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望涯
自从聚贤阁被烧成一片白地之后,松江府就少了一个烧钱的地方,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城北又立起了一座崭新的酒楼。酒楼的主人姓周,知道他底细的人都叫他“周扒皮”,而这座新的销金窟的掌柜就是周扒皮的儿子——周浪。
“周扒皮”的儿子名气可是不小,说起调戏妇女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连知府的大棍子也只能让他不搞qiáng_jiān而已,结果“周狼”的称号在整个松江府可以说无人不知,无数的父母都把他作为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
“你个兔崽子好的不学,怎么学哪个败家子啊!”
“闺女,今天出门小心一点,可千万别碰上‘周狼’啊!”
“那‘周扒皮’生个‘周狼’出来是他放高利贷的报应,我又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生出不这么个不听话的不肖子呢!”
“儿子,脸上抹点锅灰再出去,万一周狼看你长的白……”
“汪——汪——,小花,你再乱跑万一碰上‘周狼’,汪——,你可别以为你是条小母狗他就会放过你。”
…………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只‘周狼’从大半年前倭寇来袭之后居然转性了,不但从女人的裙子底下爬了出来,还就一头掉进了钱眼里了,把个飞仙楼搞得红红火火,就算不是日进斗金日进斗银总是有的。
现在他老子周扒皮那个乐啊,逢人就说什么“老子英雄儿好汉”,不过别人在心里都跟他加上一句“老子狗熊儿混蛋。”为什么呢?就因为哪个飞仙楼。‘周狼’不愧是当今松江第一sè_láng,他居然把松江最大的花楼给兼并了,又从各地找了不少红牌“美女”,把个好好的飞仙楼搞成了个酒楼带宾馆,还是那种带“休息”的宾馆。
现在的松江府人称大明朝第一膏腴,腰缠万贯的豪商可不少,连普通老百姓手中也多了些闲钱,所以……就不多说了。总之,俗话说的好——“饱暖思*”,在飞仙楼可是搞的一条龙的流水线服务,所以飞仙楼的生意哪个好啊。
不过今天的飞仙楼却有点奇怪,不但隔壁的飞花楼鸦雀无声,连酒楼里都挺安静的。那些外地来的大商人不管你是多有钱也只有在楼下大堂亲近大众,连二楼的雅座都上不去,更别说三楼的望涯、听涛两厅了。
望涯、听涛两厅是飞仙楼最豪华的地方,望涯居东可望朝阳天海,听涛在西可赏翠柏松涛。此时此刻,听涛厅中虽然也有不少人但都鸦雀无声,那里面坐着的全都是当朝太子的侍卫,在楼道里也是站着不少身穿黑衣、手持刀枪的大汉;而另一边的望涯厅则不时传出语声。
在富丽堂皇的厅堂里,一群人正围着桌子热烈的讨论着,这里面有商人、有官吏、有将军、还有一个太子,可是此刻却没有几个人注意太子的身份,虽然在松江人的眼里太子已经变得相当亲切了,可是应该没有人敢这么逾越的啊!更何况连一向守礼的知府大人现在也没有注意这些了/
究竟他们是在讨论什么呢?
在桌子上铺着一块雪白的锦缎,一个人正用羽毛笔在上面勾画,一边勾画还一边解释着,在他的周围每一个人都在用心的听着,当听到不解之处或新奇的地方就小声的讨论着。
“太子请看,这就是我们大明朝,连绵三万多里的海岸线附近聚集了大明最富庶的土地,生活着我们大明近半的人口,所以大海对于我们而言同样是一条生命线,只要我们有足够的海船、足够强大的水师我们可以通过大海把我们的物资、军队从南到北任意流动而耗费不多。”
“是啊,如果我们也有秦公子那样的船队,我们松江的东西上可达北平,南可至两广,入长江可达巴蜀,入黄河可至陇西,松江之富必可再上层楼。”
很奇怪,说这话的人居然是那个松江头号sè_láng,一边思索一边诉说的他没有发现旁边父亲欣慰的目光。
朱标仔细看着锦缎上不断延伸的曲线思考着,想了良久说道:“不错,今年的北伐失利尤其是东路军的失利关键就在于高丽人断我粮道。如若我们依海岸、河道扎营,又有强大的水师何至全灭,就算被围也可自海上出击救之。”
“不过这也有弊,倭寇自海进袭,我们实在是难以固守,我们要防守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粗壮的将军说道。“只有逆袭,断其根本否则只有求倭国自己管束臣民了。”
“他们肯吗?”明月放下手中的鹅毛说道。
“不肯!如果我是倭王,也只会放纵的。可以为本国增加国力又可练兵,再加上我朝水师鞭长莫及,他本土不会有任何危险,任谁都不会放弃这个生财之道的。”朱标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朝建立远洋水师刻不容缓,否则倭寇只会欲演欲烈。”
“是的,这是必然的。”
明月重新拿起旁边的鹅毛笔又勾画起来,在大明朝的东边一个个岛子逐渐显出了他的轮廓。
“大家请看,这是琉求,世代为我中华藩属,国小民寡对我大明不会有多大的威胁。”明月指着那些墨痕说道:“此为高丽,现在的他夹在我朝、蒙古、东瀛之间,此为百战之地,若我朝能收之则可成我屏障,若为他国得之则我朝顿失门户,虽实力不强可是也不可等闲视之。这三个岛子和周围的无数小岛即为东瀛,虽不比我朝广大,可是人口逾千万且无后顾之忧,因为在他的东面是茫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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