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哥”巴元方顿时激动起来,不过话说到一半就觉头脑一阵晕厥,身体陡然发软,抬头一瞧,席右山比他更是不济,颤巍巍似乎欲倒。“哐当”席右山手一抖,那钟鼎掉在了地上,两人只觉身体越来越重,终是抗不住了,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之上。
“劳山阳,你。”席右山想指着劳山阳,但别说手指连抬起的力道都没有,就是说话声音也弱了许多。
劳山阳此时却是精神一振,狡猾笑道:“若是几十年前,我还或许会相信你们,但现在我只相信自己。你们也不用挣扎了,弥勒佛肚子里装有清风散,‘一提清风万事休’,我想巫门这些玩意的威力你们也听说过吧。”
席右山和巴元方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两人心中大骂劳山阳无耻阴险,但此时身上力道全无,也奈何不了他,只盼望在外面的巴陵能够机灵点,早点发现这边的异状,不过以巴陵一人之力,要对付劳山阳,怕也没有什么胜算,两人又是怒又是忧。
劳山阳慢慢挪到席右山身边,转过背去将席右山掉落在地上的刀拿在手边,又花了一番功夫割断了绳索。这番动作也花了些气力,劳山阳坐在沙发上歇了歇,见眼前两人着急模样,劳山阳越发得意起来,拿回桌上的钟鼎,笑道:“你们将这鼎拿回去又有何用,还不是放在那里当成一钟磬,开会的时候敲敲。”
见两人没反应,他又心有些痒痒,要知当你发现了一个偌大的秘密,而别人还在茫然不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忍不住炫耀的。
“你知为何拓跋武这么喜爱这钟鼎么?”劳山阳小心摩挲着钟鼎上面的花纹,双眼露出奇异之色,也不理会那两人愿不愿意听,又道:“因为这鼎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拓跋武研究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这秘密所在。”
“那你知道了?”席右山问道,虽然明知清风散不是一时半会能消散的,但这会能拖延一段时间是一段了。
“当然。”劳山阳昂起首来,肿着的脸面,山羊一般的胡子,说不出的滑稽,但依旧能看到他那股子贪婪的yù_wàng,他举着钟鼎,笑道:“论才智,你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及得上我,老天注定这鼎就是我的。”
“呸,刚才还说是为了小蝶,原来却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念,你自己想将本门至宝据为己有,我呸。”巴元方想啐他一口,但全无力道,这口痰反而落在了自己衣襟之上。
劳山阳闻言一愣,脸色一变,现出些柔色,喃喃念道:“不错,当初我确实是一心一意为了小蝶报仇,那时我偷到这鼎,很兴奋很安慰,我终于完成了我的心愿了,于是我东躲西藏,躲避你们鸣钟门的追捕,还好我的技艺不差,还不至于饿死街头。那时我除了接些活养活自己之外,便是每日对着这鼎,如此一日两日,一年两年…”
他陡然抬头,眸子中一片痴狂之色,“你知道么,若是你对着这鼎十几年,你会如何,你也会像我一样,天天琢磨日日参详,连睡觉都会搂着它,你说这样的宝贝我会交还给你们么。”
他揪了一下头发,扯下几根来,想来他以前琢磨不透钟鼎秘密的时候也是此般动作,“它到底有何秘密呢,呵呵,老天还是待我不薄,我发现了这秘密。”
萧长风暗道,这人莫不是犯了痴物疯了吧,到与那卫懿公有得一比。卫懿公乃是卫国君主,他特别喜欢鹤,如痴如迷,整日与鹤为伴,也不理会朝政,最终战败身亡。萧长风曾有一阵也是废寝忘食地钻研武学,那时就被他大哥以卫懿公之称取笑过一次。这劳山阳初时听他故事,还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想不到现在成了一个痴物疯子。
劳山阳笑还未结束又是一变,有些不甘心有些丧气又有些愤怒,“可惜这秘密之中还有秘密,要和其余八鼎一起才能揭晓,我潜入巫门想借他们的鼎前来一看,却不料被他们发现。若不是我见机得快,只怕要落在他们手上。”他打了个寒战,想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过随即又是得意哼道:“鼎虽然没借到,但巫门其他东西我也收罗了不少,若不然怎么能制住你们。我辛苦得来的东西你们说拿走就拿走?”
劳山阳狞笑一声,举着刀走了过来。
“咦”劳山阳见席右山和巴元方却并不是担心劳山阳将会对他们如何,两人反而齐齐地望向他身后,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劳山阳狐疑道:“你们不用唬我,巴陵还在外头没进来呢,我身后能有什么,论骗,你们还不是我对手。”虽然口中说是不相信,但他身躯却稍稍前倾,左脚脚后跟微微抬起。他又呵呵一笑,笑声刚起,他却突然将手中之刀猛然向后甩去,人也如兔子一般向前侧窜了出去,头一回,大厅空荡荡的,没人。
他又瞧向席右山和巴元方,见两人眼中惊恐之色越浓,又是齐齐地看向他身后。这次劳山阳没动了,他侧着耳朵听了听,盗门中人讲究眼明手快耳朵精,他是盗门中的佼佼者,自信若是有人在身后绝瞒不过他的,但听了半响,动静全无,连呼吸都没有。直娘贼的,莫不是遇到鬼了,说到鬼,他脸色一变。
正在此时,席右山却是颤声叫道:“小蝶!”
劳山阳寒毛陡然一竖,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没有鬼的,他这想法刚起,脖间蓦地一凉,似乎有人在吹起一般,劳山阳身形巨震,猛然旋转身子,还是没人。他本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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