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
胀痛。
难以抑制的心烦意乱。
虽然浸在冰凉的水里仍然觉得无法排遣。
那天忍不住开骂了:“是不是兄弟啊你?!这么多年了,我哪里对不住你啊?给点面子行不行?你想怎么样嘛?”
透过水波,能看见他兄弟正得瑟地朝着他一上一下地点着头。
“tmd!”那天爆了句粗口,从水中一跃而起,撒开丫子冲出了小院。风,在耳畔呼啸而过,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今晚跑得特别快,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想要宣泄。
(薛琪琪如果今晚来敲自己的门,恐怕她连房门都走不出去!靠!怎么差一天就差那么多呢!)
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跑上了岛中央地带的高地。(狼人在月圆之夜总喜欢往山顶上跑,看来真的是天性使然啊。)鸿雁岛的高地远不如卫风岛上的邙山高,不过六七米光景,满栽着植被,在岛中央形成一条长长的绿化带。
站在高地上,远远地,能望见月色下的海滩。那天仿佛听到了海浪拍岸的声音。对那天而言,海浪、沙滩都已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此刻,正是珍珠岛上最热闹的时候,高地上的幽暗处,到处都藏着一对对的情侣,时不时地发出些令人心驰神往的动静,害得那绝不低头的兄弟被刺激得更为意气风发了。(虽然近处便有沙滩,不能去的人还真多啊。)
那天孤家寡人一个,一方面是积郁难耐,另一方面是怕被误认作sè_láng,故此匆匆穿越高地,来到了高地的另一侧。
这里是个渔村,一靠近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中央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晾晒着渔网和大量的鱼干。远处码头边,整齐地停靠着一排大大小小的渔船。整个渔村静悄悄的,渔民们天不亮便要出海,渔村此时已早早进入了梦乡。
那天听说过,整个六岛上唯有这些渔村从未出现过感染上珍珠岛病的先例,原因不明。诚然,珍珠岛病患者畏阳光、惧海水,日常生活恰与渔民相反,渔民体内存有抵抗此病毒的抗体也未尝可知。
体内的澎湃激情难以抑制,那天想到了一条绝世妙计。他一次又一次地驱使着激情从高地这一侧向大海的方向发起冲击,而恐惧迫使着他再三再四的放弃、回头。那天发觉这比撞墙的效果还好,没多久他已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浑身发软。(有一个大半夜撑着把伞的家伙除外。)
他气喘吁吁,像个孤魂野鬼般穿梭在渔网和鱼干之间,准备发起下一轮冲击。蓦地发觉,黑暗中有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紧盯着自己。
莫非是艳遇?
窥视自己的目光来自不远处的一栋破旧小屋,那天只能从小屋破壁的缝隙里看到她那双迷人的眼睛。
那天深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此明亮清澈的眼神意味着眼睛的主人必然是一位妙龄少女。因此,他背过身去做了几下深呼吸以平复气喘,迅速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以应对即将面临的艳遇。
那天挺直了腰背,面上浮起灿烂的笑容,迈着自信的步伐向小屋走去。刚才那一阵“冲海运动”令得他不再那么毛糙,虽说没能摆平那倔强的兄弟,至少让大脑和身体的其他部分暂时脱离了兄弟的指挥。
“我准备好了。”他兄弟说,“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尽管这里是个渔村,但我也没指望能遇上美人鱼。呵呵,我们上吧,正值芳龄的女子丑不到哪里去。”
“你猴急什么!我这不正往那里去嘛!”那天回答,“但愿她身上鱼腥味不要太大。”
“站住!”一把年轻女子阴森森的声音从小屋里传来,“你想偷渔网吗?”
哇!好冷。那天愣了一下,难道又遇上一个超级余斓?他左右看了看那些晾晒着的渔网,实在有些看不上眼。乾锦楼的杂物室里还收着一付渔网,那是上一回捕捞钱浩时用的。论质地、论做工,都比眼前晾着的这些破网好得多。
不过自己没有估计错,听声音,屋里的、的确是为年轻姑娘。那天回过脸来,灿然笑着摇了摇头,很酷的,没有开口。
“没关系,”阴森森的声音继续道,“反正那些网不是我的。”
酷酷的那天狠跌了一下肩膀。既然没关系,你问它干什么?
“你想偷鱼干吗?”屋子里的声音再次问道。
那天忍不住,开口反问道:“这些鱼干是你的吗?”
“不是。”屋子里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过,如果你想偷鱼干,我可以指点你哪些鱼干晒得比较好一些。”
那天无言以对,继续向小屋走近了几步:“莫非……你经常来这里偷鱼干?”
“否则我半夜三更跑这里来干嘛?”
“……。”
原来遇上了一只贼小猫。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这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难道是双贼眼?
“去!去!你老盯着我干嘛?”贼眼的主人不耐地道,“不偷鱼干就快点滚开!”
那天偷香窃玉之心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戏弄戏弄这只贼小猫的强烈愿望。他不顾兄弟的反对,在脚边一条倒扣着的破船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月亮。只是那第三条腿却没有礼貌地直指着破屋。
贼眼的主人见那天存心捣蛋、不肯离开,没法子,低声咒骂着从破屋里闪了出来。那天一看之下惊呆了,连他那倔强的兄弟都泄了气。
那贼眼的主人鹤发鸡皮,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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