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每一场电影都幸运地在孙刚的村子里放。有时候他们从学校得知几十里外邻村人家放电影,太远的如果不是星期天,孙爸孙妈绝对不允许孙刚两兄弟跑去看。即使有村里大一点的哥哥们一块儿,于是晚上听着远处隐约的喇叭声,会在院子里出神,远远地想着伙伴们欢乐的情景。
也有偶尔去了几次。跑得真远,翻山越岭的十几里地,也没有手电筒,就是跟着村里的大哥哥们走啊走,那时也不觉着累。看的什么电影倒忘了,只觉得路上人多、热闹,即使到那儿或因为没有电放不成或者是主家因其他原因推迟或不放了,也没有多少遗憾,因为毕竟不是自己村子里的,不放就不放,不吃什么亏,回来就是。
孙刚还记得一件糗事,那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学校听一个同学说他们村里晚上有电影放。孙刚坐不住了,回家对着妈妈软磨硬泡,求了很久才答应。匆匆吃过晚饭,孙刚和哥哥、还有村子里一些大孩子一起跑了十几里路,还趟过了一条河,才到达那个村子。
看的什么电影孙刚确实不记得了,人家是连放两部电影,到了第二场的时候,孙刚就开始犯困了。喊着哥哥要回家睡觉,孙阳和其他人看的正上瘾呢,就不回去,没理会孙刚。
结果看完电影孙阳和村里的人一起回家,到家发现弟弟孙刚没有跟着一起走。孙爸孙妈吓坏了,只好连夜跑到那个村子里去找人,天黑又没有灯,拿着手电筒找了半天,才发现孙刚就在放电影的那儿旁边的草垛边上睡着了。
回家被孙爸孙妈好一阵子收拾,孙爸打了孙阳,说他没照顾好弟弟,孙刚也跟着挨了几下。但是每次听说哪有放电影的地方,他们还是乐不思疲的跑很远去看。
赵涵听到孙刚说的儿时的糗事,没心没肺的大笑不止。
孙阳在旁边也微笑着,这种事情像他们这个年龄,都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孙鹏这几个小点儿弟弟,没怎么经历过这种事儿,所以不太清楚那种场面。
“电影开始喽,”孙刚的大侄子,还有村子里的几个小娃子,好奇的围在银幕前等待着。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电视、影碟机,所以看电影的非常少,不像以前一样,人都是一片一片的。要不是讲究个喜庆和传统,孙爸还真没打算请放电影的。现在放映的基本上都是以前的老片子,大家都看过,这么冷的天,还不如回家偎在被窝里看会儿电视。现在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孙刚想想这情这景,仿佛就是在昨天一样,那翻着村子去看电影的快乐深深地铭刻在脑海里了。
在信息飞速发达的今天,我们每天自觉或不自觉地潜入多元的影视世界,我们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轻松自如。
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了,电脑里随手都能找来一个电影,想怎么看怎么看,然而也轻易不会去看了,一个没有了心境,一个也没有了时间。
去现代化的电影院里花几十元看一场电影,虽然只要好看也感觉很划得来,但总觉得奢侈,而且也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呢?感情?还是回忆?
看着前面闪着雪花的银幕上那熟悉的电影情节,听着放映机发出“嗡嗡”那亲切的声音。银幕前真正看电影的人并不多,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有聊天的、打牌的、烤火的……
看着这些,孙刚感慨良多,也许是那一去不复返的少年时代的纯真,也许是那一村人挤在一起看电影的乡土亲情……总之,再也找不回来了!
赵涵好像对这种放映模式很感兴趣,老片子也看的津津有味。
放映机还在“嗡嗡”的响着,夜越来越深了。
孙爸孙妈开始张罗着睡觉的地方,因为来了不少远方的亲戚朋友,所以今天晚上要住下。赵涵和孙刚的堂妹睡孙刚西头那间屋,孙鹏跟着去睡果园里。剩下的爷爷家、几个叔叔伯伯家都可以住人,还有一些打地铺的。
孙浦和孙五一就跟着孙阳一起睡新房,就是所谓的“压床”。
所谓压床,即青年男女结婚的头天晚上,新郎家要请儿女双全的老人把床铺好,然后新郎请一个或者两个弟弟和自己一起在新床上就寝。
压床的人也有条件限制,不是任何人随便就能压的。首先,压床的人必须是小于新郎的青年,一般都是自己的亲弟弟,或者是叔伯弟弟和姑舅姨表弟弟。
如果在自己的亲戚范围内没有这样的人选,新郎也可以找同村的朋友和要好的同学。
压床人的第二个条件,比须是未婚青年。如果是结果婚的弟弟辈,他们已经知道结婚的奥秘,懂得男女之间的私情,新郎家就不再把他们排在被请之列了。被请的压床人,都是充满青春气息的少男,他们是纯洁和阳刚的象征。对娶亲的人来说,压床是一件吉利的事情。而作为被请的人,经过重重筛选能被选中,也是一件荣耀的事,他们会从心里感到非常高兴。
另外,民间传说新娘的床有灵气,睡睡可治百病。腰腿疼的睡过新娘的床后,立刻就会痊愈。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
除了请十七八岁的少男压窗外,有的地方还讲究请四五岁的男孩儿压床,这是从延续子孙的角度来考虑的。这个压床的男孩儿与压轿的男孩儿一样,都是新娘婚后生育的象征。如果男孩儿在压床的时候,不小心尿在了新床上,这是吉利加吉利,人们更是欣喜异常。
至于压床习俗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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