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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运使衙门的人被控制,陈啸庭便一路赶往常平仓。
孙耀林是在常平仓中出事的,既然他承担起了此事的调查任务,其实就该直接去常平仓调查。
但陈啸庭却认为,孙耀林的死如果真的是人为,那凶手最大可能是在转运使衙门里。
一路来到常平仓,这次陈啸庭有锦衣卫和东厂的公函,一路畅通进了常平仓内。
“直接去孙大人出事的地方!”陈啸庭脸色阴沉道。
这里无人敢怠慢他,于是一行人很快到来一处库房外,此时大门上还贴着封条。
便听一位吏员道:“几天前孙大人出事后,这处仓库便被封存起来!”
陈啸庭不由问道:“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这里面再无人进去过?”
这名吏员便答道:“是的,当日将孙大人救出来后,这里便没再进过人。”
但陈啸庭却没那么好蒙,便听他道:“孙大人出事时,情形必定慌乱无序,你能保证当天没人再进去过?”
当陈啸庭这样问,这名吏员便不敢打包票了。
没有理会这人,陈啸庭直接让人拆掉封条,然后带人进入了仓库里面。
打开后看见里面,陈啸庭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洞,偌大仓库之装满了三分之一。
而他第二感觉是嗅觉,在里面陈啸庭闻到了一丝麦香,想必这里面存的是麦子。
一行人进了仓库之后,陈啸庭便见到在角落处,有一堆麻袋散落在地。
“当日孙大人就是在这里出事的?”陈啸庭沉声问道。
当随行吏员点头后,陈啸庭才仔细看向麻袋掉落的地方,旁边码好的垮下来的。
这里储存粮食用的麻袋,都是一个个排列好码在一起,同时用绳子将其固定住。
当陈啸庭靠近后,他便知道为何这里粮食会垮下来,因为固定此处的绳子断了。
“把地上这些麻袋都搬开!”陈啸庭冷声道。
今天跟随陈啸庭来的是牧长歌,此时他便招呼手下校尉行动,没一会儿便将散乱在地上的麻袋搬开。
然后陈啸庭便看见了拿出孤零零的绳子,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
拿起那处断掉的绳子,陈啸庭只是目光一扫,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长歌,你过来看看!”陈啸庭沉声道。
牧长歌赶紧上前,从陈啸庭手里接过绳子一看,便发现绳子断裂处平整,一看就是人为破坏的。
“大人,看来孙大人真的是被人所害!”牧长歌直接给出自己判断道,只不过说这话时他压低了声音。
陈啸庭点了点头,便道:“这就是官场啊,好人不长命!”
虽然之前只有一面之缘,但通过当日两人之间谈话,陈啸庭知道这人是个好官。
牧长歌没有接话,他在想着谁最有可能作案。
想要在陈啸庭手下混出头,牧长歌自己就要发挥主观能动性,这样才能体现他的价值。
当心中有了答案后,牧长歌便道:“大人,仓库之地管理枢要,要想在这里做手脚,很可能当日就在这里干活儿!”
“只要去查当日有哪些人来过这里,在绳子上动手脚的人就在这些人中!”
陈啸庭点了点头,然后便对身旁小吏道:“当日这处仓库都有哪些人在,在此前一天又是谁在?”
常平仓内人数众多,随行吏员那能全部知晓。
在查了登记簿后,这名吏员才开口道:“回禀大人,孙大人出事那些无人在此!”
“而在此之前,此处只有的丙班的人来过!”
听到这里,陈啸庭问道:“丙班的人有多少?把他们全部叫过来!”
安排人去找丙班的人过来后,随行吏员才对陈啸庭道:“大人,丙班共有九人,都是库房里干力气活儿的。”
如此大的仓库,几乎每天都有粮食卸车装车,这就需要大批劳力在此工作。
很快丙班的九个人被叫了过来,他们都是普通人,见了这么多锦衣卫虎视眈眈,一个个都吓得魂不守舍。
“参……参见大人!”
陈啸庭没有叫他们起来,而是对他们道:常平仓的孙大人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你们谁干的此事?”
听得陈啸庭如此问话,旁边侍立的吏员则不以为然,谁干了这等事敢主动承认。
这就是专业性的不同,面对一群已经吓得战战兢兢普通人,陈啸庭就是要通过这法子把心里有鬼的人诈出来。
于是他此时更是加一把料道:“我知道是你们中的某一个人,我还知道是谁指使你们做的,你们以为不说就躲得过了?”
陈啸庭的语气越发凌厉,小心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被吓得跪倒在地,但仍然没有一个人让陈啸庭看出异样。
当看到绳子断裂口后,陈啸庭原本以为做案的人是个生手,很容易就能将其拔出。
但谁知道,这人隐藏得很深,以至于陈啸庭都觉有些头痛。
这是东厂交下来的差事,然后又被沈岳交给周文柱,然后再交到了陈啸庭手上。
于是压力就要层层叠加,压力到陈啸庭这里就特别大。
如今已能确定孙耀林就是被人谋杀,可要知道是谁干的如今却难。
“把这些都带下去,仔细询问他们,孙大人出事前两天里,仓库里可有什么反常之事!”陈啸庭语气不善道。
当这些人被带走后,此时仓库里只剩下陈啸庭和牧长歌,以及守在门外几名校尉。
这时陈啸庭便道:“一位新上任的计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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