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面容俊美的公子缓缓走来,屋外的风吹乱了他的发。
“打扰了,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各位同桌。”还未等人说话,这人已经安然的坐下。原本三个男人坐一桌,正好空出一个位置,这下倒像是专程为他准备着一般。
来人笑容可掬,温文儒雅的摇着手中折扇。他不是别人,正是玉基城弹琴的俊俏公子。
“在下沙幕绝,初次见面,如有失礼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沙幕绝可谓一天才,不仅人长得好看,弹得一手好琴,说话谦卑有理,笑容可掬,性格温和,初次见面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沙幕绝坐在凌寒落的对面,看不清纱帽下的面容,还是露出柔和的笑容。
“沙幕绝?”沙幕绝因凌寒落这一声疑问笑容僵在脸上,也只是一瞬的时间,他的笑容又恢复如初。
“正是,玉基人士,今年二十有一。”沙幕绝笑着又说了一遍。
“……”凌寒落未有再问。
“你不相信我?自在下懂事起就叫这个名字。在下从小就是孤儿,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生身父母,更不知他们姓甚名何。何况姓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何必在乎它的重要性。”
沙幕绝没有说谎,他三岁家破人亡,被一个下人收养,虽不得亲人关爱却也未曾受过太多苦。
他比较看得开,觉得人活着只为活得快乐何必去在意那些是是非非,所以他做的一切事情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而定。
听说他是个孤儿,文殊兰、青花音忍不住就要同情他的遭遇。特别是同是孤儿的文殊兰和萧时臣。
文殊兰和萧时臣都是被药谷收养的孤儿,他们天资聪颖,被药谷谷主收为入室弟子,萧时臣医术高明,虽在同门师兄弟中遭人嫉妒但也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有人生来就是锦衣玉食,家仆成群;有人却生得卑贱,一出生就注定奴隶的命运;还有一种人生来被父母丢弃从此流浪街头。
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原来你是孤儿。我从小没有娘亲已经觉得非常可怜,没想到……”青花音黯然的说道。从小就有人说她是没娘的野孩子,每次都是修哥哥出面护着她,可是修哥哥的娘亲却从不亲近他。青花音偏过头看向修尘殇,而他微微皱着眉头一言不语。
“孤儿又如何?我从来活得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沙幕绝活得快活,只要他认定的事情,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他觉得他的命会很长,因为他从无弱点。
一个人如果没有弱点,是别人杀不死的。
“好一个活得自在,为了这一句话我要敬你一杯。”萧时臣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身,沙幕绝很随和的与萧时臣碰了一杯,两人都很豪爽的一饮而尽。
萧时臣身体踉跄了几步,人一下子坐到凳子上,手中的酒杯更是可怜的摔了个粉粹。
人在心情很烦闷的时候很容易喝醉,当菜上来的时候萧时臣已经醉趴在桌上。
凌寒落斜视了一眼萧时臣的醉态,听见他口中说着胡话。
“醉得真快。”修尘殇无奈的摇头。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萧时臣就已经醉倒在桌上,有的时候不是酒醉人,而是人的酒量太差。
“这位公子性格直爽,人也非常可爱。”他这样的人心中藏不住事,行为幼稚,不懂遮掩。沙幕绝想他能活到现在是他运气好,大概身边的人都得罪得差不多了。
“来了,各位的菜,保证让客官满意。”小二将所有的菜都上到桌上。
桌上的菜冒着热气,色香味十全让人食指大动,鉴于在茶棚之中所遇之事,宗兰对于吃食都非常谨慎,他走到凌寒落桌边从怀中取出银针试毒,发现没有毒之后才放心的坐回到位置上。
沙幕绝看着宗兰的行为不禁觉得好笑,他转首看向凌寒落,他依旧没有表情,连呼吸都不曾变过。
“有一些毒银针是试不出来的。”沙幕绝抬手指向那陶瓷砂锅。“比如这碗菩提子汤就被加入了鸩鸿,所谓菩提子乃是佛家圣物,送佛往西,送人归西。”其实汤中的菩提子只是普通莲子,因为此汤曾被佛家高僧称赞从而变成了菩提子汤。
“你怎么知道这汤中有毒?”
“我路过时亲眼见他们下的毒,难道你们都没发现这里的小二已经换人了吗?”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那个热情的小二,虽然衣着和面容都很相似,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平凡之人,这个人分明武功高强。
恐怕那个热情的小二已经为此殒命。
客栈已被人包围,房梁上更是布满了弩箭。
“寒落,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凌寒落确不知这些人的来历,他只知道这些人必定是要杀他的。
那个伪装的小二大笑着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正是在茶棚所遇的刺客首领。
修尘殇和文殊兰不约而同想起第一次见凌寒落的场景,和现在的情况很相似。
“原来是你,上次寒落饶你一命,而你竟纠缠不休。”修尘殇握紧手中的剑,这次要不是有沙幕绝的提醒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人一路尾随而来当真是无孔不入。
鸩鸿是从唯一带毒的鸩鸟身上提取而来的毒药,传说这种鸩鸟的羽毛带毒,只要鸩鸟的羽毛侵染过的水都带有剧毒,顷刻可致人死亡。
修尘殇以剑直指刺客首领。而这个首领一双眼睛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凌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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