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修尘殇的谈话到最后也是不欢而散,文殊兰虽然同情修尘殇的故事,可那并不能作为抛弃青花音的借口。对于明白修尘殇心思的萧时臣,他多少能够理解修尘殇的心情,只是所有故事的结局都是相似的,他仿佛看见了修尘殇最后的归属。
到了第二日去往太医院首林宴府上的时候,文殊兰还生着闷气。
林府的位置并不偏僻,很容易就能找到。这个府邸门前没有石像镇宅,大门敞开着,门前的马路并不宽敞,行人却很是繁忙。
萧时臣与文殊兰两人大大方方走进大门,也无人阻挡,无人过问。
走进大门才知道,院中有几位病人,还有几位穿得严禁的青年人正在为人治病,这林太医是将自己的府邸改成了医馆。
萧时臣不禁觉得难道是师叔很缺钱吗?
当他们两人走近,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俩。
“两人来府上可是为寻医问药?”
这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身着青布衫,身材修长,十指芊芊,说话有礼,不像仆人。
“在下萧时臣,从药谷而来,到此寻访林宴师叔。”
青年人恍然大悟,前些日子是听说有一位师兄会来到盛阳。
“原来是萧师兄,在下画情,里面请。”
“你们这是……?”
画情猜想他是对院中场景的惊讶,慢慢做了解释。
“师傅是太医院院首,不经允许不能为普通人症病,可是前来求师傅治病的人又很多,所以师傅就让我们出面治病,他只是从旁指点,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叫文殊兰,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姐。”画情见到女孩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只对着文殊兰轻轻笑了笑并未答话。
有人千里来寻医,不能明着治病,又不忍心拒绝,这样的善心让萧时臣非常敬佩,不像他那不着调的师傅。
“林宴师叔呢?”
画情将他们请到内院,端上茶水,一边倒茶一边解释。
“师傅昨日夜里被叫进了宫,现在还未回来。听说是四殿下突发心绞痛,大概情况比较严峻。”在画情的印象中,师傅还从未进宫一整夜还不归过,除非是四殿下的病情非常严重。
萧时臣这才相信,传闻四皇子被贼人所伤这件事的真实性。他有些急,起身的动作也变得粗鲁,将椅子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又急冲冲的向外冲。
“师兄,你干什么去?”见到他如此急躁,画情也担心的追了去。
“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进宫。”
文殊兰气得不浅,一巴掌就拍在萧时臣的后脑上,这粗鄙的行为,着实吓到了画情。
“你以为皇宫是你家啊?就你这模样,一没官职,二没皇上的召见,你怎么进宫?”
“我有皇上的诏令。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到盛阳的目的。我到盛阳是因为皇上下令让我进宫为四皇子治病。”
文殊兰不相信萧时臣的医术比得上林宴师叔。“你的医术比之林宴师叔如何?皇上为什么要专程让你千里迢迢来到盛阳为四皇子看病?”
“我只需为四殿下一个人治病,就是随从医师,你看药谷同辈子弟中还有谁医术在我之上。”
而且萧时臣在药谷时听他的师傅无极谷主提起过,也专程为了四皇子的病情做过专门的研究,他知道这病将伴随着四皇子的整个人生。
“师兄,这和你想要的那种生活不一样。”萧时臣原本只想做一个江湖游医,潇洒自由,无拘无束。可如今的一道圣旨将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从前我的确很排斥进入朝堂,不过现在我知道,他是将我当着朋友的。我们一同落难,相互扶持,他的遭遇让我同情,但他的坚持又让我分外喜悦。”
文殊兰觉得自己越听这越像是在告白,她不得不思考萧时臣是不是坏了脑子。看文殊兰一副看白痴的眼光,萧时臣觉得自己酝酿了好久的陈述剖白,竟然被当着笑话听了。
算了,他也不打算继续与文殊兰解释些什么,当下就赶往了皇宫。
他很顺利的进了宫,首先去的并不是四皇子的钰轩宫,而是皇上的御书房。
“草民萧时臣拜见皇上。”
皇上注视了萧时臣良久,萧时臣的身份虽然早已经查清,但他还是不放心将自己的爱子轻易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中。
“你就是,你在上京的路上已经同落儿相识?”冥祈然有理由怀疑他动机不纯。
“草民惶恐,当时草民并不知道他就是四皇子,只是一次坠崖才意外知晓了他的身份。”
冥祈然见萧时臣镇定自若,答话不卑不亢,知道他所说的都是真话,并且他也的确从宗兰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过程。
“萧时臣,我要的并不是只会听话的奴才,落儿身边的人不能只听从一道圣旨。”
“草民明白。”无非就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作想,萧时臣还真不是因为一道圣旨而被制约的人。
“好,无论今后他是何身份,你都必须跟随在他左右。”
“是。”
萧时臣脑子不好使,可也听出来皇上对四皇子肯定有其他的打算,而这些东西就不是他能够揣摩的了。
萧时臣来到钰轩宫的时候,四皇子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人还处在昏睡中。听说当时四皇子与皇上发生了争执,被禁闭在钰轩宫中,由于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犯了心痛病。
萧时臣这时特别怀念王先生,王先生医术非凡,就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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