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握着一把小刀,抬起头,大义凛然地看着面前微笑的拉米亚。
我的妻子。
你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刻美貌,也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刻陌生。
我对准我的两颗蛇卵,它们经过昨晚的折磨,已经萎缩了不少,可是,它们还在。
拉米亚想要的就是它们。
我高声吟唱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拉米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鱼骨·朗基努斯现在就要自断此物,绝地求生了!”
说出这句话,我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回忆着即将成为创世神的那一刻,对比此情此景,由天堂跌落至地狱,我...我真是恨不得立即一头撞死。
她说:“昨晚,你不快乐吗?”
这一句话,瓦解了我的心防,咣当一声,我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哦,那罪恶的、低劣的、不堪的、肮脏的快乐,如病毒般侵害着我的大脑,我的身躯,让我如恶魔般堕落,让我如天使般天真。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眼睛闪着星光,昂首道:“再来十次吧。”
拉米亚喝道:“谁有空陪你瞎胡闹?你好歹是大主教,整整一个月不干正事,迈克尔与勒钢的党派都快吵翻天了,缇丰姐妹派来的交易代表已经等你等得快上吊自杀了,剑盾会的特使已经快踏破我们的门槛了,你就成天想着这种勾当?”
我震惊无比,悲愤万分,退后数步,怒道:“不是你要求的吗?”
拉米亚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昨晚要不是你吵着要整,我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刹那间,我只觉得这世道黑白颠倒,再无半点希望和正义可言。
现实、真相、梦幻、谎言,都交织在了一起,再也难以分辨。
我拯救了万物,毁灭了太阳王,阻止了莫大的危机。
现在,她却把我说成了一个满脑子那种事的变态?我....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我走向她,正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手按在了她的臀部,另一只龙爪手屈指成了半球,伸向另一个半球。
该死的疯网,你们要操纵我到怎样的地步啊啊啊啊....
绿面纱说:“你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你知道吗?”
议员们齐声附和。
拉米亚一脚把我踢出了窗户。
窗户外,亚伯站在我面前,我擦去脸上的泥灰,面不改色,气度雍容,翻身站起,笑道:“我习惯早上跳窗出门,这样比较硬核。”
亚伯说:“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是如何阻止那家伙的?”
我环顾左右,神神秘秘地说:“其实,创世者在临终之前,把所有功力传给了我,别看我现在看似人畜无害,与世无争,其实只要我一个念头,就有毁灭整个星系的力量。”
亚伯打了个呵欠,说:“随便吧。”
现在是白天,这个吸血鬼不去睡觉,居然还大摇大摆地走在阳光之下,只是用雨衣遮蔽了皮肤和脸,他妈的,上一本书十分罕见的昼行者在这本书简直烂大街了,此书战力失衡,前后不一,由此可见一斑。
不知为何,地狱仍缠绕着人间,并未彻底散去,所以,我们仍能见到一众恶魔出没,见到恶魔大公们彼此征战。
路西法这家伙又不见了,恶魔大公们仍与他不对付,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确实是叛徒,而恶魔大公们也确实堕落而邪恶。
我们人类的居住地,在地狱的边境维持着人类的生活,让人类的文明逐渐发展。
有太多的事要做,比如,卡拉要设法操纵黑棺的经济,渗透剑盾会的公司;比如,马丁培养的觉醒者要渗透黑棺的军方,完成种种见不得光的任务;比如,沃莉在调停号泣各方的利益纠纷,维持局面的稳定。
而我们的职责更为重要。
现在,我们得去找面具,找他喝酒。
为什么找面具,我们谁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似乎他与该隐有点关联,我们希望通过他,有朝一日能找到该隐。
只是该隐为何挑选这个毫无出奇之处的工具人作为代言者,也是未解之谜。
我们好像又忘了一些小事情。
面具在住处外面搭了个棚子,躺在一张破床垫上,一边吃泡面,一边看一些见不得人的杂志。
我和亚伯注视着面具,面具抬起头,悲哀地看着我们。
他那本杂志在关键的几页缺了角,让人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无法借此一发抵达天堂。
世界上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
亚伯:“你怎么露宿街头?”
面具说:“被楼上的女房东赶出来了,这更年期的中年妇女...”
我说:“你好歹也是我的下属,她怎么敢?”
面具:“你给我的工资付不起房租,道理在她那边,我无法抗拒。”
我真是看透了人类的本质,他们的贪婪永远无法填满,他们对利益的渴望如此强烈,以至于令人窒息,令任何人窒息。他们阴谋、攀比、嫉妒、争夺,伤害着一切能伤害的事物,只为了这种蝇头小利。
就比如这个面具,他居然阴阳怪气的指责我付给他的钱少?是,我承认,我给他的工资让他只能在贫民窟附近租得一席之地,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但是我想不出任何借口!我给他的钱确实太少了。
喜欢燃烬之余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