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又如何?”
赖之猛的跪伏于地呼道:“将军若有吞吐天地之志,期成比先祖之伟业,则必可让天下终为源氏一统,而将军亦成若传世千古之绝代人杰,光源氏足利之名将永传天下。赖之不才,愿为将军之大业竭心沥胆”
看着面前的低伏的臣子,年轻的将军久久没有说话,他正在思考,思考这个被他看作父亲一样的臣子究竟在想什么?又究竟想到了什么?而自己又有什么没有想到?
自从父亲足利义诠去世之后,年轻的将军几乎从来没有相信过面前任何人,除了面前这个跟随自家三代的老家人。足利义满知道,知道就是这个人辅佐自己的父亲逐渐加固了足利家的根基;也知道就是这个人在周围众多强梁的虎视下把自己扶上了将军的宝座;还知道这个为了自己的将军之位的稳固而被迫远走赞歧。
足利义满从来没有怀疑过赖之的忠诚,因为这个人为了他已经失去了尊严、失去了领地、失去了自由,前不久还差点失去了生命……,可是自己能够给他的只是一个空泛的管领称号而已。
在足利义满的心里,这个跪伏的家臣早已经代替了父亲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时候他甚至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面前这个老人,虽然他知道不应该这样。
年轻的将军站了起来,亲手把那个老人扶到自己的坐塌边坐下,然后他就等待着,等待这个他唯一信任的人给他的指引。
“将军阁下,这个明月绝不可信亦绝可信。不可信者,西土盗匪虚无飘渺,岂可凭一时之流言即可断定,此为一也。其二,盗匪与其齐至,岂可信此为一时之巧?其三,此人自称西土一海商,可身怀绝艺,西国山中,群敌环伺,其立长刀往复突战,无一人可撄其锋,若无此人奋勇击杀,臣当无再见主公之日耳。”
“臣观此人,勇士也,武藏原以不过如是,其下诸人,皆性悍勇,虽无坚盔利甲,目多数之敌亦无恐无怯,与敌携亡者比比皆是,此焉为商贾之从乎?故,臣敢断言。此人即不为海寇之一党亦必与海寇相通,借臣之名入京都必有所图。”
“那你为何还要把他带到京师?他之手下不过百余,你若有心,他岂可如愿。”将军问道。
“此即为此人可信之处。”赖之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敢问将军——以我国之力可与中国一搏?”
年轻的将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不甘的心显露在眉宇之间。
“是的,若我国一统非无一搏之力,甚至可战而胜之。但诸侯割据、南朝滞肘,依吾国今日之力,袭扰有余,对明正战则全无胜算,神风之力为天意,不可为人心;寄天意妄人心实为灭国之道。”
“而此人虽自称虽自西土,却发于明,臣通汉音,听其诸人言谈,亦如此也。故臣断定,此人若非明之使节即为明之奸细,若单为明寇,断无入京之理。”
“所以你就带他来了,是吧?”将军问道。
将军的爱情(三)
“不止此也。”细川赖之答道。“旬月以来,臣日夜所思皆是此事。我国诸家武士袭扰明国已非一日,前明土未定,故我可安心劫掠。但今日明势渐大,近闻有武家进袭明之近畿松江,明皇安可再任我肆意。”
“今之明皇,以平贱之身兴兵于乱世,驱蒙人、战诸侯、平天下,实为一代之雄,此等人杰安可以平常心度之。故必不肯忍我之行,臣思所谓西土海匪恐为明皇还治我身之兵,红毛妖身实为谣传而已,以明之国力,驱数万海匪轻而易举,而以我国四海之地实防无可防,又无明之广大,避亦无可避。”
“那为何又有此人入京之事呢?若是使节他的行为也太古怪了。”足利义满说道。
“臣开始亦百思不得其解,但今似已知其原由。臣以为,此为明皇进退之策也,进三退一,进为主、退为辅。先以海匪攻我还以颜色,使我不敢对其起轻慢之心,又绝我口实,此为进一也;海匪行灭绝之能事,恐我诸侯之心也,使我诸侯不得与力,此为进二也;遣使入京不现其身,观我国中虚实,相机行窃情挑拨之事,此为进三也;此三进皆为攻伐之先声,谋定而后动,其后必为雷霆之势,如若如此社稷则危矣。”
“那退呢?”
“臣于赞歧颇有些时日,于海民之口略知明之虚实。明皇建国后,驱大军北伐,连战连胜,元蒙无能挡其锋,今日中国已趋一统。然北漠未平,元蒙当为其首敌,明皇伐我之心未坚也,若认我非心腹之患,当亦存交好之心也,但若就此遣使又恐我轻之,故不遣大军只驱海匪,即还以颜色又绝我口实,并遣使入我京观我应对。若我束手,则其必以为伐我甚易,如此我我列岛当有刀兵之祸;若我兵强将猛,则使当显节,以善言结好,求互靖海疆,亦平后患也。”
“臣性驽钝,久思方得其解,但恐朝廷无视、主公不明,故冒死回京,但请主公奏明朝廷、召集诸侯,无论战和,皆需诸国同心,上下一行,否则皆为无用。若战,当强兵靖海,以待强敌;若和,当善待其使,亦示强于人,以绝明皇之心也。”
“在此大祸之时,若再诸侯异心、不从上命,则我国危矣,而我等妄居其位,却致大祸于国,千古骂名非我等又为何人?”说到这里,赖之又长拜于席,高呼:“赖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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