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石头城
应天城对于明月而言影响是十分巨大的,也是明月除了敦煌之外记忆最深刻的城市之一,如果说敦煌是明月一生的起点,那么应天就是他的转折点,这点明月自己也是非常清楚的,但他不清楚的是他对当时大明朝的巨大影响力,虽然他在那些巨人的面前犹如一只蝼蚁般软弱。
当明月走进应天城的时候,他并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支持他的更多是一种勇气,或者说是一种宿命般的决绝,或许正式这种决绝才给了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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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船队在宽广的长江上行进着,这些船全都是大明水师的战船,船侧的巨大水轮赋予了它们极高的速度,船舷上的女墙告诉人们这完全是为了战争而制造的工具,而船上那些水兵也仿佛是要随时作战一般全副武装。然只有一部分人穿着甲,但有些人上却套上了水靠,各种武器也已经准备的停停当当。
在船队的中间部分是一艘最大的战舰,,船头的旗帜证明了船上人的身份,连江上那些渔民都知道这里要么坐的是皇帝,要么就是什么皇族,有的渔民已经在自己的小船上向着江心的方向在叩头了。
在太子坐船的后面还有一艘稍小的船,细川赖之也在这艘船上,陪伴他的是今川忠义,他的族弟细川信直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现在的细川赖之正在观察着,虽然一路上看到的景况似乎并不是象松江那么富有,但他还觉得这次的出使很及时,他甚至认为如果再过几年,当明国结束和蒙古人的战争的时候再出使肯定不是这个样子,那时的使者多半只是请降的使命了。
细川赖之也在观察这只大明朝的舰队,那些水兵到没有引起他多大的重视,毕竟太子的卫队肯定是精锐,让他惊讶的是这些船只的敏捷和船上复杂的水战设施,很多战具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唯一让细川赖之安慰一点是这些船并不适合去远海,两侧的水轮在发怒的大海面前实在是太脆弱了。不过,这对细川赖之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他知道明国还可以造另外的巨大无比的海船,而他自己就是乘坐那种船到达松江的,细川赖之甚至已经在想象那些大海船也装备上这些战具后的样子,也能想象得到幕府的水军在那些巨舰面前惨遭屠戮的恐怖情形,想到这些的细川赖之再一次下定了与明国亲善的决心,虽然他还没有得到幕府的完全授权,但是他相信他的将军会有明智的决定的。
相对细川赖之而言,琉求使节则轻松了许多,大明太子亲善的态度让他对自己的使命又多了几分希望,尤其让他高兴的是他居然和日本使节在同一艘船上,每当他看到被他的冷嘲热讽激的满脸通红的赖之总是非常高兴,这不,他又来找赖之了。
“哟——,细川大人,你的头发怎么还没有长出来啊?难道你们倭人都只有后半边脑袋能长毛吗?”
听到这个让人无比讨厌的声音,细川赖之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又要爆炸了,自从在琉求这个老头上船之后这个声音就时不时在他身边盘旋,每当他听到那表示“亲善”的诠诠问候的时候他居然都有种拔刀砍人的冲动,虽然每次他都忍了下来,可是那个家伙却象个苍蝇似的不停在他身边盘旋,最关键的还不能打死他,以至于有时他甚至想回去带兵把琉求给灭了,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细川大人——你别走啊,我们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嘛!我们可是最‘亲密友好’的邻邦啊!我国除了大明父朝之外可是最喜欢你们的啊!”
听到那个可恶的又在强调什么大明父朝的苍蝇细川赖之恨的直咬牙,可是又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不答话也不敢答话就直接向船舱走去,惹不起就只好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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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秦明月还有李贤,他们几个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吹着江风一边愉快的交谈着,虽然两个老家伙在那里吊着诸子百家、古文碑刻,可是我们的斯文白痴还是听的津津有味,即使有很多词句他根本就听不懂。
朱标也在船头,可是却没有坐在那张专属于他的华丽坐椅上,而是一个人在船的最尖端吹着风。
短短一个多月的出行让朱标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很多从来没有理解过的东西现在已经理解了,而理解最多的居然是他的父亲,现在的他对于父亲居然少了一分恐惧而多了一分理解,还有一分崇拜。
以前的他总是对父亲提倡仁义道德而又不遵循仁义道德的行为相当不理解甚至是反感,当父亲教导他狠辣权谋的时候他总是从内心深处加以抵制,虽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恭顺,因为在朱标年轻的心里有一个梦想,一个完美的大同世界的梦想,一个充满着圣人道德的梦想。
这个梦想现在朱标的心里依然存在,可是在他心里却多了很多东西,至少此时的朱标已经不再拘泥于这个梦想,当那些异国明君的传奇进入朱标脑海中的时候,朱标竟然发现那些人和自己的父皇又是何等的相似。
朱标早就明白一个只是遵从仁义道德的国家是不可能存在的,而现在的他又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力量。只要拥有了力量就可以维持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也只要拥有了力量才可以建设出自己梦想中的完美国度,没有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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