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我一跃而起站在他旁边,“你怎么来了?”他把身上的魔气压制住——可惜只能压制一会,难怪我都才发现。“我本来是想看看你们。这个家伙胆敢对帝姬大人无礼,不可饶恕。”他握紧右拳说,我看到目血原本冰冷的眼神里第一次透出无穷的杀气,我看看自己,才发现胸前沾着鲜红的血色,刚才的撞击使人类的身体受到重创。目血白洁的曲袖划过,风刃瞬息之间飞散把兽魔化的敌人切开,污黑的血洒散了一地,目血回身很恭敬的问我:“您伤得怎样?”
“没事。”这才觉得胸口一阵火烫,我看看旁边的大伯——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想去看清。我劝说道,“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束威会在你刚才使用魔力的一刹那间察觉到的,你也不想现在和他动手吧。”
他点点头,转身化为一点紫晕散去,凌飞到远方。
我把头低下,逃避着大伯的眼光,一定很难过吧,心里一定破碎如同细沙一般吧。
我缓然的走到楼底,却见大伯带着微笑看着我,“伤得不重吧。”我很惊讶——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刚刚失去了儿子的父亲的脸上!我愧意的看着他,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流淌尽去的血泪,他却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说:“上车吧。”
我乖乖的进去,沉默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他无言的开车回去,“现在你们暂时住在我那里吧,我在这里也有一幢房子。”
我无法回答。
看到门口的妈妈,她的表情很不安。她看到我胸前的血色,“深涧……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这只是不小心沾到的颜料罢了。”大伯反到为我掩藏。“阿利呢?”妈妈问。
我把头埋得很低,“我……”
“那个孩子……已经坠入魔道了……”听完大伯的说话,妈妈一副质问的口气问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却连看着她的勇气都没有。
“不关深涧的事,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妖魔干的。”大伯为什么一直庇护我呢?“什么白色衣服的人?”妈妈有些不信。
“他有一头银白的长发,穿着白色衣服。”大伯接着说。
“真的是目血……”束威失声说了出来,我现在心里一阵烦乱,“我累了,想睡一会了。”
“我带你去房间。”大伯笑着看着我。我好怕和大伯单独在一起,“其实那个人是……”
“是你的朋友。对吧。”原来他并不是不知道的。
“是的。对不起,我……”我说不出话来,真的不要用这种没关系的眼神看着我。“至少这样死去,他的灵魂没有被魔化。”说完,他无奈的笑着离开,深深的陷落在痛苦的海里。可那悲伤和孤单的身影,却熔刻在我的心里。
人类的感情,人类的悲哀。
我把门关紧,靠在门上,我的心一下子痛了很多,我做错了什么吗?他已经不是人类了,可是……可是……大伯他……我打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着脸庞,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敢去看大伯难过的样子,到底为什么?“深涧……我可以进来吗?”是束威的声音,我现在好烦!“我要休息了!别来打扰我!”为何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我是不是疯掉了?一定是,人又不是我杀的,而且他都不是人类了!换了身衣服,我只能对自己强制的用下睡眠的术力,不然,我会在现实里受着煎熬。
没人打扰的睡到了下午,冷静下来了,我对束威的态度是不是过头了?去道个歉吧。
我推开房门,却听到旁边的房间里传出妈妈的声音,“我刚才去看了,他睡得很熟。我上午的语气一定很重。”
“可能是父子连心吧。他一定感觉到我心里的难过了。阿利他……唉……”大伯的话让我惊讶得张大了嘴。
什么……父子连心……我是他的……总是不由自主的去体会他的感受。
“阿利和大嫂都……你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我也很累了。”我听出他声音里的困倦和对生命的了无牵挂。
“那你也休息一下吧,我不打扰你了。”妈妈向门口走来。
为了躲开她,我用风托起自己无声的离开,现在心里更是杂乱无比,“好烦啊!”我一拳打在墙上,可恶的感觉!手上留出血来,“你干嘛要这么做?”束威拉起我的手。“没什么。心里很烦而已。还有,上午我的语气……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您的下属,无权过问帝姬大人的一切。”他的语气竟一下子让我觉得疏远?
“你在说什么啊?我把你当作朋友的。好吧,没错,目血来了,我只说这些,他只是帮我杀了伤了我的人而已。”我倔强的说。不想让他更深的触碰我和目血的秘密。
他微微一笑,“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是吗?”找不到理由去拦住他,算了,走就走吧!关我什么事,“随你好了。”像个任性的小孩般的负气的离去。
好像一切都被改变,束威回去魔界了,那个白痴,傻瓜!我在心里骂了几次,大伯对我的关心使我更深刻的感觉到他的难过——是一份血缘联系着的,连环境也变了,不同了。世界好像一下子换掉了。全新的世界......一下子无法承受的世界......
连那轮常常看着的月也不一样了。
我很无力的趴在床上,“深涧。”爷爷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妈妈和大伯,“还真是小孩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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