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规要修改必须要由总门主下令才行,阴阳柳这么一绕,问题又回到总门主之位上来了,不过阴阳柳的所说的却是实情,这几年鸣钟门所吸纳人数越来越少,一方面固然是人才难求,但另一方面也是以往的门规不仅太过苛刻而且又有些陈旧了。这回连大金都没有站起来驳斥阴阳柳的说话。
“陈老,你不妨先说说你的选总门主的方案,要是通过了,剩下的提议、招数这些都好定,如何?”席右山敲了敲手中的玻璃杯。
“对”众人对这总门主如何定取之事早已有所好奇,此时会议议程基本算是完了,自然催促起来。
陈桥摸着桌上的钟鼎,幽然说道:“大家都知道我鸣钟门有两宝,一是总门主的赤玉扳指,一是这钟鼎。”
现在鸣钟门中人大部分都不是新人,对鸣钟门的历史还是比较熟悉的。玉扳指是鸣钟门的身份象征,但地位技艺高低不同,玉版纸的颜色也不一样。颜色越是苍翠欲滴其代表的地位越高,不过总门主的那只却是另类,赤红如血,妖艳异常。而钟鼎却只知道它是从夏朝就开始流传的古物,具体有何意义倒是不知。
“拓跋门主过世之前,曾将这钟鼎的秘密告之与我。”陈桥摸了摸长须,泪光闪动,想是又回忆起老门主来。半响,陈桥又道:“大伙可知九鼎之说。”
说到历史,最过熟稔的莫过于阴阳柳,因为作赝一事,最是考究国学功底,当下说道:“九鼎乃是冀鼎、兖鼎、青鼎、徐鼎、扬鼎、荆鼎、豫鼎、梁鼎和雍鼎。《春秋左传》中曾说:‘夏朝将天下划为九州,州设州牧。尔后又令九州牧贡献青铜,铸成九鼎。事后又派选著名工匠,将各州的山川名胜分别画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更有传言说,得九鼎者得天下。”
众人狐疑的看了看桌面上的钟鼎,它乃是一个三足鼎,半尺来高,青铜而铸,表面刻画了不少线条纹理。不由疑惑望向陈桥,道:“这莫非是九鼎之一?未免太小了点吧。”
陈桥点点头,却不作解释,举起铜锤猛力一敲,“铛”声只叫了半句便哑了,众人骇然,陈桥竟然用力过猛,将鸣钟门的至宝钟鼎给砸了个窟窿,一时间谁也说话不得。
“陈老,这是怎么一回事?”大金连金项链勒住了手指都不觉,喃喃念道。
“大家眼前的这钟鼎是一个假的。”陈桥一言既出,众人哗然变色,堂堂一门至宝竟然是假的,传扬出去,那不被人笑掉大牙。陈桥扬了扬手,示意大伙安静,瞪着眼珠说道:“大伙可还记得劳山阳此人。”
“哼”席右山和巴元方两人一听这名字都是重重地哼了声,当年的盗门三英,就以左英席右山,右英劳山阳最为厉害,中英巴元方与他们相比还是差了少许。那时的劳山阳博学多才,被拓跋门主寄以厚望,曾是下任门主的有力人选,不过后来劳山阳叛逃出门,令盗门三英的称号变成了盗门双英,三英之称成为门中笑柄,如此奇耻大辱两人焉能忘记。
“听说他叛出本门之后便定居欧洲,近几年来销声匿迹极少露面,陈老为何又提起这叛徒?”阴阳柳翘着兰花指抹了下眉梢,似有别样风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先兆。
“因为他近日来到了星洲市,还对日前博物馆展出的展子虔的《游春图》动了歪主意,只是不知为何却失手了。”陈桥哼道。
“这叛徒还胆敢回来!他当我们鸣钟门全死了不成。”大金用力的扯了扯项链怒道。
“陈老为何不早说,我们一定要将他捉回来,以门规处置。”席右山面沉如水,但半白的眉毛不住的颤动,显然内心正压抑着怒气。
陈桥稍平复了下心情,又道:“钟鼎的真品便是被劳山阳偷去的。拓跋门主当年固然是因病而逝,但也是由于看错了劳山阳,致使本门至宝丢失,自觉愧对历代先贤而抑郁而终的。”说着说着话语间又有了泣声。
众人首次听闻这段隐秘,惊讶之余又是心中大怒,齐嚷着要捉拿叛徒。还是阴阳柳较为冷静些,问道:“陈老,莫非你的总门主定取方案和这叛徒有关?”
“不错,这叛徒前些年隐匿行踪,不好捉拿,但如今既然知道了他来了星洲市,哼,量他这次也跑不了。我提议,谁若是能从这叛徒手中拿回钟鼎,便是鸣钟门的下任门主,如何?”陈桥大声说道。
“好,骗门赞成!”大金站起来,摔碎了手中玻璃杯。
“好,赝门赞成!”阴阳柳冷冷一笑,一股子娇艳气息。
“好,盗门赞成!”席右山扬了扬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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