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窗子虽然没开,但芙蓉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几人商量,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从几人的样子也知道,这是怕是没什么希望。
看着几人出门离开后,芙蓉也下了楼,来到小院中几人之前喝茶的石桌,把桌上的杯盏收拾起来,虽有仆从,但这些她总喜欢自己亲自去做,就如同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子。
没认识张之极前,她从没后悔挂牌为凤来仪招揽客人,而现在她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一朝入此门,再无红尘事。
所以水色愈发的羡慕那些普通人的身份,每日日暮之时,她都习惯站在河边,望着河上往来的船,那是莺歌燕舞的画舫,身后的柳汀街,则是来往的行人,而她刚好就在那中间,退,也退不得,进,更进不得。
方世鸿带着一群地痞无赖来到凤来仪,本就是来闹事的,声势闹得小了,反倒没了气势,这些人倒是熟谙闹事之道。
进了门几人便寻了处桌子,坐也不是坐,站也不似站,就差把脚翘到桌上了。
“让你们老鸨出来。”方世鸿安稳的坐着,另外几人大声吵嚷。
一见这些人来者不善,早有人禀报了老鸨。
“哎吆,几位爷,可是招待的姑娘们让几位爷不满意?我这就招呼给您几位换一批。”老鸨讨好的道,凤来仪赚的就是卖脸子的钱,老鸨自然不介意多说些好话。
“好啊,叫芙蓉出来伺候着。”这时方世鸿说话了。
“对,叫芙蓉出来。”边上几人应和着。
“原来是方公子,对不住了几位爷,芙蓉已经摘了牌离开这了。”莫说芙蓉已经不在凤来仪,即使在也不可能让她出来接客。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本公子不敢砸了你的楼子吗?有谁不知道芙蓉是你从江南带来养大的,她还能去哪?居然拿这种话来糊弄本公子,给我砸。”方世鸿听了老鸨的话以为是在糊弄他,马上吩咐那几人开砸。
得了吩咐几人立马就准备动手。
“唉,等等,方公子有所不知,自芙蓉摘牌后一日便随了那位张公子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了我也不清楚,还望方公子手下留情,我再给您安排几个姑娘,包您满意。”老鸨见几人真准备动手急忙制止了解释道。
方世鸿一听是跟张之极走了,心下便信了几分,本来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准备报复芙蓉顺便砸场子,结果连人都找不到,这让方世鸿泄了气,随从的几人也有些蔫了,手里还拿着凳子酒壶呢,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砸。
一时有气没处撒,方世鸿憋得难受,拿起一个酒壶就往地上摔,“来都来了,不砸点东西,本公子心里难受。”
其他几人一看方世鸿摔东西了,也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摔。
“几位爷使劲摔,来这里哪还能让各位憋出火来,甭管是找姑娘泻火,还是拿杯子盘子泻火,咱都是专业的。尽管摔,摔完了我安排人换新的。”老鸨舔着脸赔笑道,只要不伤人,随他们摔,反正摔的越多赔的越多。
一桌的杯盘碗筷摔完,方世鸿也觉得无趣,“好了,赶紧让人换了新的,上些好酒好菜,找几个漂亮的陪着,本公子要一醉方休。”
“得嘞,快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掉,别割伤了几位爷,再换上一桌新的,叫如烟、知画几人过来陪着,什么,知画没空?没空也要来。”老鸨看一群人闹得差不多了赶紧把事情安排下去。
此时张之极拉着几人刚刚进了国公府,张忠见多日不见的小公爷总算回来了,赶紧去禀报给老爷。
英国公自那日教训了儿子后见儿子几日不回家,心里也有些担心,毕竟是单传。
听张忠禀报得知儿子既然回来了,架子又不自觉的端了起来。
既然已经怄气多日,张之极本也想端着点,奈何有求于老爹,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不多时张之极就领着几人来到了英国公张维贤的书房,张维贤听到张忠汇报后早就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此时几人来了,他仍装作专心看着公文的样子头也不抬。
“爹。”
这时张维贤才抬起头,“你还知道回来?那个狐狸精没把你的魂勾了去?”
张之极听到老爹叫芙蓉“狐狸精”,刚想顶嘴就被朱由检拉住了。
“爹,我今日回来就是来通知你一声,过几日我准备与水色在四海庄园成亲,你来与不来自己看着办吧。”张之极说道。
这是几人来的时候商量好的计策,先给英国公下点猛药,然后在徐徐而退,让英国公慢慢放松底线。
“什么?”张维贤本以为儿子今日是想通了回家来认错的,这一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你今日回来就是想气死我的吗?张忠,去把张勇叫来。”
“是,老爷。”张忠应了一声便领命去了。
“又想让勇叔把我关起来吗?我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他的军营在我看来进出就像菜市场一样方便。”张之极不屑的道。
“小兔崽子,我那是照顾你,你竟然这么看不上我京营,看我这次还会不会让你跑掉。”此时张勇接了张忠的消息刚好赶到。
张之极见张勇到来连忙给他递了个眼色。
“好,我就看你怎么进出京营如菜市场一样方便,张勇,你听到了,就让他去京营给你做个传令的小校,与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同训练,若是让他离开京营一步,你就自己去领了军法吧。”张维贤见张之极不仅忤逆于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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