见她的声音,又不能自己主动开口跟她说话,又是急躁又是懊恼,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傅易柒看得直挑眉。
“……我……”
“……傅小……”
计明跟傅容悦同时开口,听见对方的声音后,又同时闭上了嘴,打算听对方说话,结果两人之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过就算是长时间的沉默,这两人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计明……”
“……我……”
再来一遍,又是一阵沉默。
“……明哥……”
“……傅……”
沉默……
这两人如此默契,让一旁的傅易柒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终于,计明打破了沉默。
“……傅小姐……明天我想请你……”
“好啊!”
计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容悦就已经即答了,而且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非常高兴!
傅易柒扶额,他怎么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计明被她抢答,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他苦笑,这一次,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了温度:“你都不知道我要请你干什么,你就答应了?”
“不管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傅容悦很高兴,计明和傅易柒都听出来了。
计明听见傅容悦这样说,似乎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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