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岛的中部横向矗立着两条绵长的山脉,北方的是天山,南方是昆仑山。他们绵延万里,犹如一双巨手,包裹住了大陆的中间部分,阻挡住北方凄冷寒潮和南方温润水汽的结果是这里变成了万里荒漠。可是无论是雪山还是荒漠,都无法阻挡住生命的萌芽;也无法阻挡探险家的勇气和商人对财富的渴望。或许世间最强大的东西是那些微小生灵的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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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号叫,沙在狂舞,在这风与沙的天地中一切都变的朦胧了,天与地已经失去了他们本身的轮廓。
风与沙共同编织了一个迷梦,摧毁一切、掩盖一切的迷梦。
漫天的沙粒正在狂热的舞蹈,连绵不绝的沙丘就是它们狂舞脚步留下的印痕,可是风这个狂热的演奏者从不允许有固定的乐章。
它在创作,或者说它自以为在创作,就象一个疯狂的画师在画布上不停的涂抹它的颜料,不允许任何形体阻挡它的画笔,它只想画出自己心中的激情。
沙丘在不断的变幻着,不断的记录下风的节奏,沙的舞步,又不断的被抹去。
可是无论他们怎样狂热的舞动,他们依然只能重复千百年来那单一的乐章,无穷的激情无论怎样都写不出那怕一个新的音符。
渐渐地,它们累了……
风渐渐平息,沙粒也安静了下来,新的沙丘又重新矗立在这片荒漠上,直到下一次沙暴的兴起。
沙还是那些沙,可是沙丘已经不是过去的沙丘了。
一片沙地忽然动了起来,难道在它的下面还隐藏了些什么吗?
一个人影在黄沙之中站了起来,面纱上、衣服上、帽子上,在他身体的每一个位置都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尘,在阳光下仿佛是一个金人,还闪烁着,那是石英沙的闪光。
人影舞动起来,他的双手在身上快速的挥动,没有任何一下是拍在重复的位置。
他的身躯扭动着配合着每一次拍打,竟然有一种奇特的韵律,简单的拍去尘土的动作竟然犹如舞蹈。
万里荒漠成了他独舞的舞台,世上有哪一个舞者有他这样的气魄,沙漠是他的舞池,蓝天是他的幕布,灿烂的太阳在为他布置灯光。
天地唯一
随着一下一下的拍打,灰尘快速的离去,一个老人渐渐清晰起来。
看来他的年纪已经不年轻了,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重重沟壑,黄褐色皮肤已经失去了年轻的弹性,一道道皱纹似乎在都包含着无数的故事,他应该快七十了吧?
老人拉开自己脸上厚厚的面罩,喘了几口气之后开始在沙漠中挖掘起来,他的手看起来很干瘦,可是竟然非常有力。
随着他手的动作,一个人形很快露了出来,老人拍了拍他说:起来,帮我干活,把其它人挖出来。“
“好的,好的,别拍了。“听声音这是个年轻人,他嘴里嘟哝着。“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有劲,真是个老怪物。”
又是一阵拍打,真看不出来一个声音如此具有磁性的人竟然也不年轻了,虽然不深,可几条皱纹也已经刻上了他额头。
尤其是他的左脸上居然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而且位置还正好在左脸的侧线上,丑陋的疤痕在他的脸上偏偏赋予了他一种奇异的魅力,阳光照在他脸上,那道疤痕犹如古老油画的画框,把一张线条刚劲的脸庞勾勒出鲜明的轮廓线。
两个人一起努力,一会儿工夫,本来空无一人的荒漠居然出现了一大群人。
大家都在拍打着灰尘,有几个人居然一边擦着鼻涕一边拼命咳嗽着,很明显这是几个沙漠的新丁,居然让沙子跑到他们体内旅游了一圈儿,没被憋死算他们运气。
拍打声,问候声,喘息声响成了一团,当然还少不了对我们伟大的沙漠十八代女性家属的衷心问候,也不管它有没有。
荒凉的沙漠这个时候居然充满了生气。
而沙漠……无语中……
“阿提拉,你带几个人去把那些死畜生给我找回来,先前居然踹了我一脚,好险那!”一个中年人叫道。
“好的,管家。”老人回答道。
“哇,管家,我来看看,踢到哪儿啦?“哪个刀疤人走了过来。
“不会吧,裤子中间有个洞,只要再偏一点点……,啧啧。“刀疤人坏笑着。
“不过……”刀疤笑容一敛,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真诚,眼睛发着光,眼神里似乎闪烁着友情与关怀。
“你确定没事吗,如果……”刀疤沉吟了一下。“你放心,嫂子的需要就是我的目标,兄弟我一定会帮大哥忙的!”
人群一阵哄笑。
“你去死!”管家面红耳赤,一声吼叫,一把沙子顺手扔了过去。“你什么时候是我兄弟,再不闭嘴我扣你向导钱。”
“哈哈,你家主子还在这里呢,要扣也轮不到你。哈哈”刀疤向后一跳,避过沙子,转身追着老人阿提拉去找骆驼去了。
“好了,别再闹了,所有人清点一下水袋破了没有。”他是这个队伍的首领,夹杂着金丝的头巾遮住了脸,只露出了几屡花白的胡子,长袍下的身材看起来挺壮硕的。
他就是名门康提斯坦家族的统领,名字当然就叫康提斯坦。
管家瘪瘪嘴,向着远处的背影啐了一口,开始统计起物品。
“老爷,只有一个水袋被石子划破了,其它的完好无损。”管家禀告道。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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