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钧见状,双肩一摇,囟门处顿时喷出一抹血光,化作一只数丈大的血手朝那两条大蛇拍去。
见此,陶熊大笑道:“以你修为使出一气擒拿之术那等大路法术,如何能伤得我两条宝贝?还不受死!”
邓钧脸上挂起冷笑,借着法力掩饰,右手食、中二指抵住眉心,暗地里放出了蓬勃念力附于血手之上。
在场众人本道这红袍童子就要吃个大亏,却见那条巨蛇被一气擒拿之术拍了上之后,当即皮开肉绽,嘶嘶惨嚎着朝下方砸落了去。紧接着,那血手又顺势插入虫云之中,一捞一握,生生将大半蛊虫捏成了肉酱。
陶熊又惊又怒,嗷嗷怪叫着祭出了一柄鬼头飞刀射了出去,一边摘下腰间皮囊持咒念诵了起来。
邓钧不知他是搞甚么名堂,只是不想再过多作耽搁工夫,便使念力将天罡寒沙放了出来,化作三十六方磨盘大小的蓝石,把那飞刀围在当中一阵碾撞砸磨。不过数息工夫,那飞刀抵不住交攻,哀鸣一声碎了去。
想来这宝贝是经陶熊心神祭炼过的,破碎的一刹,他如受重击,当即喷出了一口心血来。红袍童子却趁此时机催动化作磨盘的天罡寒沙撞了过去,只一下便将那位五毒教第四长老的撞得胸骨塌陷。之后又是三十五声连响,巨力叠加,天罡寒沙堆砌成了一座石墓模样。
陶熊如今只剩一颗头颅露在外面,七窍中俱都流出血浆,却还一时不死,眼睛死死盯着邓钧,两腮鼓动,说了句甚么。
在场一众炼气耳聪目明感应入微,却听得他所言乃是“五蛊误我……”
邓钧见陶熊神情只在悔恨、不甘之间变换,也觉这人如今模样忒过惨了些。只是他却不曾悔出重手,盖因炼气士之间的争斗向来便是如此,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念头一动,收了天罡寒沙,邓钧催动莲座到了自家手下败将身边,扫了一眼他那已肉泥的身子,说道:“看在你就要身死魂消的份上,我便答了你先前质问,让你做个明白鬼。我虽修为不济,但有个一千二百年前便成就了元神师父。他老人家虽一直隐蛰东海参悟返虚圆满之道,不能时时护我,但也指派了四位元婴境界修为的长老,来助我镇压剑宗道场的气运。我自家立教称尊教化弟子,又有高手撑腰壮势,只凭喜好自号一声祖师,等闲旁人又怎会无端与我为难?偏生你这无脑莽夫自来讨死!”
邓钧真真假假捏造出这番话来,并非单为说给那将死之人听,实际意图却是用来震慑场中一众各派炼气士。莽山一行过后,他便深知家底不足的艰难,总要显露出厉害倚仗,外人才不敢轻易相欺,是故借此斗法得胜之机讲出这番话来。
果然,听得青城剑派这童子真人有如此扎手的靠山,几个愿本看他不顺眼的炼气士当即熄了心中不好的念头。
风玄阳闻言,心中却道:“本也该是如此,若非是有个厉害师父,那峨眉剑派的二代弟子怎么会在莽山仙府出世时将他提携上?五行宗的二代弟子更不会舍出宝贝送他!幸亏当日见机得快,未与这神秀真人交恶,否则引出那在剑宗道场镇压气运的元婴高人……”
想到此处,这位泰山仙宗的门人愈发地庆幸自家有先见之明,故作亲近地对邓钧说道:“真人与那将死的蠢人多费口舌何益?且自寻个位置安坐吧,待得过些时候,我五岳诸派长辈便会露面。”
邓钧对点了点头,转身放出元屠剑丸化作短剑,一下割了陶熊脑袋,又收了那跌在地上的一只皮囊,随后差使两尊黑神王将五毒教长老的尸首抬了走。他端坐莲台,直如无事一般闭目养神去了,静待召开法会东主现身。
石台上一众炼气士见状,也不愿招惹这心狠手辣又有强硬靠山的童子,便又各自与相熟之人谈玄论道去了;唯有与邓钧同来的迟道人和五岳仙宗的几个迎客弟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去。
邓钧暗中以神魂感应到场中众人种种神情,心道:“使在场诸多门派的炼气士得知了青城剑宗的名头,便是这场法会再无收获,也不算白来一趟。”
过了小半个时辰,又有几路仙流人物到场,可五岳仙宗的主事之人却仍未现身。便在一些耐性并不甚好的炼气士开始有了非议时,倚天峰旁的大山里忽地腾起了一团亩许大小的红云。
邓钧运足目力望去,见得一个面容硬朗中年道人、一个红发红须的老者、一个苍首童颜的道人和一个鬓侧插着金花的老媪当先立于云头,便知是风玄阳早先所说七劫真人、烈火祖师、道灵真人与金花姥姥。在那四位东主身后,分列着百余位弟子,各地托着青石长案,上面摆着茶酒果蔬之类。
待云头到了近前,那红发红须之人先自拱手朝下方众人见礼,口中道:“诸位,非是我烈火小气,不肯让将大伙安顿在华山道场之中落脚,实乃是思及四月初七那接引仙光会在这倚天峰降下,索性便将会场选在里此处。迟来一会,却是因在准备水酒瓜果,还望诸位勿怪。”
石台上一众炼气士皆都起身还礼,说些“烈火道友太过客气”云云。
等那三男一女下了云头,到石台与诸家炼气士复又亲近谈说了一番,一众五岳仙宗的弟子便也将盛放酒水的长案分排摆了好。几人旋即走到石峰一侧预留的蒲团上坐了下,由那金花姥姥开声说道:“诸位,此次法会有大事三件,一便是商议旁门约盟护住;一是嵩山遴选镇山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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