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施了魔法的火把无声地燃烧着,昏黄而摇曳,阴冷潮湿的一间间牢房,阴森森的窗洞,大批摄魂怪的常年徘徊,使得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永远不变的死亡所充斥,凝滞着令人窒息般的绝望。
打破这一切的是一个逐渐走近的脚步声,皮靴踩在砖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嗒,嗒,嗒,一声声回荡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而生长着苔藓的冰冷墙壁上,也渐渐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银白色光辉。
好了,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阿利安娜停下脚步,仔细谛听一阵,这才伸出手,凤凰形态的守护神一跃飞到她的手腕上,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然后就如轻烟一般地消散了。
有东西落在了审讯室,这句话自然是真的,只不过却是阿利安娜……故意为之。
无声无息地打开一扇牢门走进去,无声无息地放倒里面关着的犯人,阿利安娜蹲下来,将魔杖对准了那人不由自主地露出惊恐之色的脸。
摄魂取念。
阿利安娜无声地念道,一瞬间,庞大的记忆洪流迎面而来。
她微微眯起眼,集中注意力在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记忆中翻检着——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乱的画面飞速闪过,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真糟糕,这个家伙真是食死徒吗,为什么几年里都没什么直接面对黑魔王的机会?
还有最近的几次聚会上远远看到的那些……是真的吗?
她的确得到了一些信息,可心里却没有因此稍减半分焦灼,反而更加急切地想要证实……丢出一个遗忘咒,阿利安娜退出牢房,又挥挥魔杖掩盖掉一切自己曾经来过的迹象。
时间再耽误一点也没有关系,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volde的情况,她却必须尽快从这些食死徒的记忆里了解清楚,这太重要了。
印象中似乎……有个比较核心的食死徒被关在离这里不远的一间牢房里?
阿利安娜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又打开了一扇门——是这里吗?
果然,安东宁·多洛霍夫,看着他震惊又愤恨的神色,阿利安娜愣了愣,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魔杖,然后恍然。
“抢人东西似乎是挺不好的,不过放心,等以后你出来了我就会把你的魔杖物归原主的——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阿利安娜举起魔杖看着他,表情特真诚:“摄魂取念。”
这又是一段光影陆离的记忆,记忆的主人在光线明灭不定的长廊里穿行,他匆匆地推开一扇门,房间里是更多带着兜帽的黑色斗篷身影——这是……食死徒们的一次聚会?阿利安娜不确定地想着。
记忆的主人一直在往前行走,他来到那最高的王座下首,根本不敢稍有一点点异色,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战战兢兢地跪下,然后……
是这样吗?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吗?
阿利安娜急切地加大了魔力的输出,摄魂取念的强度开始变大,最后的一年里,最后的一个月里,埋藏得最深的那些机密……
飞速闪过的画面和图像猛地震颤了一下,然后开始变得异常清晰稳定起来。阿利安娜注意到,随着多洛霍夫逐渐上翻的白眼,摄魂取念遭到的抵抗力也在逐渐变弱。
这已经是接近极限的预兆了,再弄下去恐怕食死徒队伍就该出现非战斗性减员了,阿利安娜有些不甘地收回咒语,却发觉自己握着魔杖的手一直都在发抖。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还是这样?
阿利安娜这才意识到,她并没有自己之前想象中那么好的承受能力,之前的平静和淡定,果然都是因为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那个人”不会有什么变化的缘故吧。
世界轴心的力量……真的就是如此的不可违抗吗?
似乎有什么嘈杂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阿利安娜一惊,闭上眼再睁开时,茫然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有人过来了?她侧头仔细谛听着,非常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甚至也不止两三个,还有叫喊和说话的声音,只是听不清楚,过于空寂狭窄的甬道使得远处的一点点响动都很明显,但回声和混响交杂在一起,那些说话声就很难分辨具体内容了。
阿利安娜只能听出来那个粗粗的大嗓门,似乎很像傲罗办公室的阿拉斯托·穆迪。不过其他人听不出来也没关系,今天到阿兹卡班来的就只有自己这么十几个人,听这杂乱的声响,看来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早就计算好了,明明在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人来这里的,更别说还是那么多人同时赶来。
要有麻烦了,阿利安娜暗自皱眉,那些人要是继续往这里走过来,那就迟早会发现自己的,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怎么办?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阿利安娜立刻站起身来,但随之感觉到的是大脑中一阵强烈的眩晕,是身体在向她发出警告——因为过度使用魔力,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阿利安娜不知道,也顾不上去想。
扶住冰冷的铁栏杆,她抬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黑漆漆的牢房还有外面光线昏暗的甬道,这一切在她眼中突然有种奇异的不真实感,就好像中间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隔膜。
强压下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阿利安娜在黑暗中尽可能轻手轻脚地穿过一道道铁门,快步往前走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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