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怎么干?”凯达看着那几艘破旧的小鱼船无奈的问道,现在的他一点都没有刚出海时的兴奋。“真怀念在地中海的日子啊!那里才是海盗的天堂,不象这里连艘好点的船都没看到。”
“我说过要当海盗吗?”
“不当海盗?那当什么?”凯达非常疑惑。“当强盗吗?也行。我可是家学渊源哦!呵呵。”
“不!我们是明寇——。”
“明寇?那还不是和强盗一回事!”凯达的似乎已经明白了。“老大,你叫威尔把那些孤儿带回麦加干什么?”
“你当然是继续当你的强盗!你除了干抢劫还会干什么?”
“老大——,你看不起我!”凯达开始撩袖子。
明月没有理旁边作势的强盗头子,而是静静的望着升起的弯月,他的眼光很悠远。
“沙漠的毒蝎会游泳吗?”明月的声音很轻,轻的象是在自言自语。
“老大!感冒了吗?是不是吹风太久了啊?”凯达担心的向明月的额头伸出了手。“发烧没有啊?”
“一定会的!”
明月反手抓住海盗的手臂,一弯腰把他扔进了海里,然后又继续望着天边的明月。
“死月亮——,有胆下来单挑!”
海面上银光闪烁,海水把月光撕成了一丝丝的银线,不过一条两尾鱼却破坏了这静谧的美,这条鱼的名字叫凯达。
明月没有理会下面的凯达,反而在自言自语。
“仇恨是可以让毒蝎学会游泳的!”
“仇恨可以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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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赞歧岛和周围的大海一样静谧,只有那些摇动的枝叶在诉说着对风的不满。
整个小渔村一片沉寂,渔民们早已歇息了,海风和薄浪共同为渔民们唱着安眠这曲,辛劳了一整天的人们正在积蓄着精力,明天又将是劳累的一天。
东方开始发白了,勤劳的渔民也应该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了,不过为什么渔村还是那么安静呢?
“吱——”
终于有一扇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这简陋的小棚屋里走了出来,他望着逐渐变亮的东方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魁梧的身材被他这个慵懒的动作表露无疑。不对!这个人怎么伸懒腰还要举着把大刀子?
“明月——,起床了。”凯达做了几下活动,然后对着门里哪个正在打哈欠的人喊道。
“叫大伙都起来了。”明月还在揉着自己的眼睛,嘴里还在说着:“看来最近生活太有规律了,真不象我过的日子。”
随着凯达的叫唤,整个小渔村变得喧闹起来,一间间房子都打了开来,从房间里面走出了一个个睡眼朦胧的汉子。
“你过来。”明月对着房间里的哪个女人说道,女人的对面还有四个赤条条的“粽子“。
“你给我弄点早餐好吗?”
“好的。”这个女人居然说的是汉语。“不过这里只有鱼,我怕你们不喜欢。”
“随便吧!我们都不挑食。”
很快的,在村子正中间的空地上聚集了一大群人,一股篝火烧了起来,木柴就是旁边那间房子。篝火上已经架上了锅子,锅子里飘出了米饭的清香,几个妇人正在篝火旁烤着鱼,周围的几间房子里也传出了鱼汤的香味。
“酒来了——”
随着几个抱着大酒坛子的汉子的吆喝,整个空地完全喧嚣起来。人们也不管鱼熟没熟抓起来就吃,间中还灌上一口酒,其中喝的最凶的就是哪个叫凯达的混蛋。
明月没有喝酒,可是他的吃像也十分凶残,毕竟昨天晚上他们可是干了一夜的活儿。
明月足足把三条鱼和着鱼汤吞进肚子里,还吃了两大勺半生不熟的米饭,然后他一边用鱼刺挑着牙齿一边和哪个烤鱼的女人说着话。
“你是那里人啊?”
“台州。”女虽然脸上的轮廓还不错,但是脸色很不好,上面还有一些伤疤。
“家里还有人吗?”
女人继续翻着鱼没有回答,可是眼泪却在她脸上划出里两条长长的印痕。
“对不起。”明月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似乎想替哪个女人擦去眼泪,不过一看自己油乎乎的手又停了下来。
“村子里有多少人是倭寇?你都认得吗?”沉默了一下,明月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好象生怕把这个女人吓到似的。
“认得!女人说的咬牙切齿。“所有的男人全都是。”
“那些说自己是汉人的也是吗?”
“是!”
女人把烤好的鱼递给旁边哪个正在灌酒的白痴,然后使劲擦了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这个给你。”明月把一把匕首放在女人的手里,明月的脸色很郑重。
“一会儿你会用到它的,一切由你们决定。”
女人看着手中的匕首眼泪又流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攥住了它。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你的名字,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明月说道:“总不能就叫‘你’吧!”
女人把手中的匕首抽出来然后有插了进去,可是依然没有说话。
“难道我随便叫你什么都行?”明月显得有点手足无措。“那我可乱喊了哦——”
“兔子?”
……
“小沙皮?”
……
“麻雀?”
……
“行。”终于女人说话了,可是她依然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匕首,有着美丽水纹的匕首上又添上了真正的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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