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曾经的河道中,如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奥地利士兵,数千人都在烂泥中挖来挖去。
看着天色渐暗,拉迪斯劳斯叹了口气,对弗伦兹贝格说道:“收兵吧,没有光线这是瞎折腾。”
火把能够提供的光源有限,而且还颇有成本,这种可以增加军队夜间行动能力的物资如今是宝贵的军需品,价格大涨。
所以拉迪斯劳斯并不考虑使用。
又是一天下来,“广容之瓶”还是没找到。
巴伐利亚公爵和他的意大利雇佣兵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并没有被邀请来参加这项工作。
奥地利士兵倒不是很反对这个工作,毕竟河道里的虾蟹鱼鳖能够熬不错的汤。
“不要再弄汤了,弄点蔬菜。”相比对于能有充足荤腥就很满意的士兵,拉迪斯劳斯就难免有点富贵病了。
莱因哈特夫人的筑堤工作完成得相当不错,她如今可以说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才能生存了,她设计施工的维也纳新城的地下排水系统也是广受好评,虽然目前还没有经历实际使用,但是至少设计的不错而且挺省钱的。
“我明天再走行不行?”莱因哈特夫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萨克森的军队已经很接近了,一旦开战就太危险了。”这几天拉迪斯劳斯借着河堤还需要维护和监视的名义留了莱茵哈特夫人几天,不过他打算继续破坏长期坚持的随军纪律了。
“我如今也能接触到魔网的第四层了,完全可以参加战斗啊。”她的一系列工程工作取悦了大地之主谷蓝巴,像筑堤蓄水这种工作是谷蓝巴的最爱。
大地控制了水流,多好的祭祀。
莱因哈特夫人因此得到了谷蓝巴相当多的关注和恩赐。
“不行,你如今是奥地利的重要财富,打仗对你太危险了。”拉迪斯劳斯克制住了自己的和本性来维持纪律,只是莱因哈特夫人已经很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拉迪斯劳斯了,原以为这次工作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没想到拉迪斯劳斯居然忍得住。“这一次我从雷根斯堡弄到了不少首饰。你等会自己随便挑,等回了维也纳我再多陪陪你。”
莱因哈特夫人只好怀着满心的惆怅返回了维也纳,即使是属于雷根斯堡前市长家的许多首饰业无法安慰她的心。
这也是无可奈何,如果拉迪斯劳斯无法自制,军官团自然也会上行下效。只有他以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对军法的尊重态度才能让军法真正具有权威。
送走了莱因哈特夫人没多久。西里卡老大就来了。
“萨克森军没有获准进入纽伦堡,目前正在城外驻扎。”虽然拉迪斯劳斯以萨克森军接近为借口赶走了莱因哈特夫人,实际上萨克森选帝侯和马丁-路德并没有南下接受会战,而是想要先控制纽伦堡自由市。只是拉迪斯劳斯在河岸之战打败了班恩精锐,又轻取雷根斯堡这两场胜利让纽伦堡的城市贵族们,不敢再公开支持萨克森选帝侯了。
甚至于中立态度也变得老实了,那些悄悄支持班恩教会的勾当也不敢干了,拉迪斯劳斯得到了来自纽伦堡使者的保证。在接下来的冲突中将严守中立,交战双方都不会得到任何补给和情报。
这对奥地利来说已经不错了,毕竟纽伦堡城中班恩信徒已经是主流了。
而且拉迪斯劳斯如今可以采取守势,能够容纳数千人血液的“广容之瓶”可是一件真正的珍宝,能够扭曲质量和空间的顶级奇物,他在这里挖地三尺,萨克森军自然会找上门来。
说什么决战在即,不过是拉迪斯劳斯哄走莱因哈特夫人的托词。
哪怕是巴伐利亚公爵屡次要求以兵力优势进兵,也被拉迪斯劳斯给挡了下来。巴伐利亚公爵对于拉迪斯劳斯在雷根斯堡狠捞了一票嫉妒到了极点,可惜他的部队大部分是意大利佣兵光是组织他们行动就够困难,给了拉迪斯劳斯的奥地利军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和大捞一把的机会。
拉迪斯劳斯对于挖宝这件事抱了很大希望,也相当急切。毕竟要从河床下的烂泥和石子里捞出一个瓶子可不是简单的事,真正是要挖地三尺。
萨克森军随时会到。到那时自然是先打赢了战役才有其他。
可是兵凶战危,谁能保证必胜,拉迪斯劳斯把未虑胜先虑败视为至理名言,毕竟如果打赢了决定性的会战那么之后自然会有一百种正确的选择可挑。如果失败则死中求活的道路很可能只有一条。
所以挖宝工作非常经济,在战役之前就把这件珍宝给挖出来。到那时不论胜败也算是有所斩获。
然而挖了几天之后,西里卡老大带来的情报确是马丁-路德没有离开纽伦堡,反而在纽伦堡城内打了一场巷战,原来马丁-路德不肯接受一个中立的纽伦堡自由市,他在纽伦堡城外驻扎期间勾搭上了城里无处不在的班恩派,同样是夺取了一座城门杀进了纽伦堡。
可是他在城内的进展就很不顺利了,他操之过急还没有完全控制城市就急不可耐地宣布所有城里的居民必须一起举行转信仪式皈依班恩。
同雷根斯堡不同,纽伦堡城里并没有暗日主教,这本来应该对班恩教会来说是一个好事,可惜这座城里的淑妮教会也因此发展得相当不错。
这个富裕城市里的淑妮教会里充满了堕落的富家子和ròu_yù主义者,让他们去发动起义那是肯定不行,他们最多也就唱唱歌码码字讽刺一下西瑞克教会的贪婪和放纵。
但是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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