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潘凤荀彧三人,于水镜居已经有三年,此三年来三人所学不外乎耕地之道,然即便只是耕地,时间越久,三人便觉所学越深,只是这区区农耕一地之所获便不下于苦读十余年。
这自然不是说这耕地就能够学到知识,否则不用读书全去耕地天下不就都是大儒了?只是潘凤却是明白了司马徽的教导方式。
这种农耕之法看似简单,但对所学之人要求却是极高,甚至对人的天资亦是极其看重,好比廖化,虽然所获良多,但他毕竟没有郭嘉之奇智,荀彧之大才,潘凤之见识,所以终究比之三人落了下乘。
三年来,众人皆是一门心思放于耕地之上,但却又未荒废学业。且郭嘉荀彧二人更是因为朝耕夕读,身体亦是强壮了不少,不再似以往文弱书生一般。而潘凤则更不必多说,每日练武乃是必不可少之事,加之身体成长较快,如今已是有近九尺身高,换成后世来看亦是已经有一米九多,俨然一个英武“猛男”。倒是廖化虽然未学到什么大本领,但却让其更加稳重沉着。
四人三年来却是一直跟随司马徽学习,没有生起一丝出山之意。而司马徽亦是看着三人不断的成熟,心里也是甚感安慰,更是时不时的将天下时事说于三人,然后另三人各自讲解看法,自己再来总结。
荀彧乃是稳重之人,讲究循序渐进,若是以一战定论,其若是败亦不会大败,然其所重之处却非战阵,乃是治国之术,为三人中最佳。
郭嘉乃重奇谋,讲究出奇制胜,然其虽讲究出奇制胜,但若无把握决计不会将自己心中之计盘出,能想他人之不可想,只是却不适合独领一军,却是最适辅佐一开明之人。一战论之,其除非无计,一旦有计,即便形势极差亦可反败为胜。
潘凤此人却是三人中司马徽最看好的一人。其想法有若郭嘉,却更有不同的看法,所思所想与众人大有不同,然虽无郭嘉之急智却比其稳重不少,且通晓互补之道,以有余而补不足,若是为将可使手下将士发挥最大之力。且其本身勇武足备,却是三人中唯一可自领一军之人,可谓帅才。
至于廖化,虽然不似他们三人一般天纵奇才,但司马徽却也是十分欣赏,乃知其性格稳重,虽不可为一军主帅,但为一军之将却是绰绰有余。
“你等三人,可曾明白徽让你等耕地之用意否?”
司马徽点评了一番四人所种之地,却是明白三人所学已经极深,毋须在行这农耕之道。
“彧明以。”荀彧却是第一个站出来答道。
“但说无妨。”
“以彧之见,先生要我等明白之意有六。其一,农耕乃一国之本,兵未动而粮先行,凡战者皆离不开粮草。其二,却是要我等明白百姓之疾苦,凡事却是要多理解他人之辛苦。其三,乃是劳我等之筋骨,若是无有一身强壮之体魄,如何能行军作战?其四,如今我等明白此些作物之习性,若是他日为一城太守,亦可推广此些作物,为一城百姓谋福。其五,乃是用人之道,作物之所喜好比人之所喜,若是喜旱之人放之水中,则此人必衰,而喜水之人放之旱地,则亦然。其六,此农耕之道却是相近与战阵之道,各作物之间好比各种不同之军,统兵之时需明白各军之长与各军之短,方能发挥各自最大之力,彧觉此点却是尤其重要。”
司马徽见荀彧侃侃而谈,抚须而笑道:“文若不负王佐之才。”
“然嘉却有所补充。其七,若是我等不知天时,不明地利,又如何能知作物之喜好,更是如何能知明日是否降雨,是否大旱呢?好比行军之时,知天时者可用知,地利者亦然。其八,此些作物为将士,那我等便为主帅,若是我等不知将士之脾性,又如何能如臂般驱使他们?统领他们?其九,这个,虽然有些不雅,不过倒也是实情。若是作物比作将士,那么施肥却是必不可少,好比将士亦需要赏罚一般,若是无有利益,恐怕将士亦不会效死命尔!此却是视钱财为粪土,然粪土却是不可不少也!”
听到郭嘉之言,众人却是一阵笑声,这个比喻却是恰当无比。
“好你个郭奉孝,所言倒是不差,亦不愧为鬼才之名!”司马徽亦是大笑道。
郭嘉一脸洒脱却是更添一丝浪子气质,原本因为喜酒,加之身体不适,脸色有些惨败。如今于此却是三年滴酒未沾,加之日日劳作,身体却是健康了不少,皮肤也显得黑了不少。
“既然奉孝已言九得,那凤便将其补充至第十,却是打破着九为极之数。其十,若是无有适宜之环境,那我等却是只有改变作物之喜好。好比手下将士所喜或所厌之物无法摒弃,那我等只有让其放弃这所喜,放弃这所恶。”
潘凤笑了笑,三年来他不仅在种地,更多的时候他甚至都在研究这些作物,比如其中汉末并未推广的水稻一般,怎样使得他适宜北方生长,这却是难上加难,毕竟他可不是什么植物专家。
“无双此言却是甚好,人不同于作物,二者虽可互做比喻,但终究不是一物,作物乃是终究乃是死物,而人却比其复杂甚多,作物终究不可使喜旱变喜水,但人却是可以,你等可明白?”
司马徽看着这三个不算弟子的弟子,却是感到万分骄傲。
潘凤却是暗笑,终究是时代的局限,谁说这植物就不是生物了?而且他前世的科技却是已经能够利用基因变异使得这些植物的生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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