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上海各大媒体,包括网站和报纸都登载了同一头条:德国著名钢琴家埃里克将于六月二十八日晚上七点在上海音乐厅里举行全球巡回演出的第二场。
二十七日中午,埃里克的专机已到达上海浦东机场。经过一小时的车程,他顺利来到上海最好的五星级酒店。除预定的采访外,他足不出户,全身心为第二天的演出做好准备。
埃里克,出身在一九七八年一个普通的虔诚基督教的农家,他在三十岁之前都还没有出名,在欧洲这个千变万化的时尚中心,不被人欣赏,和这个世界数以亿计的人一样默默无闻。
二零零四年春天,他来到巴黎,悄然无声在这个城市的郊外住了下来。一周后,他参加一场欧洲著名的国际钢琴比赛,他的超凡脱俗的技术,和美妙绝伦到无法超越的音乐,征服了所有的观众和评委,从此一举成名。、
他当时弹奏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人们没有听过如此优美动听的演奏,最开始的音乐威严、顽强甚至凶险,环绕四周不时降临。挥之不去躲避不及,使人紧张不安,让人不禁看到命运凶神恶煞来叩门,然后抒情性旋律,温和舒缓,表现了人的感情体验的复杂世界,深沉安详,蕴含着内在的热情,乐曲从温情柔弱逐渐发展成坚定有力的进行曲。
最后响亮威严,严峻的音乐响起,命运和力量轮流呈现,最后遏制了命运恶魔的咽喉,当胜利和欢乐的终曲响起时,命运恶魔已经完全销声匿迹,最后的狂欢是对人的力量的赞美和歌颂。
有人这样描述会他当时演奏现场的疯狂画面:各种幻影在人们眼前不断的变换着,并紧紧抓到所有的观众和评委。人们像是中了魔一般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有人因惊恐,冒出冷汗像是临死前跟死神殊死搏斗,有人却很痛苦,极力控制自己不至于发狂到神经错乱的地步。
女人们大声尖叫着,甚至有些发疯,男人们潸然落泪,即使再坚强的男人也处于无助的状态…….
终曲结束后,经久不息的掌声持续延续近五分钟,疯狂的喝彩变得歇斯底里……
从那以来,埃里克在全世界形成狂潮,人们对这位钢琴家高唱赞歌,用崇拜和敬畏之心提起他的名字。很多艺术家想模仿他,但没有一个人获得成功,至今他在乐坛上仍是独一无二的。
二十七日晚上十点,埃里克按惯例,准备上床睡觉了。睡觉前他将手上那枚暗绿色的青铜戒指小心放在戒指盒里,戒指中央有一个鲜红色的心形图案。戒指盒外有一个小锁,他郑重上了锁。
也许是倒时差的关系,也许想着明日演出心情激动,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睡不着。上半夜,他像一名困在笼子里的猛兽,焦灼不安,在屋子踱来踱去。
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劳累无比,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睡得很死,没有做梦。
到了天明的时候,他又醒过来了,一看时间还早,又睡了过去。这一觉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生动得像真的一样,梦中的场景栩栩如生,以至于他确信这是幻觉而不是梦。
他将他的戒指锁在戒指盒里,放在床头的柜子,钥匙从未离过身。自从她的灵魂驻进那枚青铜戒指以后,他再也没有让戒指离开过他的视线,当然睡觉时除外。
但就在此时,在梦境里,他看见自己正看着锁着的戒指盒,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他的眼神无法从戒指盒里移开。突然他发现戒指盒诡异地慢慢打开一丝缝隙,从露出的缝隙里,他突然看到一双小小微弱发着绿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他太熟悉了。它正怀深情望着他,充满着恳求。不过,他还是觉得恐怖。一声尖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这声音像是从那双眼睛里发出来了。他听到它在说:“亲爱的,戒指将我箍得好紧啊,我都喘不过气了,能不能让我离……离开他们。”
苦苦的哀求,凄惨的声音在盒子里回荡。他站在那里,魂不附体,感觉头皮发麻,身上的血液在凝固,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他从心里试图安慰着自己,这只是个梦,一个梦而已,并不是真的。
突然那个尖细的央求声再次响起:“我已经尽力了,亲爱的,可是我实在受不了,青铜戒指如同恶魔一般把我压得死死的。我都不能呼吸了”
它又发现一阵凄惨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尖厉,一次比一次更刺耳。它的声音像是被某种力量拖了出来,然后在空旷的房屋里回荡,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埃里克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了。自从他参加了那次一夜成名的国际钢琴比赛后,他经常觉察到这些诡异的声音。但每一次,他都被内心深深的恐惧感所阻止了。他试着让自己相信这些声音只是幻觉而已。
可如此真实生动的情景摆在他的面前,他深深开始怀疑,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如果是幻觉,它比现实似乎更真切一些。他努力想跟它开口说话,可向它走近一步,但是正如鬼压床一样,他全身动弹不得,既吐不了一个字,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盒子拉扯的力度越来越猛烈,发出剧烈的声响,似乎青铜戒指都要扯断一样。他吓得目瞪口呆,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那个看不见的魂最后一声哀求声音又响起:“亲爱的,帮帮我吧,我想跟戒指分开。”
他变得异常愤怒,就是凶猛的野兽保护自己的猎物一样,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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