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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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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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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淮河畔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家徒四壁,但又可以说非常富有。他们贫穷是因为没有多少钱财,他们富有是因为他们的精神。
这家人的家主姓李,是一个老人。
虽然他早已老迈,虽然他已经无法下地干活,虽然他的家经常需要村子里的人接济,可是村子里的人们都非常的尊敬他。村人们同样贫穷,可是他们依然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口粮分给那一个老人和他的那一对孩子。
在村子后面有一棵大榆树,老人就在大榆树下教导着村子里所有的孩子。老人教孩子们写字,教孩子们什么是礼仪,教孩子们什么叫做正义,教孩子们知道什么才是勇气……。
老人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孙女,还有一个聪明俊秀的孙子。孙子的名字叫做李贤,老人把自己的期望化为名字寄托在孙子的身上。
他还给孩子们讲故事,讲岳飞的故事,讲班超的故事,讲南雾云的故事,讲很多很多的故事……。
李贤不喜欢打仗,他喜欢的是优雅的诗、华美的词、朦胧的画……。他希望自己的诗歌也能向李杜名篇一样流传千载、万古传诵。每当爷爷讲起那些文坛大家的时候,他总是眼睛发亮,理想在他的心里膨胀。
李贤从不喝酒,他也没有钱喝酒,可是他每天都写诗,他希望自己能够象李白一样站在文学的顶峰。他没有钱,可是他有毅力、有恒心,他每天都在努力。
李贤知道,他知道足不出户的书生百无一用,所以他经常远足,就象他崇拜的偶像一样。李贤知道自己的作品还很稚嫩,但是他相信自己的作品充满激情。他站在浩瀚的湖边吟唱,他站在山涧吟唱,他坐在田间吟唱,每当他吟唱的时候总觉得激情在自己的胸中回荡。
直到他回家……
直到他看到那片曾经叫做家园的残檐断壁……
直到他看到那具娇小的白骨还有白骨手上的木指环……
李贤觉得自己已经在燃烧,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个诗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样表现自己心中的激情——无比伤痛又无比愤怒的激情。
李贤不再写诗。
………
李贤又开始写诗!
李贤裹上了头巾,头巾的颜色如血般鲜红。
他用手中的钢刀写诗,鲜血就是他的墨汁;他用锋利的长矛写诗,敌人的身躯就是他的宣纸!
李贤终于是“诗人”了!他觉得只有用刀才可以写下心中的激情,他的偶像不再是挥洒山水的不羁诗人,而是纵横绝域的班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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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血的太刀在空中挥舞着,跟随着它的是嗜血的野兽!
闪亮的大刀在手中高举着,跟随着它的是家园的卫士!
野兽们穿越街道、跨过尸体,他们向着知府衙门冲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狂热的挥舞着武器。
“前面就是府衙!前面就是银山!前面就是武勋!”松井小次郎挥舞着太刀叫喊着。“跟我冲啊!”
野兽的乱蹄更加快速的摆动,yu望与血腥使他们的兽性更加勃发。
当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兽群停住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猎人拿起了钢叉。
震天的鼓声响起,拿着鼓锤的是一个瘦弱的文士,他是知府大人的文案师爷。他虽然不懂挥舞钢刀,可是他懂得挥舞鼓锤;他虽然骨瘦如柴,可是他同样热血澎湃。
知府李贤在鼓声中冲向了惊谔的野兽。
他那里还是知府,他已经重新成为披肝沥胆的死士、斩将夺旗的捍将。在他身上那里还看得到一丝文人的风采,那里还看得到文人的柔弱。
此时的李贤全身甲胄,甲重三十八斤,身环亮银线锁鳞,肩挑吞金狮子兽。
此时的李贤头缠红巾,手持长杆大刀,刀长四尺八寸,杆长九尺,重四十二斤.
此时的李贤那里还看得到一丝老态,矫健的身躯宣告着他的强健,赤红的眼眸昭示着他的愤怒,无畏的冲锋显示着他的勇气。
此时的李贤须发俱张,花白的颜色已随着主人的愤怒冲冠而起。
此时的李贤已经变成了咆哮的怒狮、丧崽的悲虎。
野兽害怕了,战栗了,在咆哮的狮王面前他们的腿在颤抖,他已经被怒狮的威吓所吓到。
丧崽的悲虎不会放过自己的仇敌,痛失子民的李贤也不会放过残忍的凶手。
寒光起、大刀劈、血光现。
太刀折、惨呼叫、身两段。
在咆哮的狮王面前恶狼的生命瞬间消逝。
松井小次郎飞了起来,他在空中看到了自己太刀的刀尖。他很奇怪,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刀把还有握着刀把的自己的双手,不过他马上就看到了。他看到那双握着半截太刀的手正在落下,在旁边还有一截喷血的残躯。
“那双脚好熟啊!左腿上怎么还缠着布条……”这是松井小次郎最后的想法。
斩!血溅!
斩!颅破!
再斩!躯残!
随着大刀的挥舞一只只野兽躺在地上发出垂死的哀鸣。
李贤根本没有想过躲避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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